娼妓之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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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盛妝而來,誰知落難至此!二人且泣且訴,無計可施。

     次日,少年又來。

    命麗人認作他的妻子,阿巧則為其妾,并各領隔壁的兩個小兒,皆認之為子,隔壁的中年婦女,裝飾為女仆。

    并命各人皆操蘇州話,叫四個小孩分别認麗人、阿巧為母,認他為父,稍有不遵,則鞭抽拳打。

    如此三日,各人及小兒對自己的新角色均己習熟。

    少年便吩咐預備啟行,盛飾以待。

     入夜,分乘兩輛馬車登上輪船。

    三日三夜,抵達一地,下船登岸,岸上已有車守候,把她們送到一個幽暗偏僻的住所,室中已有一些婦女小兒,也是拐來待售的。

     少年恫吓道:&ldquo今天将為你們謀好位置,人家問你來曆,隻可說家中貧苦,因而出賣,若涉它事,立死不赦!&rdquo 說畢,拿出利刃架在各人頸子上,令一一發誓。

    至第三天,一個40餘歲的婦人帶了麗人等女子離去,叫她們蓬頭垢面,裝做窮苦的樣子,步行裡許,至一大宅,入門曲曲折折走了許久,來到客廳之上。

    主人及主婦端坐中間,向她們察看再三,又詳細詢問來曆,各人都按預先教給她們的回答。

     主人與主婦相商許久,就把麗人買下了。

    其餘的仍回密室。

    就這樣,兩天之中,賣了四個小兒,兩個婦人。

    次日,那少年拐匪又帶着阿巧及兩小兒乘火車離去,一日一夜抵站下車,至一鬧市,便有一婦人前來将阿巧帶至一宅,粉紅黛綠者十餘輩争來探視,心知到了妓院。

    老鸨前來,教阿巧以接客之法,阿巧見事已至此,無可奈何,隻得俯首承教。

     應客半年,遇一客,聽口音知是蘇州人,異鄉相逢,殷殷情重,阿巧便以前情相告,請求援助。

    那客人果念同鄉之情,也有些神通,設法使婦孺救濟會出面以重金贖回。

    方知此地乃沈陽日租界某街某妓院,前一站乃是天津。

    可惜阿巧無從說出拐匪巢穴的具體地址,無從追究。

    但她這番經曆卻得以在報端披露,社會嘩然。

     邊遠内地,山巒起伏,交通閉塞,地瘠民貧,更是一些拐匪出沒的場所。

    有個布商錢某,四川鄉下人。

    常往來于川貴交界一帶,見該地人易于誘惑,便舍其本業,而以引拐婦女、轉賣妓院為務。

    此地風俗,凡男女過客,當寒冬季節則圍爐共暖,男女交談,不以為怪。

     錢某遂乘機對婦女大談川中風俗人情如何好,待婦女如何忠愛,平時足不出戶,坐享安樂,不像此地婦女終日勞苦不休。

    婦女中無知者受其欺騙被拐賣者,不下數十人。

    仁懷縣先農鎮有個農家女,年約二八,頗有姿色,已許配鄰家之子。

     一日出外,适遇錢某,錢某一見頓生歹心,便假裝成一雜貨商,到女家賣貨。

    該女是父母獨生女兒,視若掌上明珠。

    凡有所求,父母總是盡量滿足。

    當日見雜貨商,便想買點裝飾品為作嫁之用。

    錢某便以賤價售與,使女得點小便宜。

    過了兩天,錢某又來,農家女以其價廉,買的東西更多。

    三番兩次,便與錢某熟識了。

    錢某探知姑娘将作新娘,一日,持珠寶等物來到,對姑娘道:&ldquo我今天帶來最好的貨物。

    &rdquo 女聞言急忙去看,果見珠玉滿箧,光彩奪目,注視許久,歎道:&ldquo可惜我無此福分,家中無錢,買不起這等寶物。

    &rdquo 錢某乘機進言:&ldquo姑娘不必憂慮。

    以姑娘才貌,嫁與一個鄉下佬,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我有一言奉告姑娘,現在民國成立,婚姻自由。

    如果姑娘所配不稱心,盡可自己重新選擇,而不必受父母束縛。

    我這次來實不相瞞,是受了重慶某少爺之托。

    少爺因妻貌醜,想重新擇配。

    姑娘如中意,則一對玉人,既富且貴,享福不盡。

    姑娘如有此心,就把寶物留作聘禮。

    &rdquo 這番天花亂墜的胡吹,說得姑娘怦然心動,便道:&ldquo你說得也不錯,但父母哪裡許我離家?&rdquo 錢某道:&ldquo你若先禀知父母,事情就麻煩了。

    不如同我先到重慶,看看那位少爺的家業人品。

    姑娘如當意,然後論婚,否則将寶珠退還。

    隻是事不宜遲,明天就走,不能讓人知道,珠寶就留在姑娘身邊吧。

    &rdquo 姑娘聞言有理,約定五更密行,是夜竟夕不寐,雞聲三唱,即懷珠寶而出,錢某已在外等候。

    二人同赴先農鎮,此後或轎或船,不三日已抵重慶,在一旅館住下。

    錢某先到某妓院密議,以五百金将女賣與妓院。

    然後騙姑娘說:&ldquo昨天我已面見少爺,約定今日到他家見面。

    &rdquo 女含笑答應,當即雇車直至某妓院。

    鸨母迎入,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