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兇手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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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袋中,何必有那張三千元的期票?&rdquo &ldquo這期票也許另有用途。

    因為他們說的賭金不大,這話一定可信。

    我們但瞧傅祥賦日記上記着的數目,至多不出百元,不是一個明證嗎?&rdquo &ldquo那末你想這期票他究竟做什麼用的?&rdquo &ldquo這個還解釋不出,還待我們去努力發掘。

    &rdquo他頓了一下,又皺眉說:&ldquo這一來,我們先前的好幾種誰想都已有些搖動了!&rdquo 我問道:&ldquo你的見解怎麼樣?&rdquo 姚國英低着頭說:&ldquo傅祥鱗明明是從賭場裡出來以後才被殺的。

    他從家裡出來,一直到聚樂園,直到雨停後回家;可見從七點到十一點,他始終在聚樂園裡。

    霍先生所懷疑的他的寄頓地點。

    此刻也已有了着落。

    那末,我們先前假定他是被那封紫色的信引出去的,這推想豈非落空?還有那張約會的紫色信箋又怎麼樣解釋?他可是接信以後不曾去踐約嗎?或者這張信箋的來曆,還有其他隐藏的秘密呢?&rdquo 對,這問題果真很困腦筋!上夜裡霍桑急于要解釋紫信箋的疑問,可見這信箋的調關系全案的樞紐。

    他此刻出去,也就是從這一條路進行罷?我自然沒法解答姚國英的疑問,隻有等霍桑回來以後,這個悶葫蘆才有打破的希望工我們回到警所以後,霍桑仍沒有回來。

    陸樵竺經曆了一次滑稽的失敗,心中還不幹休,他慫恿着胡秋帆立即憑嫌疑的名義将汪玉芙拘來,同時再在伊的家裡切實地搜查一下,似乎依舊想貫徹他的推想。

    胡秋帆卻并不贊同。

     他推托着道:&ldquo我們且等霍桑先生回來了再說。

    假使伊确有嫌疑,我們自然可以把伊拘來。

    &rdquo 這幾個人對于案子的進行,都已無形地停頓,全案的重量已集中在霍桑的一身。

    可是等到中飯時分,霍桑還不見回來,我不禁疑訝起來。

    他假使真個去見玉芙,要證明那一張紫色信箋,也用不到這許多時候。

    他莫非到上海方面去進行了嗎? 到了十二點一刻,上海的楊寶興寄來了一封快信,那是給霍桑的。

    我記得霍桑昨天打電報去托他偵查,這是他的回信,說不定有重要的消息。

    此刻霍桑既然不在,我就代替他拆了開來。

    果真不出所料,确是楊寶興的偵查的報告。

    這報告非常詳細,足見寶興辦事的機敏。

    他親自到九畝地五十号去調查過,遇見一個姓金的女子。

    他利用了種種的方法,探明了一段小小的戀史。

     這女子今年十九歲,兩年前在上海和傅祥鱗認識,發生過關系,并且彼此曾有過婚約。

    那女子看不透祥鱗的本性,以為祥鱗真心愛伊,耐着性等待。

    因為祥鱗推托着他的嬸母的阻難,故而一時不能正式訂婚,那女子也深信不疑。

    直到伊聽得他和汪玉芙定婚的消息,方才覺得受了他的欺騙。

    伊起先曾寫信給他,責問他的薄幸毀約,祥鱗都置之不理。

    因此到了本月十八的那天,伊曾親自趕到江灣和他交涉。

    交涉的結果,祥鱗又利用着甜言蜜語把伊軟化了。

    他允許給伊三千元的意資,以便了結這一重公案。

    他還約定下星期二,親自把款子送到上海去。

     我們瞧完了這一封信。

    姚國英便說:&ldquo現在那一張三千元的期票也有了着落哩。

    那是祥鱗準備用它了卻一件風流公案的。

    &rdquo 陸樵竺的眼珠轉了一轉,仿佛找到了報複的機會。

     他接口退:&ldquo不錯。

    不過你的推想卻破壞了。

    這姓金女子的說話如果完全實在,可見伊和祥鱗的糾葛已經和平了結。

    那末你先前的假定不是也不能成立了嗎?&rdquo 姚國英也負氣似地答道:&ldquo是的。

    但我現在希望你的推想到底能夠實現!&rdquo 當這舌辯的空氣又将開始緊張的當兒,忽又來了一個解圍的救星。

    我偶一回頭,陡見霍桑大踏步地從外面進來。

    他的兩眼閃閃有光,額角上也綴着幾點汗珠;他的那件青黑呢外衣的肩部,染了不少從牆壁上擦下來的石灰;青灰呢帽的邊緣上面也冒着幾縷蜘網的絲兒。

    他到過什麼地方去,才會有這種景象?他的腋下還挨着一個新聞紙的紙包,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先向胡秋帆說道:&ldquo胡區長,你快去再拍一個電報,叫汪鎮武不要回來了。

    現在軍事的工作進行得非常緊急。

    假使白白地叫他來回,不但耽誤了他的革命工作,你也許還要受處分哩!&rdquo 我們四個人的神情,都到了最高度的緊張。

    大家都眼睜睜瞧着霍桑,卻沒有一個開口。

    室中靜默了一會,胡秋帆才首先發問。

     &ldquo這樣說,這案子的真相你已經完全查明了?是嗎?&rdquo 霍桑點了點頭,便把他腋下的紙包放在湖秋機的寫字桌上,接着他又緩緩地把紙包打開。

    他一邊答道:&ldquo正是。

    兇手在這裡了!你們瞧罷!&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