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紫色的信箋

關燈


    你你可是疑心我哥哥?&rdquo &ldquo不,我們不是疑心令兄。

    因為外面噴傳着一件事。

    昨天下午你哥哥曾到傅祥鱗家裡去過,雖然不曾會面,但據瞧見他的人說,那時令兄說過某種咒罵的話,模樣非常可怕。

    因此我們不能不查一查。

    &rdquo 霍桑依然一眼不霎地瞧着玉芙,似要窺察伊的容色有沒有表示。

     汪玉芙又停滞了一會,才會着目光,答道:&ldquo我哥哥在昨天下午兩點鐘時,确曾到傅家介過,但一會兒就回來的。

    他回來以後,并沒有說過什麼。

    外面的廢話準是那些鄉人們附會上去的。

    &rdquo 霍桑點頭道:&ldquo也許如此。

    但令兄會見樣做,并不是友誼的造訪,該必也是事實。

    那末個兄究竟為着什麼才和祥鱗過不過去?&rdquo 這問句已經到達邊際,玉芙已無從閃避了。

    伊的美目仍瞧着地闆上面。

    頰上也禁不住泛出一陣淺線。

     伊很勉強地答道:&ldquo他對于我和樣做的婚姻有些不滿,曾勸我毀約。

    我以為在現今時代,婚姻問題,女子應有自主的權,兄長不能幹涉。

    所以我不聽從他。

    後來他到祥鱗家去,也無非要表示他的不滿,至多發幾句牢騷。

    若說他有什麼意外的舉動,我敢說一定不會。

    &rdquo 霍桑又道:&ldquo令兄往傅家裡去,你事前可曾知道?&rdquo 玉芙沉吟了一下,&ldquo沒有。

    但他回來以後,曾和我約略地說起。

    &rdquo 霍桑忽乘虛而進地說:&ldquo瞳,他也僅僅是約略地說起,顯見還有什麼事瞞着你,是不是?那末如果我現在有一個假定的推想,令兄也許因着不滿意祥鱗,或者就瞞着你把他刺死?&rdquo 汪玉芙突的把腰肢挺直,離了那倚靠的書櫥,搖着兩手。

    伊的聲浪又尖銳了。

     伊說:&ldquo霍先生,你别說這種可怕的話。

    我知道我哥哥的性情。

    他是最爽直的。

    這種偷偷掩掩的陰私的勾當,我哥哥決不會幹。

    你别想到牛角尖裡去才好!&rdquo 霍桑微笑着應道:&ldquo我原說是假定啊!我也但願如此那末你想這種陰私勾當什麼人才會幹?&rdquo 玉芙的妙目向霍桑瞥了一瞥,立即垂落了。

     伊搖頭說:&ldquo我不知道。

    &rdquo 霍桑又換一個話題,問道:&ldquo汪女士,還有一句話。

    令兄所以不贊成你們的婚姻,可曾表示過他的理由?&rdquo 伊躊躇了一下,才說:&ldquo他說過幾種理由。

    但都不能使我信服。

    我隻覺得他的主觀的見解太深。

    &rdquo &ldquo唉,他的見解怎麼樣?能不能舉個例?&rdquo &ldquo他說祥鱗太沒有志向。

    在這革命進行國家需才的當地,祥鱗受了高等教育,卻袖手旁觀,隻顧個人的安享,未免太腐化。

    此外他還說了許多話,我都不願入耳。

    人們各有各的旨趣,原不能相同。

    如果單憑個人的主觀,随意批評他人,那是不能算公允的。

    &rdquo &ldquo晤,個兄還說過許多話?那是些什麼?&rdquo 汪玉芙忽視着很堅決的态度,搖頭道:&ldquo霍先生,你不必問了。

    現在祥鱗已死,我不願說什麼無根據的廢話。

    總而言之,我是愛祥聞而訂婚的,無論誰說什麼,都不足動我的心。

    我至今還抱着這個态度。

    &rdquo 伊的語氣委實已關門落闩,霍桑若不知趣,說不定會和陸樵竺受同樣的待遇。

    霍桑當然看得出風勢,立即改變計劃。

    他向伊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他說:&ldquo既然如此、我們要告辭了。

    &rdquo他說着,又回頭道:&ldquo樵竺兄,我們走哩。

    &rdquo 陸樵竺雖也緩緩地從格子上立起身來,但把詫異的眼光瞧着霍桑,似有什麼意見發表,卻又不敢出聲。

    我也覺得我們來此,本有一種主要的使命,霍桑怎麼竟已忘懷。

    汪玉芙見我們起身辭别,也數蹬着雙眉,走過來相送。

    霍桑拿起了他的那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