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怪客

關燈
走回寓所,剛到門口,望見施桂站在門邊。

     我随口問道:&ldquo霍先生回家沒有?&rdquo 施桂搖搖頭:&ldquo還沒有,我就在等他回家。

    &rdquo 我想現在已近六點鐘,照理霍桑也該回來,此刻遲遲不歸,可能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我走進屋子,施桂也跟進來。

     施桂對我說:&ldquo自從先生出外後,有一位穿西裝的客人來請霍先生。

    我問他要一張名片,他不肯給我,也不肯直說姓名叫什麼,形态有點古怪。

    &rdquo 我問:&ldquo是嗎?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rdquo &ldquo是個高個子的青年,穿深顔色的西裝,但臉色看來有點憔悴,眼睛深凹有點可怖的神色。

    &rdquo &ldquo不知道這是什麼人?&hellip&hellip你問過他為何來找先生?&rdquo &ldquo我當然問過,他既不願宣布自己的姓名,怎麼還肯說明來意?&rdquo 我覺得十分詫異,又問道:&ldquo然而憑你的觀察,你知道他是為什麼事而來的?&rdquo 施桂躊躇一下,說道:&ldquo我不能确定。

    他初見到我就問霍桑,聽見霍桑出外,他的神色顯出十分失望的樣子,呆立在石級上,猶豫了一下,就立刻掉頭離去,所以我覺得他的行動很奇怪。

    &rdquo 我推想不出究竟他是什麼人,隻能等我朋友回家再說。

    可是直到晚飯時分,還不見霍桑的影子,因此我獨自先進晚餐,餐後,寂寞地坐着等霍桑回來。

    忽然,有人焦急地敲門,我猜一定是霍桑回來了。

     施桂過去開門,馬上又跑進來對我說:&ldquo先生,你出來看,剛才那個怪客又來了。

    &rdquo說完又奔出去。

     我詫異的來不及思考,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到了門口,張目外望,卻不見人影,再走出去,左右張望,夜色沉寂,同樣找不到人。

    那時路燈暗淡,光線照射不遠,所以十碼以外的事物已經看不清楚,假定有人,也是很難辨别。

     施桂叫起來:&ldquo奇怪,客人難道又悄然地走掉了嗎?&rdquo 那時路燈下面有一個破腳的乞丐,從我們面前走過。

    我對他注視了一下,并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我和施桂便回到屋裡。

     我問道:&ldquo這個怪客是不是剛才來找霍桑的人?&rdquo 施挂道:&ldquo對,這次來,他依舊問起霍先生。

    我答複他霍先生還沒有歸來,不過包朗先生在家,有什麼事可以和包先生接洽。

    他聽到我的話,不停地搖頭,似乎不想見其他什麼人,立刻回身要走,等我進來請先生,他又乘機走掉了。

    &rdquo 我說道:&ldquo實在奇怪,他究竟有什麼事?看來,他可能還會再來。

    施桂,這一下你可小心,見到他,想法把他留住,我要親自觀察一下,究竟他是什麼人?&rdquo 施桂點頭離去,我獨自一個人推敲,這怪客一次次來訪究竟為了什麼?是心中有隐秘的苦衷,要委托霍桑處理嗎?還是他不懷好意,想加害于霍桑?照情勢看,兩種可能性中必有一種是對的。

    否則他見不到霍桑,盡可以進來見我。

    何必行動如此詭秘?我想了半天,愈想愈覺得疑惑,可是決不定來客是什麼用意。

    我隻能靜坐抽煙,等待他第三次再來,當面查究他的底細。

     我剛點燃了一支紙煙,忽然又聽見外面門上咚咚有聲。

    施桂趕快奔出去,我也立刻正襟起立,心想不知來客是誰,會不會是怪客又作第三次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