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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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羅維基相識的,這推想現在已不成立了。

    &rdquo 我承認道:&ldquo不錯。

    這個發現的确很重要。

    金壽兄,他們談些什麼?你可曾問過那個律師?&rdquo 倪金壽答道:&ldquo據那律師說,他隻向羅維基随便招呼了一句,問他這樣夜深是否還要出診。

    羅維基回答,在帶錦橋有一家急症,不能不冒雨一行。

    接着,羅維基就高聲喚那律師坐回去的車子。

    正在這時,那律師猛聽得一聲槍響,羅維基頓時倒在地上;他大吃一驚,便急急避進他自己的門口裡去。

    他到了裡面,還是驚魂未定,就也不敢再出來。

    &rdquo 霍桑插口道:&ldquo你可曾問這個律師,當時他可曾瞧見那個兇手?&rdquo 倪金壽應道:&ldquo我當然問過的。

    他說絕沒有瞧見什麼人,隻見車夫拖着空車,正向西面去,但據他當時感覺到的,那槍聲似乎是從馬路的對面來的。

    他一驚之餘,立即避進屋子裡去,不曾回頭,故而并沒有看見兇手是什麼樣人。

    &rdquo &ldquo關于死者平日行為,你可也曾問過?&rdquo &ldquo我也問過他。

    據說他們雖是鄰居,除了見面時偶然招呼一二句外,從來不曾深談,所以他不知道羅維基的底細。

    他隻覺得羅維基的醫務并不見得怎樣繁忙罷了。

    &rdquo &ldquo你可還有别的發現?&rdquo &ldquo我曾在死者樓上的卧室中搜查過,發見了一小聽嗎啡,和小半瓶哥加因。

    這些都是犯禁的東西,不過他是當醫土的,那似乎不能一例而論。

    &rdquo 這句話忽而觸動了我先前的疑點。

    他們的神秘勾當莫非就是販賣嗎啡?我趁霍桑暫時默想的機會,立即表示我的意見。

     我接口辯道:&ldquo醫上雖有需用嗎啡的地方,但他所有的分量豈不太多了些?&rdquo 倪金壽點頭道:&ldquo是,我也這樣子想。

    這個人也許正幹着非法事情。

    &rdquo &ldquo對,我相信一定如此。

    &rdquo此外可還有别的線索? &ldquo我還接得一次電話。

    &rdquo &ldquo唉!這電話是哪裡來的?&rdquo &ldquo那是一個女子,據說住在帶錦橋久遠裡第六号,姓吳。

    他們曾請羅維基去醫病,因着等了好久不去,故而又打電話催促。

    &rdquo &ldquo這也是一條線路,我覺得有仔細偵查的必要。

    你去調查過沒有?&rdquo &ldquo我接了電話馬上就趕去的,但也問不出什麼。

    那家的女主人果真急着肝氣病,躺在床上。

    他們以前曾訪羅維基會診治過好幾次。

    這晚上因着肝氣複發,又打電話去請他。

    這一着也并無可疑,故而算不得什麼線索。

    現在就包學生昨夜經過的情形而論,這件案子分明已有顯明的線路。

    我們隻向守德裡這方面進行好了。

    &rdquo 當我和倪探長問答的時候,霍桑低倒了頭,背負着手在卧室中踱來踱去,仿佛在細數地闆上的花紋影子,絕不插口。

    這時他忽在我的榻邊立定了,瞧着倪金壽緩綴接話。

     &ldquo這一條線路當然是要進行的。

    剛才你上樓以前,我們正談到着手的方法。

    不過直接進行也許不能如意,必須另覓一條捷徑才好。

    &rdquo 倪金壽問道:&ldquo捷徑?怎樣的捷徑?&rdquo 霍桑道:&ldquo昨晚那兇手被我吓走以後,那屋子是完全空着。

    我雖已通知南區的警察們暗中監視着。

    但問手們為避總起見,諒來不會得馬上露面。

    因此,我們要蹤迹這個行兇的金虎五,或金漢成,不得不雙方進行。

    &rdquo地旋轉頭來瞧瞧我,一會,又移轉視線,瞧在倪金壽的臉上。

    &ldquo金壽見,現在你姑且往上海各醫院去調查一下,有設新受槍傷的人&mdash&mdash傷在臀部或肩部的。

    &rdquo 倪金壽的眼睛膠着了霍桑的視線,呆住了不答,分明莫名其妙。

    接着他又瞧到煙火方面去。

     我接嘴道:&ldquo霍桑,你可是以為你昨夜發的一槍,曾打中那個人?&rdquo 霍桑點頭道:&ldquo我自問我手槍的射擊力有相當準确性,那一槍也許曾打中那人。

    不過那時候太匆促又太黑暗,我也不敢說一定打中他。

    &rdquo 倪金壽領悟道:&ldquo那容易辦。

    不消兩三個鐘頭,大概就可以回複你。

    &rdquo 霍桑道。

    &ldquo還有一點,你最好再往久遠裡吳姓家去探問一下。

    死者到他家會診病既非一次,他們間的關系究竟怎樣。

    如果可能,你應設法查明死者的曆史,這裡有沒有他的親戚。

    那都足以幫助這案子的進行。

    &rdquo倪金壽應允了,随即起身作别。

    霍桑送他下樓,我卻仍舊躺下來休息。

    不料霍桑下樓以後,不到五分鐘工夫,我忽聽得他的急促的步聲重新奔上樓來。

    我知道這案子一定有了什麼意外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