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浴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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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趣，自取羞辱？我們幹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非審慎不可。
&rdquo &ldquo你的話有道理，後來呢？&rdquo &ldquo我因找不到痕迹，便走到七十三号找董三這個人，但沒有見到。
&rdquo &ldquo董三這個人的确應該注意，難道他一清早已經出去？&rdquo &ldquo不是，我碰到他弟弟董四，他說他哥哥昨天沒有回家，再查問，說到闾門去了，但不知道詳細地址。
我再到闾門，在回來的時候才到孫家去，這是昨天我答應他們的。
&rdquo &ldquo你去看守根，有什麼報告沒有？&rdquo &ldquo沒有，我去隻是問一句話。
&rdquo &ldquo你去問什麼話？&rdquo 霍桑目光注視地上，說話支吾象是不肯把事情都說出來，一會才說道：&ldquo沒有重要的事，我隻是問守根前夜看戲時，有沒有吃些糖果零食。
他回答我說沒有。
&rdquo 我被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問道：&ldquo你這樣的問句豈不顯得突兀？你也有什麼解釋？&rdquo 霍桑有點不高興，說道：&ldquo你為什麼歡喜打碎砂鍋問到底，問得這末多？今天我所做的事就是這些，請你不要多問，玉潤園不是就在前面啊？&rdquo 我保持沉默不再多問，但心中充滿了狐疑，實在感到不愉快。
到了浴室，直接走進官房。
這時候蘇州的盆湯浴室，還是老規距，分官房，暖房，客房三種等級。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洗澡的客人不多。
霍桑立刻脫衣去洗，我也跟在他後面。
約十分鐘，浴罷走出浴室，霍桑神采煥發，精神也比剛才振作，他跟侍候的浴室服務人員絮絮談話，談鋒很鍵。
看他的神氣，這次來洗浴目的是在探聽什麼，因為我聽見他在盤問侍者。
這時候，忽然另有一個浴客走近我們，出聲招呼。
我回頭，原來是孫家的跟班洪福。
霍桑看見，臉面有點泛紅，似乎完全出乎意外，談鋒立刻改變。
我知道霍桑對他，隐隐看作是他的對手。
他正好今天在這裡采訪一些消息，忽然受到阻礙，心中當然不樂意。
他的臉容立刻改變，含笑請洪福坐在他身旁。
洪福答應就解開棕色的皮袍，坐在霍桑的下一隻座位上。
洪福問我朋友道：&ldquo先生偵探這件案子，想來已經胸有成竹，可以知道一些大略的情況嗎？&rdquo 霍桑臉色微紅，期期艾艾地說：&ldquo我本來不知道，昨天被朋友拉去，所以觀察了一下，開始并不想任擔偵緝的任務。
不過我聽說你一向是機警異常，現在受到主人委托，必定有獨到的見解，我十分願意向你請教，以補愚見。
&rdquo 霍桑說出了這些恭維的話後，洪福面露笑容，臉上原有的驕傲的神氣就收斂起來。
洪福說道：&ldquo先生，你太謙虛，如果不棄，我們各抒所見互相切磋，你看怎樣？&rdquo 我大為高興。
洪福有偵探頭腦，本來早有所聞，現在聽他的談話，不知道踉霍桑的見解有沒有相附合的地方？ 霍桑答應道：&ldquo這樣也好，照我看來，這件案子相當棘手。
&rdquo 洪福趕快問道：&ldquo的确是很棘手，就是不知道先生所指的是哪一方面？&rdquo 霍桑慢慢地說：&ldquo這樣有名的大強盜，豈是容易緝捕？&rdquo 洪福忽然冷淡地說：&ldquo先生也認為這件案子的主盜是江南燕？&rdquo 我大為驚奇，霍桑也臉色改變，目不轉瞬地看住洪福不動。
霍桑低聲答道：&ldquo警察局裡的人不都是這樣說嗎？&rdquo 洪福微笑說道：&ldquo這輩警察局裡的人我們也不必再去責怪他們了。
然而我們要獲得真相，豈能盲從？我倒認為這個強盜不是江南燕。
&rdquo 霍桑驚駭地問：&ldquo當真？&hellip&hellip喔喔，不錯，這固然可疑，然而你根據哪一點相信他不是江南燕？&rdquo 洪福說道：&ldquo最初我看到腳印，即起疑惑。
腳印是從後門進來，直到卧室，看不出有停頓或者躊躇的迹象，似乎是熟門熟路的人。
若是外面來的盜賊，就做不到這樣，因此難保沒有人假冒，這是第一點。
至于第二點，觀察那一封恐吓信，更加可以證明了。
我知道江南燕是個不平凡的大強盜，犯案之後有意留下名字，表示他的勇敢，不怕被人逮捕。
現在信中的意思，又象怕主人追究，故意加以威吓，既然怕被緝捕，又何必留名？留下名字卻又怕人迫蹤，這豈不是自相矛盾？隻要注意這兩點，我斷定強盜不是江南燕。
&rdquo
&rdquo &ldquo你的話有道理，後來呢？&rdquo &ldquo我因找不到痕迹，便走到七十三号找董三這個人，但沒有見到。
&rdquo &ldquo董三這個人的确應該注意，難道他一清早已經出去？&rdquo &ldquo不是，我碰到他弟弟董四，他說他哥哥昨天沒有回家，再查問，說到闾門去了，但不知道詳細地址。
我再到闾門，在回來的時候才到孫家去，這是昨天我答應他們的。
&rdquo &ldquo你去看守根，有什麼報告沒有？&rdquo &ldquo沒有，我去隻是問一句話。
&rdquo &ldquo你去問什麼話？&rdquo 霍桑目光注視地上，說話支吾象是不肯把事情都說出來，一會才說道：&ldquo沒有重要的事，我隻是問守根前夜看戲時，有沒有吃些糖果零食。
他回答我說沒有。
&rdquo 我被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問道：&ldquo你這樣的問句豈不顯得突兀？你也有什麼解釋？&rdquo 霍桑有點不高興，說道：&ldquo你為什麼歡喜打碎砂鍋問到底，問得這末多？今天我所做的事就是這些，請你不要多問，玉潤園不是就在前面啊？&rdquo 我保持沉默不再多問，但心中充滿了狐疑，實在感到不愉快。
到了浴室，直接走進官房。
這時候蘇州的盆湯浴室，還是老規距，分官房，暖房，客房三種等級。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洗澡的客人不多。
霍桑立刻脫衣去洗，我也跟在他後面。
約十分鐘，浴罷走出浴室，霍桑神采煥發，精神也比剛才振作，他跟侍候的浴室服務人員絮絮談話，談鋒很鍵。
看他的神氣，這次來洗浴目的是在探聽什麼，因為我聽見他在盤問侍者。
這時候，忽然另有一個浴客走近我們，出聲招呼。
我回頭，原來是孫家的跟班洪福。
霍桑看見，臉面有點泛紅，似乎完全出乎意外，談鋒立刻改變。
我知道霍桑對他，隐隐看作是他的對手。
他正好今天在這裡采訪一些消息，忽然受到阻礙，心中當然不樂意。
他的臉容立刻改變，含笑請洪福坐在他身旁。
洪福答應就解開棕色的皮袍，坐在霍桑的下一隻座位上。
洪福問我朋友道：&ldquo先生偵探這件案子，想來已經胸有成竹，可以知道一些大略的情況嗎？&rdquo 霍桑臉色微紅，期期艾艾地說：&ldquo我本來不知道，昨天被朋友拉去，所以觀察了一下，開始并不想任擔偵緝的任務。
不過我聽說你一向是機警異常，現在受到主人委托，必定有獨到的見解，我十分願意向你請教，以補愚見。
&rdquo 霍桑說出了這些恭維的話後，洪福面露笑容，臉上原有的驕傲的神氣就收斂起來。
洪福說道：&ldquo先生，你太謙虛，如果不棄，我們各抒所見互相切磋，你看怎樣？&rdquo 我大為高興。
洪福有偵探頭腦，本來早有所聞，現在聽他的談話，不知道踉霍桑的見解有沒有相附合的地方？ 霍桑答應道：&ldquo這樣也好，照我看來，這件案子相當棘手。
&rdquo 洪福趕快問道：&ldquo的确是很棘手，就是不知道先生所指的是哪一方面？&rdquo 霍桑慢慢地說：&ldquo這樣有名的大強盜，豈是容易緝捕？&rdquo 洪福忽然冷淡地說：&ldquo先生也認為這件案子的主盜是江南燕？&rdquo 我大為驚奇，霍桑也臉色改變，目不轉瞬地看住洪福不動。
霍桑低聲答道：&ldquo警察局裡的人不都是這樣說嗎？&rdquo 洪福微笑說道：&ldquo這輩警察局裡的人我們也不必再去責怪他們了。
然而我們要獲得真相，豈能盲從？我倒認為這個強盜不是江南燕。
&rdquo 霍桑驚駭地問：&ldquo當真？&hellip&hellip喔喔，不錯，這固然可疑，然而你根據哪一點相信他不是江南燕？&rdquo 洪福說道：&ldquo最初我看到腳印，即起疑惑。
腳印是從後門進來，直到卧室，看不出有停頓或者躊躇的迹象，似乎是熟門熟路的人。
若是外面來的盜賊，就做不到這樣，因此難保沒有人假冒，這是第一點。
至于第二點，觀察那一封恐吓信，更加可以證明了。
我知道江南燕是個不平凡的大強盜，犯案之後有意留下名字，表示他的勇敢，不怕被人逮捕。
現在信中的意思，又象怕主人追究，故意加以威吓，既然怕被緝捕，又何必留名？留下名字卻又怕人迫蹤，這豈不是自相矛盾？隻要注意這兩點，我斷定強盜不是江南燕。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