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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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查到。

    然而這僅限于那些慣竊積盜而已。

    如果是外來的罪徒,或第一次犯罪的人,警察局尚未有記錄,于是指印就失去效用。

    盡管案件破獲以後,也可以用作證據加以定罪,然而狡猾的罪徒可以戴手套,僞造手印使偵探撲朔迷離,無法查找。

    所以我說手印已經不夠可靠。

    歐美偵探己遇到種種困難,更何況我們中國人?再說,我并不是公家的偵探,并沒有指印存本,對于偷雞摸狗之類的蒜皮小事我也不屑一顧,對于指印的看法怎麼能拘泥不變?&rdquo 我說道:&ldquo那就難了,如果老兄從事探案的話,你該從何着手?&rdquo 霍桑說道:&ldquo我一定不象你那樣拘泥在手印腳迹這兩方面,我要臨機應變,尋找各種途徑去解決。

    &rdquo我再問他是什麼樣的途徑,他的答複是要根據事實,随機應付,而沒有固定的标準。

    我不肯罷休,進一步探間,他僅笑而不答,轉移題目談旁的事情。

    每次聽他的辯論,我總覺得有點牽強,但是我不敢跟他對抗。

    說實話,他的觀察十分敏捷,遠勝于我。

    也有時我心中不服貼時,故作狡猾要試探他的技能。

     一天,有位朋友相約我一起去劃船遊戲,有兩小時才盡興回家,那時衣服鞋子全都濕透。

    原因是我初次嘗試,不知道如何劃槳,用力過猛,于是水濺濕了小艇,然而玩得極有樂趣。

    回到家立刻換掉濕透的衣鞋,整理零亂的頭發,正當這時霍桑自外歸來,我忽然有個意念想試探他一下。

    因為我出外遊玩沒有一個人事先知道。

     我笑臉對他,說道:&ldquo霍桑,猜猜看,我今天做什麼去了?&rdquo 霍桑停止腳步,用手撫着下巴,目光灼灼地對我周身注視,并不立刻答複。

     我斜視微笑,心想這一次他一定失敗。

    駕船出遊是我第一次嘗試,況且我已經換上幹淨的衣鞋,沒有痕迹可以做憑據,他一定猜不出。

     我的朋友忽然說道:&ldquo你是不是去劃船剛回家?&rdquo 我大為驚奇,不知道他是怎會猜中的。

     我說:&ldquo算你僥幸猜中,那末我到那兒去劃的船?&rdquo 他立刻說是&ldquo黃天蕩。

    &rdquo 我更加詫異,問道:&ldquo奇怪,難道你見到我了?&rdquo 霍桑緩慢地走近椅子,說道:&ldquo我何曾見到你,不過是揣測觀察而猜中。

    &rdquo 我問道:&ldquo果真如此?那末你用什麼技術測度到的?能告訴我一點頭緒?&rdquo 霍桑微笑點頭,在椅子上坐挺,說道:&ldquo這很容易。

    我聽到你的問句,有點意外,事後對你觀察,你雖然衣服整潔,但神容十分疲乏,領口汗痕潮濕,這是一目了然,看樣子你一定有過激烈運動,比賽跑步?踢球遊戲?還是跳躍遊戲?這一切都不是你擅長的運動。

    我知道你歡喜柔術,曾練習拳擊,如果你要練拳一定寬衣解帶,但是看你領頭上的汗迹,并不象是練拳,再看你腳上的襪子都是斑斑水漬,于是我忽然記起來,兩星期前,許君約你一起去劃船,你有事沒有去,心中不樂,我想今天你一定實踐前約,一起去劃船了。

    &rdquo 我大聲叫道:&ldquo老兄你真聰明,你分析推理井井有條,不能不令人佩服,你雖然知道我去劃船,怎麼知道是去黃天蕩?有什麼根據?&rdquo 霍桑說:&ldquo這完全是觀察你的頭發而猜到的。

    你的頭發新加上發油,看得出你劃船時被風吹亂,回來重新梳理,你塗過發油後照理不容易被風吹亂,可見風力猛烈。

    但今天的氣候若是在城裡小河劃船,不會把頭發吹得散亂,于是測度你一定到遼闊的大河去劃船,除黃天蕩外,沒有第二處地方了?&rdquo 我聽完他的話,不禁點頭,于是笑道:&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