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也是一枚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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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異嗎？自然。
我甚至有些恐怖。
我強制着把那東西從衣袋裡取出來，向桌子上一丢。
真的，是一枚斷指！這一枚比佩雄的一枚略為長些，那可憎的顔色是彼此相同的。
佩雄眩目道：&ldquo哎喲！越發奇怪了！姊夫，你想我說的黨徒們報複的話不是更加近情了嗎？&rdquo 我不回答，坐下來作迅速的追想。
這東西什麼時候進我的衣袋的？我從我家裡出門時，記得曾摸出這塊手巾來用過；上了電車又不曾遇見相識的人。
真是太不可思議！ 佩雄喘息道：&ldquo姊夫，你也是坐電車來的嗎？你坐哪一路電車？&rdquo 我應道：&ldquo我先坐第五路，到了南京路口又改乘第二路。
&rdquo 雄連連點點頭道：&ldquo對，對。
我也坐過五路電車。
一定在這一路車上，有什麼人暗中和我們為難。
&rdquo 又沉吟着不答。
辦事室中便靜寂無聲。
果真有黨徒們報複嗎？這難道就算一種警告？我迫想在電車時的情形。
車中很擠軋，有兩個人曾貼緊地坐在我的右旁。
若說有人乘間把這可憎的東西塞在我的袋裡，事實上原是可能的。
但這報複的見解究竟太空洞。
斷指團複活，我怎麼事前一些沒有風聞？霍桑可已有什麼消息？ 莫非這斷指團始終不曾解散，不過在别處活動，我們不知道，現在他們到了上海來，怕我們幹涉，又先發制人地向我們警告嗎？ 砰！前門開動了，又有響亮的皮鞋聲音閣閣地直闖進來。
是霍桑。
唉，我可以省絞些無謂的腦力了。
霍桑進了辦事室的門口，立定向我和佩雄打量，似乎我們倆一起在他的室中是出于他的意外的。
他點點頭，含笑道：&ldquo什麼風把你們倆吹到這裡來的？真難得。
&rdquo 我笑不出，隻微微點了點頭，依舊坐着。
佩雄也扮着鬼臉，靜默地瞧他。
霍桑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他低聲問道：&ldquo什麼事呀？你們倆一塊兒來。
&rdquo 佩雄搶口道：&ldquo不，我們不是一起來的。
霍先生，我們我們有一件奇怪的事，要等你解決。
&rdquo 霍桑仍站着。
他的銳利的眼光瞧瞧佩雄，又回轉來瞧我，一時似也莫名其妙。
他的唇吻張動，好像要發問，可是不說出來。
忽而他的眼光射到書桌上面，他也不由不失驚詫。
&ldquo唉，這兩枚斷指哪裡來的？&rdquo 他奔到桌子前，疾忙将兩枚手指收起來，絲毫沒有怕肮髒的樣子。
我乘勢答道：&ldquo我們正為着這兩枚東西要等你來解釋。
&rdquo 霍桑将斷指承在他的左掌中，右手早已從他的背後的一隻褲袋中摸出一面放大鏡來，仔細将斷指察驗。
他的眼光在灼灼地轉動，又點點頭，分明他已經找出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地說：&ldquo一枚是食指，一枚是小指。
斷割的時候血運已經凝結，顯見那個人已經死了。
哦，指皮枯黯，指甲中留着垢膩，可以推測那人的生前是個苦力。
奇怪，包朗，這東西你們到底哪裡來的？&rdquo 他把斷指和放大鏡都放在書桌上，沉着地坐下來。
我便把佩雄的經曆和我
我甚至有些恐怖。
我強制着把那東西從衣袋裡取出來，向桌子上一丢。
真的，是一枚斷指！這一枚比佩雄的一枚略為長些，那可憎的顔色是彼此相同的。
佩雄眩目道：&ldquo哎喲！越發奇怪了！姊夫，你想我說的黨徒們報複的話不是更加近情了嗎？&rdquo 我不回答，坐下來作迅速的追想。
這東西什麼時候進我的衣袋的？我從我家裡出門時，記得曾摸出這塊手巾來用過；上了電車又不曾遇見相識的人。
真是太不可思議！ 佩雄喘息道：&ldquo姊夫，你也是坐電車來的嗎？你坐哪一路電車？&rdquo 我應道：&ldquo我先坐第五路，到了南京路口又改乘第二路。
&rdquo 雄連連點點頭道：&ldquo對，對。
我也坐過五路電車。
一定在這一路車上，有什麼人暗中和我們為難。
&rdquo 又沉吟着不答。
辦事室中便靜寂無聲。
果真有黨徒們報複嗎？這難道就算一種警告？我迫想在電車時的情形。
車中很擠軋，有兩個人曾貼緊地坐在我的右旁。
若說有人乘間把這可憎的東西塞在我的袋裡，事實上原是可能的。
但這報複的見解究竟太空洞。
斷指團複活，我怎麼事前一些沒有風聞？霍桑可已有什麼消息？ 莫非這斷指團始終不曾解散，不過在别處活動，我們不知道，現在他們到了上海來，怕我們幹涉，又先發制人地向我們警告嗎？ 砰！前門開動了，又有響亮的皮鞋聲音閣閣地直闖進來。
是霍桑。
唉，我可以省絞些無謂的腦力了。
霍桑進了辦事室的門口，立定向我和佩雄打量，似乎我們倆一起在他的室中是出于他的意外的。
他點點頭，含笑道：&ldquo什麼風把你們倆吹到這裡來的？真難得。
&rdquo 我笑不出，隻微微點了點頭，依舊坐着。
佩雄也扮着鬼臉，靜默地瞧他。
霍桑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他低聲問道：&ldquo什麼事呀？你們倆一塊兒來。
&rdquo 佩雄搶口道：&ldquo不，我們不是一起來的。
霍先生，我們我們有一件奇怪的事，要等你解決。
&rdquo 霍桑仍站着。
他的銳利的眼光瞧瞧佩雄，又回轉來瞧我，一時似也莫名其妙。
他的唇吻張動，好像要發問，可是不說出來。
忽而他的眼光射到書桌上面，他也不由不失驚詫。
&ldquo唉，這兩枚斷指哪裡來的？&rdquo 他奔到桌子前，疾忙将兩枚手指收起來，絲毫沒有怕肮髒的樣子。
我乘勢答道：&ldquo我們正為着這兩枚東西要等你來解釋。
&rdquo 霍桑将斷指承在他的左掌中，右手早已從他的背後的一隻褲袋中摸出一面放大鏡來，仔細将斷指察驗。
他的眼光在灼灼地轉動，又點點頭，分明他已經找出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地說：&ldquo一枚是食指，一枚是小指。
斷割的時候血運已經凝結，顯見那個人已經死了。
哦，指皮枯黯，指甲中留着垢膩，可以推測那人的生前是個苦力。
奇怪，包朗，這東西你們到底哪裡來的？&rdquo 他把斷指和放大鏡都放在書桌上，沉着地坐下來。
我便把佩雄的經曆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