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高議别集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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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不去髯須,亦不落之義也。

    &rdquo公果然登第。

     白龍翁 鄭内翰化為龍 鄭内翰獬未貴時,常病瘟疫,數日未愈,甚困。

    俄夢至一處若宮阙,有吏迎谒甚恭。

    公謂吏曰:&ldquo吾病甚倦,煩熱,思得涼冷,以清其肌。

    &rdquo吏雲:&ldquo以為公澡浴久矣。

    &rdquo吏導公至一室,中有小方池,闊數尺,甃以明玉,水光滟滟,以水測之,清冷可愛。

    公乃坐甃上,引水渥身,俄視兩臂已生白鱗,視其影則頭角已出。

    公驚遁去。

    吏雲:&ldquo玉龍池也。

    惜乎公不入水,入其水,公當大貴。

    但露灑而已,不知貴也。

    幸而公自是白龍翁,雖貴,終不至一品也。

    &rdquo公乃覺,少選,即汗出。

    後登第為天下第一。

    公為詩戲友人,詩曰: 文闱數載作元鋒,變化須知自古同。

     霹靂一聲從地起,到頭須是白龍翁。

     鄭公平日以文章擅名天下,終□望登庸,議者頗惜。

     異夢記 敬翔與朱溫解夢 朱高祖幼名溫,後改名全忠。

    以功加封節度使兼四鎮令公。

    如汴,□□高燭。

    既寝,驚中鬼聲甚惡,若不救者,左右□共扶□□方清醒,□左右歎嗟。

     侍者謂曰:&ldquo何故而驚魇也?&rdquo高祖曰:&ldquo吾适夢中所見甚怪,不可卒語。

    &rdquo乃起坐,後且召敬翔而問焉。

    曰:&ldquo吾既寐,一若常時,升廳據案決事。

    有一錦衣金帶吏自外入,白吾曰:&lsquo有界吏來參見。

    &rsquo未久,有一人金冠而翠纓,朱衣綠履,立于庭下。

    錦衣吏抗聲曰:&lsquo天下城隍土地主周厚德參拜真人。

    &rsquo再拜乃去。

    少頃,有一僧牽一驢來,曰:&lsquo貧僧專來請令公齋。

    &rsquo其僧升廳,與吾對坐。

    吾夢中私念:&lsquo吾已建節作貴矣,又居重地,掌握精兵十五萬,而一僧敢召吾也?&rsquo吾乃謂僧曰:&lsquo爾何敢率易而請吾也?&rsquo其僧曰:&lsquo今日事又安得由令公哉?&rsquo乃起而引吾衣曰:&lsquo便請行。

    &rsquo吾意大怒,欲呼左右擒僧,則為僧引下階。

    吾意曰:&lsquo若然,當召驺而去。

    &rsquo僧曰:&lsquo不用,自有乘騎。

    &rsquo乃抱吾上一驢。

    驢甚劣,意似南而去。

    驢行甚速,不久至一上台,隆隆然,吾在台,乘驢坐于台上。

    而僧曰:&lsquo令公請坐,貧道去取齋食。

    &rsquo吾竟尤不樂,去而其僧不至。

    俄有猿猴百餘人,四面而來,升台引吾衣而與吾體。

    吾大怒,連臂擊之。

    方鬥酣,吾怒益張,而揮臂猶擊,吾或一臂堕地,吾大呼,不覺睡覺。

    吾猶引手攔臂,方知臂存焉,而顧左右。

    待曉,召子而告,以吾察之,必非吉兆。

    每出兵尚忌見乎婦人僧人輩,乘驢堕臂之理,實非美事。

    子意如何?&rdquo 翔俯首少傾,起而再拜曰:&ldquo此乃大吉,神明先告,是以翔拜賀也。

    &rdquo高祖曰:&ldquo何以言之?請子急解而明我。

    &rdquo翔曰:&ldquo錦衣吏衣錦還鄉,榮之極也;廳下吏尚錦衣,即公之貴不言可知也;天下城隍土地來參,令公合為天下城隍土地也;僧乃是喜門中人,抱令公升驢者,登位也;南去上台上者,高處面南稱尊像;猿猴之來,天下諸侯必與公争戰;方鬥而堕臂者,獨權天下也。

    &rdquo高祖起顧敬翔曰:&ldquo若如君言,不敢相忘,交你措大作宰相。

    &rdquo由是高祖益有觊觎大器之意。

     翌日,逼昭宗遷都,竟有望夷之禍焉。

    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