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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世界大偵探福爾摩斯自英倫來上海,以不谙世故,動辄失敗,《時報》曾揭載其事。

    福大憤,遄(快速)回英倫,探務之餘,悉心研究中國社會之種種色相,其苦乃大有類于蘇秦之刺股。

    近日歐洲開戰,國際偵探及軍事偵探大出風頭,尋常之裁判偵探,生意清淡,幾至無人過問。

    福經費困難,柴米油鹽醬醋糖,無一不當挖腰包,而其友華生,複于下動員令時,入伍充常備軍,故居恒寂寞,無過從者,因歎曰:&ldquo此非久遠計,盍往東方?&rdquo移時,忽自椅躍起,曰:&ldquo去去!時不可失!此行既可得利,且可恢複已失之名譽,一舉兩得,讵有不去者?&rdquo

    越四星期,上海禮査飯店有一新客至,所攜箱箧,較他客為多,蓋均為化妝之具。

    明日,西文之《字林報》《文彙報》《大陸報》,華文之《申報》《新聞報》,鹹刊載一惹人注目之廣告,曰:&ldquo大偵探家密司脫福爾摩斯,新自英倫來,凡有以案件見委者,請至禮查飯店十四号接洽。&rdquo

    于是吾書乃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