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辣手頻施 黃花谷協力鬥三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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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九連環錢昭義、盧家讓兩人招呼道:&ldquo你們隻管跟随我往外闖,不要聽這種虛張聲勢。

    他們不過是以多為勝,兩個匪首已敗在我們手中,諒他興不了多大風,作不了多大浪。

    &rdquo這位老武師遂頭一個往前闖下去,乾坤掌石子奇、九連環錢昭義、盧家讓各提兵刃,餘誠他随着少爺也練過幾年功夫,無奈他是受傷之後,不能再動手了。

    這時,穿過往西的一道院落,直撲大門。

    到前面敞院,這裡離着大門二三十丈遠,乜秋帆道:&ldquo我們還是繞奔東牆那裡,從那邊出去,免得被這般賊黨們邀劫,徒饒上多無辜的黨徒性命太不值得了。

    &rdquo乾坤掌石子奇答了聲:&ldquo好!我給師兄開路。

    &rdquo他一對乾坤掌,在面前一晃,一矮身,縱躍如飛,闖了過去,直奔東牆這一帶。

    前者已經說過,圍牆外樹木很多,又陰森又黑暗,乾坤掌石子奇仗着自己這對兵刃,還沒把賊黨們放在心上,一騰身向牆頭上蹿起來,往牆頭一落。

    牆外一株大樹上,吱吱地發出一聲呼哨來,跟着一陣弩弓弦響,&ldquo嗖嗖&rdquo地七八支冷箭,齊向石子奇射來。

    可是石子奇早已提防到,匪徒們準有這種布置,腳尖點上牆頭時,這對乾坤日月掌已經揮動,&ldquo吧吧&rdquo地一陣響,把那箭磕得反向牆外打去。

    呼哨聲再起,石子奇絕不往牆下逃,穩立牆頭,隻把這對乾坤日月掌舞動,弩箭紛飛。

    這時,南荒異叟乜秋帆已然早看出指揮箭手的人竟隐身在這裡大樹上,乜秋帆心說,我不叫賊子們嘗到了厲害,他是絕不肯罷手的。

    雙掌一錯,左掌往前一穿&ldquo龍形一式&rdquo,飛撲上牆頭,可是腳下并沒停,腳尖在牆頭上一點,身形輕如飛燕,竟往這樹帽子上撲去。

    乜秋帆這種動手撲擊,可真是冒着奇險了。

    他竟自往那樹帽子上一落,潛伏在樹上的這人,竟自一抖手打出一支亮銀镖來。

    乜秋帆處在十分不利的地步,可是伏身在樹上指揮箭手的這人,他往外發镖,腕子上用力,腳底下發重,樹枝一顫。

    乜秋帆丹田氣一提,竟從樹杈子上騰身躍起,蹿起有六尺多高,這支亮銀镖從乜秋帆的鞋底子下打了過去。

    趕到再往下一落時,眼中早已望到這匪徒停身之所,正是這棵樹的當中,一段人字形的樹杈子上。

    乜秋帆竟也往他停身之處落來,這一來可是出其賊人的不意,他絕沒想到竟會有這麼大膽的人,因為一暗一明,他從暗中可以任意攻擊敵人,他想敵人絕不敢拿着性命作兒戲,硬往樹杈子裡掃尋。

    可是這位成名邊塞的老俠客乜秋帆全憑一身輕功絕技,身形往這樹杈子上一落,這賊人竟自一刀猛劈過來,乜秋帆腳尖也就是剛着樹杈子,刀已到了面前。

    乜秋帆身往旁一晃,左掌輕舒,向他脈門上一擊,竟自打了個正着,這匪徒的刀已然出手。

    南荒異叟乜秋帆喝聲:&ldquo猴崽子下去吧!&rdquo竟自右掌一揮,把這匪打下樹下,被那濃密的枝葉把他身軀擋了一下,可是就這樣也摔了他個骨斷筋折。

    乜秋帆便在這時查看到靠這株大樹的左邊,也在樹帽子上埋伏着四名弩箭手。

    乜秋帆猛然身軀往起一聳,飛縱到匪徒們潛身的第二棵樹上,腳點着一根碗口粗的樹杈子,身軀猛往下一沉,喀喳一聲,樹杈子折斷,并且樹身也晃動,這四名匪徒全被震下樹去。

    乾坤掌石子奇在最後一停之下,已經蹿出牆外。

    九連環錢昭義和盧家讓因為得保護着餘誠,還在牆内。

    乜秋帆更飛縱到牆頭上,向下呵斥:&ldquo你們還不往外闖,等待什麼?&rdquo可是自己發話的工夫,已經飄身落在牆内,伸左手往餘誠的右胳膊下一架,口中說了個&ldquo走&rdquo字,竟自帶着他翻上牆頭,輕飄飄落在牆下。

    乾坤掌石子奇已經順着牆下的樹隙間,往南轉過去,飛奔這座莊院的門前,直撲那段斜坡,揀着那林木較多之處,頭一個闖下來。

    乜秋帆等跟蹤而進。

     這一帶,進來時已經全查看過,四圍高峰環抱,大緻看着别無出路,在谷内多耽擱一時,有一時的危險,所以沒有工夫搜尋細看,裡邊是否有出路,隻是仍然撲奔來路上。

    乾坤掌石子奇以一對乾坤日月掌在頭前開路,乜秋帆、盧家讓等雖是跟蹤而進,可是各自散開,互相距離着丈餘遠,以防不測。

    下了這段斜坡,眼前這一段正是黃花谷最低窪處,乜秋帆早已注意到這裡,是個最兇險之地,更是必經之路,絕越不過這裡去。

    石子奇向乜秋帆招呼了聲:&ldquo師兄,可要照應着他們,這段道路,我們給它緊闖過去,則可脫去危險。

    &rdquo石子奇說完了,更不等乜秋帆答話,即速前行。

    南荒異叟乜秋帆也是跟蹤而進,盧家讓、九連環錢昭義兩人保護着餘城,随着兩位老師的後蹤,緊往前闖。

    當中最矮之處,不過有十幾丈方圓,隻要越過這一段去,就到了那松林夾徑斜坡前了。

     可是乾坤掌石子奇身形才往谷底上落,先是一聲呼哨,跟着木梆子連續響起,聲音初起在正東,跟着北西南三面立時響應。

    乾坤掌石子奇以及南荒異叟乜秋帆知道這是匪黨們督率箭手的号令,木梆一響,亂箭定然要向當中橫射了。

    乜秋帆忙向石子奇招呼了聲:&ldquo師弟,闖!&rdquo乾坤掌石子奇更不答聲,已經腳下用力,緊自縱身。

    可是跟着從他們過來的北邊斜坡上,連續着抛過四支火把,火把落地時,有極大的聲音,分明是在火把上綁着石塊,借着石塊之力,可以往遠處抛擲。

    這四支火把和平常所用的不同,落在地上,本應該火焰半滅,可是相反的,越發燃燒得極旺,一片松脂氣息,光焰照耀這片低窪之地,休想再隐蔽行藏。

    跟着亂箭齊發,向石子奇、乜秋帆等這五人射過來,任憑怎樣縱躍閃避,因為有那火把之光照耀着,箭發出來,射得極準。

    乾坤掌石子奇以他這對兵刃,實是箭手的克星,箭隻要到了他身邊,乾坤日月掌一掄,把射過來的箭,紛紛打出去。

    他不止于保護了自己,他把乾坤日月掌掄開,三四丈内箭射過來,等于虛發。

    乜秋帆見賊黨們這種對待,實安心對爺兒五個下絕情,施毒手,這也隻可以毒辣的手段對付了。

    乜秋帆輕易是不用兵刃,隻憑一雙鐵掌,打遍南荒。

    到這時自己卻犯不上和他們再保持自己的威望,隻有怎樣得了,怎麼對付了。

    伸手從背後把短劍掣出來,這口劍比平常的短,長隻有連柄二十四寸,劍身發着藍汪汪的寒色,鋒利異常,此劍名叫&ldquo天缺劍&rdquo,尖子上已經殘毀,成月牙形。

    此劍另有一番來路,此處不更細述。

    這口&ldquo天缺劍&rdquo有削銅斷鐵、切金折玉之力,平常的兵刃,遇上此劍,終歸要毀在劍下,隻有過重的兵器,卻不敢用它嘗試。

    南荒異叟乜秋帆,手揮天缺劍,身形往下一俯,一聳身,飛縱起向前蹿去。

    這時,四周斜坡上和樹林中,埋伏的箭手,在那木梆子緊敲之下,越發地如雨點般射過來。

    南荒異叟這一往前闖,反蹿到石子奇頭裡。

    可是暗中埋伏的箭手,看見乜秋帆是想闖出重圍,十幾條弩箭,不離乜秋帆的左右。

    可是南荒異叟掌中有這把天缺劍,哪裡還放在心上?把這口短劍舞動,看好了箭射過來,不是被劍磕飛,就是被劍斬斷。

    這時,乜秋帆已經闖過七八丈遠來,再一縱身,就可離開谷底。

    可是身形在坡路口一落時,這弩箭越發厲害,每一支箭,全帶着一片輕微的嘯聲,這幾條箭射這麼厲害,手法這麼準确,不是平常箭手。

    乜秋帆已知隐身之後定有匪黨中的匪手,此時掌中劍揮動着,已然查出發箭的所在。

    乜秋帆竟自怒吼一聲,身形撲向路口旁一叢矮樹。

    乜秋帆這種搜敵的法子,也真是冒險一試,身形向小樹後落去。

    可是同時迎頭三支弩箭夾一支鋼镖,一塊飛蝗石突向乜秋帆打到。

    乜秋帆在縱身時,已把掌中劍封住門戶,這時往下一落,掌中劍在自己面前一個盤旋舞動,把這五樣暗器同時磕飛。

    眼中已經望到正有幾名匪徒向後退去,内中尚有一名匪徒,揚手發镖。

    乜秋帆喝聲:&ldquo哪裡走?&rdquo腳下一點,快似離弦弓箭,已經撲了過去,掌中這口天缺劍,已然紮到這名匪黨的背上。

    這匪黨驚悸亡魂之下,拼着命地往左一閃身。

    可是哪裡躲得急?乜秋帆的天缺劍竟自穿着他肩後紮了過去,匪徒哎喲一聲。

    他們并肩逃走,此時各自往左右閃避。

    被天缺劍紮傷的這名匪黨,身軀一縱出去,乜秋帆這口天缺劍随着往右一展,受傷的匪徒這一個罪孽就大了,整個把他肩頭後的皮肉劃開。

    乜秋帆劍乘勢往右遞出去,那匪黨頭也沒敢回,不顧命地往前一縱身,乜秋帆往外斬的劍式,未能斬到他的兩足。

    可是南荒異叟跟着一抖腕子,身軀向前一探,天缺劍的月牙尖正紮在這匪徒的脊骨尾端,哎喲一聲,躺在地上。

    這後面尚有四名持弩弓攢射的黨羽,見敵人已然撲到,他們哪裡還敢拼命拒敵?不約而同地把弩弓弩箭向地下一抛,竟自有兩個在急于逃命下,卻把那刺傷脊骨尾的匪徒架着,竟向往東去的一片荒草内逃去。

    乜秋帆心中一動,在這匪徒被架起時,隐約地看出此賊頗像那穿山豹子韓鐘秀,真要是他,焉能再叫他走開?這裡出了這麼多人命,總是他一人造成。

    乜秋帆安心不叫他逃開,這種情況下,他哪還能脫身?乜秋帆騰身縱起飛奔撲過來,驚如燕雀般,把這匪徒脊背抓住。

    兩名黨羽仍然掙紮,被乜秋帆把掌中劍一晃,這劍身上的光芒,在一名匪黨的眼前一晃,吓得他直激靈,乜秋帆一擡腿,把他踢入草中。

    另一個匪徒,也出其不意地用刀向乜秋帆左耳剁來,乜秋帆喝聲:&ldquo不要臉的東西!&rdquo掌中劍在他頭頂一揮,這匪黨竟&ldquo哎喲&rdquo了聲,兩手抱着頭又跑出三四步去,躺在地上。

    乜秋帆此時抓到這個匪徒,再不容他逃開,口中喝聲:&ldquo賊子們,今夜算認了晦氣吧!任你箭手雖多,我倒看看你能搪得了多少劍?&rdquo南荒異叟竟一手持劍,一手提着這匪徒,已經蹿出這段盆地的入口地方。

    這一來倒治服了匪黨們,不敢阻擋了。

     這伏虎崗黃花谷,霸據在這裡的弟兄三人,為首的就是鎮山虎屠海。

    盧家讓昨夜被擒、囚禁在馬棚中險遭毒手時,南荒異叟乜秋帆和乾坤掌石子奇趕到了救應,一個個全預備得着機會和乜秋帆一拼死活。

    這時,乜秋帆卻向這邊呵斥道:&ldquo賊子們,乜秋帆和你無怨無仇,你們竟自不顧天理地下手謀害他人,這是自作孽。

    我手下留情,不做趕盡殺絕的事。

    從這時起,暫時放你們逃去。

    隻要再敢掙紮阻擋乜秋帆的去路,我乜秋帆劍底無情,絕不會稍留厚道了。

    &rdquo說到這,左手用力往外一抖,竟把被生擒活捉的穿山豹子韓鐘秀飛抛了出去。

    乜秋帆的腕力真足,跟鎮山虎屠海相隔一丈五六遠,人這一抛出去,整個到了他面前。

    這時鎮山虎屠海一來,手裡提着九耳八環刀,再者一個人猛抛過來,過于沉生,無法來接,反倒往旁一閃身。

    砰的一聲,把這穿山豹子韓鐘秀抛在草地上,這一下子摔得他已暈死過去,直挺挺躺在那裡,紋絲不動。

    乜秋帆一轉身,口中說了聲:&ldquo賊子們咱們再見了!&rdquo身形縱起,可是那鎮山虎屠海他早等待這個時候,見拜弟被人家抛出來,他一聲不響,右掌早扣着一支鋼镖,腕子上用足了力量,猛往外一抖手,這支鋼镖竟向南荒異叟乜秋帆後腦上打來。

    乜秋帆身形縱出去,早已提防到賊黨們不肯甘心,實因為從谷裡出來,耽擱了一刻,提防着他或者早有預備,依然要攔路劫留。

    這時,腦後的暗器風聲到,乜秋帆往前一低頭,镖擦着頭頂打過去。

    乜秋帆憤怒之餘,一縱身,左手劍訣往上一壓,竟自騰身飛縱反撲過來,身随劍進,&ldquo玉女穿梭&rdquo,照着鎮山虎屠海胸前刺到。

    鎮山虎屠海往旁一斜身,掌中九耳八環刀往上一翻,向乜秋帆的劍上就封。

    乜秋帆往裡一合腕子,劍身一翻,竟變招為&ldquo金蜂戲蕊&rdquo,劍光反往屠海的右胯下點來。

    這一招迅捷異常,屠海刀已封空,再還乜秋帆這一招已來不及了,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