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沙陽鎮惡弟兄逞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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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自己。

    在十八般兵刃中,鈎是要在&ldquo大中救小&rdquo,鞭是要在&ldquo軟中求硬&rdquo。

    一些武林道的老師傅們有話:&ldquo應練十年刀和槍,不練一年鈎和鞭&rdquo,這也足可證明,虎頭鈎是如何難學難練的了。

    不過,像那樣攜帶不便的家夥,倒也獨有制人之處,因為一亮出來,您瞧吧!鈎兒啦,刺兒啦,刀兒啦,一大堆麻麻煩煩,真也是沒動手也吓人三分!至于對那虎頭鈎的贊美,更有一大篇可寫的,現在筆者是不厭煩的,對它贊美起來:&ldquo說起虎頭鈎,神鬼瞪雙眸。

    老祖留劍十八番,武林添鈎占十全。

    攻取攔腰斬,守護虛實難。

    踢腰,作步,走似飛猱身,疾進,幾人回鈎。

    拍、摘、解。

    人難防。

    撕、斬、紮、刺,先占光。

    五年練鞭走海陽,十年學鈎未逞強。

    無擋、無敵,兵中翼。

    能攻、能守,虎頭鈎!&rdquo像這樣刀槍中的一種虎頭鈎,難是說出來它的厲害,和怎樣難學,但是還沒能徹底說出來它的長處,筆者無才,也隻要暫先割愛不談了,還是先說當天的事。

     也算活該湊巧,在一條不甚寬大的船面兒上,一個雙刀,一個虎頭鈎,全是大動作的雙手家夥,在那樣不方便船闆上,怎能走開了腳步?可是這種地方,就要看看誰的真功夫了。

    這些閑話還是暫先擱起來,先說西海黑龍,一看那小子拿着雙刀,開始向他遞過招來,哪裡還能再和他講理?便一揮左手鈎&ldquo麻姑撥雲&rdquo一找銀頭太歲的刀,接着進右手鈎,蹋着腰,墊着步兒,趁着敵人的招數,&ldquo山樵獻鐮&rdquo,右手鈎由外向裡,鈎進裡側,刀走中鋒,直奔銀頭太歲的左腰攔去。

    這&ldquo鈎中斬&rdquo的厲害招數,也夠驚人魂膽的了,銀頭太歲立刻撤回了雙刀,見招破招,趁式進式,轉身蹋着腰,翻手裡的刀由右往左,刀尖兒豎起,&ldquo羅漢跪香&rdquo的姿勢,往外一開那虎頭鈎。

    還沒等西海黑龍往懷裡帶鈎的當兒,銀頭太歲可就又一往回轉身,恢複了剛才的地位。

    雙手由右往左一盤,抛出了刀尖兒,刀走&ldquo橫中斬&rdquo,真是極快異常,&ldquo東風洗柳&rdquo直向西海黑龍的右面兒腰部砍去。

    這種&ldquo二十四季刀&rdquo中險要的招數,由銀頭太歲表演得神化高超,脫去了平庸的藝業。

    何況銀頭太歲他又是血氣方剛,一個有勢有利的青年。

    武林中平素所講的那:&ldquo發招要穩,接招要準,下手要狠&rdquo,三種主要條件,銀頭太歲算是做到了家。

    他二人就這樣雙刀對雙鈎,一招一式,對、開、攔、擋,虛中有實,真裡帶假的吧!吧!吧!吧!打在了一起,四條白亮亮的家夥,兩條來去直轉的黑影,在那船面兒上,打到了一起。

     這時閃在了四下裡的漁場上的船隻已由那些夥計們,點着了油魚火把,高高地舉起,照同白晝。

    這條漢江上的水浪滾滾東流,在那波濤裡反趁着千頭萬緒的火影兒,赤龍紅蛇閃閃地跳動。

    在望的銀河星數越發得令人看得清楚,四下裡巍巍江邊的山巒,已被子夜吞沒。

    當時隻有那波濤流水,洗打着船闆發出些輕微地聲響,好些口子夥計們,已經全是屏聲止息兩眼瞧得發直。

    内中有的看着交手時間一長,反替他們&ldquo舵主&rdquo擔起心來,怕是萬一失招,可就全完了,甚至火把掉下裡的熱油,流在了身上還沒有知道。

     這一場江上稀見的交手決鬥,就在那真勝假亡的定義中,刻出了人們的死鬥、生存,是要向鐵血之間求取的。

    等說話之間,他兩個人也已走了六七個回合上。

    在那官船上站在船頭,觀望着助陣的另一位青年,笑面喪神車飛虎,看着他兄長手裡的雙刀,雖是招招加緊腳步上也是處處機動,是取得了上風,但他也怕常此換招,有個萬一失利,遂高聲喊道:&ldquo兄長!可别鬥得時間過久啦!還是早些把這小子打發回去吧!&rdquo 這句話提醒了和西海黑龍正在交手中的那銀頭太歲車飛龍。

    他才先用左手裡的雙刀,一領那西海黑龍卞振遠的眼神。

    等西海黑龍用手裡雙鈎,一找他左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