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遭挫折太湖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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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還美其名叫作官兒,所行所為一切也就成了官的,王法不禁,我們殺那奸商惡吏,劫奪為富不仁的錢财,倒要叫作強盜,王法必誅,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們再不殺他們,世界上更沒有循環天理了,你這點事,不用擱在心上,衆位弟兄誰去領人走一趟?給這個姓董的贓官一個報應。

    &rdquo 當時水中鷗瞿平,海夜叉嚴玉成,河飄子孫彬,浪裡浮萍陸英,定海神針餘進,豬婆龍劉吉,金色鯉魚胡深,孩兒魚商英共有八個人,都站起來争着要前往。

    禅靜道:&ldquo承諸位寨主義氣深重,熱心要幫我的忙,真是感激不盡。

    但是那個贓官的船上,除了兩個镖師,剩下的都是孱弱不濟的婦孺,毋庸勞動這多位寨主的大駕。

    隻要有一兩位領着幾十個弟兄,同我前去,便可手到成功。

    &rdquo海夜叉嚴玉成浪裡浮萍陸英,性情最為躁動喜事,便答道:&ldquo既然這樣,讓我們兩個前去開開殺戒吧,好久沒有殺人了,着實悶得慌。

    &rdquo彭壽祺道:&ldquo你們二位向來是閑着便要煩悶生病的,這回好容易有禅靜師傅,帶得買賣來了,就讓你們二位去照顧吧。

    &rdquo嚴陸二賊大喜,摩拳擦掌地站起,便要點帶喽兵前往,彭壽祺笑道:&ldquo何必忙在立刻,二位太沉不住氣了,那贓官坐船是由正路走,算計行程,此時未必入太湖境内。

    禅師傅是抄近道徑直來的,至少也比他要快兩三天。

    你們二位明天動身,到前途去等待他都嫌太早,着急則甚。

    他們二位,遠來不易,我們且備酒,給他們二位接風,大家弟兄暢飲一番。

    &rdquo說畢便吩咐左右速行擺筵。

     蟠龍寨飲馔最為講究,廚下那一天都要開十桌二十桌燕翅席。

    所用的廚師,都是派人在揚州蘇州物色挑選來的,飲馔極其精美,咄嗟立辦。

    本來太湖地當重要,南北往來的綠林同道極多,都和蟠龍寨有交誼,路過沒有不到蟠龍寨拜望的,因此寨中送往迎來,賓客時常不斷,雖是強盜窠巢,較之王公府第,還要闊氣些。

    飲食起居一切,恐怕京城裡面王公貴人,都沒有他們當強盜的受用快活。

    當時酒筵擺好在大廳之上,共是三桌,壽祺和一幹寨主,分坐在各桌上相陪,開懷暢飲,極醉方休。

    當夜得祿便住在賓館之内,次晨大家複聚在大廳中談話,海夜叉嚴玉成,浪裡浮萍陸英,向禅靜說道:&ldquo我們已經準備下了兩隻瓜皮快艇,挑選好了十五名弟兄,本領機變都是很來得,久慣出去做營生,地理熟悉的,現在已經上了艇子,在寨外邊岸停泊待命呢,咱們事不宜遲就走吧。

    禅師傅估計這多人,可夠用的嗎?&rdquo禅靜聽了大喜,立時站起身形,連聲說道:&ldquo夠用了,夠用了。

    &rdquo說罷,便向逆鱗龍彭壽祺等一幹人合十作别,連道厚擾。

    彭壽祺向嚴陸兩人,發話道:&ldquo且不要慌,我問你們,可曾商量定規好了,此去前往什麼地方埋伏下樁?在哪兒等待那贓官的船隻呢?&rdquo彭壽祺這一句話,把海夜叉嚴玉成,浪裡浮萍陸英二人問了一個愕怔,半天搖頭答道:&ldquo這個卻還未曾定規。

    &rdquo說到這裡,回身向禅靜道:&ldquo聽憑禅師傅的指示吧!&rdquo禅靜道:&ldquo我還當二位寨主有準地方呢。

    &rdquo逆鱗龍彭壽祺哈哈大笑:&ldquo卻又來,你們連下樁的處所都沒擇定,光急着要趕快走,坐上艇子,奔往何方呢?太湖地面大得很,往高郵去,沿河可以停泊的地方更多,你們如不選擇好了在他前途扼要之所下樁,必被錯過去。

    &rdquo 嚴陸二人齊聲說道:&ldquo依大寨主之見,在他前途何處埋伏下樁才是扼要,不被錯過呢?&rdquo彭壽祺想了一想道:&ldquo入太湖到高郵去的尋常民船,大都是早開晚住,順風每天走一個水程,要走七個水程,共是七天。

    這七個水程之中,前四個水程,沿途村鎮最密,每隔一二裡地,都有可以停泊的碼頭,你拿不準他的船,夜裡停泊在何地。

    唯獨由第四個到第五個水程,隻有一處碼頭,地名喚作楓菱渡,他船非得在那裡停泊不可,是個最扼要的所在。

    這裡徑直奔那楓菱渡,一氣不停,後日早晨,便可到達。

    而且那裡上下遊一帶,隻一裡餘之地,湖水又淺,蘆荻叢生,你們可以把艇子劃到蘆荻叢中,藏躲埋伏,靜候他的船隻到來,夜間前往下手。

    這樣做他們連你們從哪裡來的,都察覺不出來,恍如天降,那是最妙不過的下樁之所,你們想想這個主意如何?&rdquo嚴玉成陸英禅靜三人聽了,不由大喜,一齊拍手高聲叫道:&ldquo彭大哥,你的主意真高,我們哪兒有這等奇謀妙計。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