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降異族飛龍叟利刃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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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隔扇窗上已然是映上了一片晨光。

    洪承疇見室内沒有什麼異樣,即放下帳子,脫衣而起,仔細地看了看那把匕首,足有九寸多長,兩面刃锷鋒利異常,入木約有寸來深,刀把是牛角制就,後面銅刀锷是光亮耀眼。

    又四面一看這帳子内并沒有什麼異樣,即時下了地将那把匕首拔将下來,看這刀比普通的匕首長了一寸多,足有一尺二寸長短,掂了也是很沉重。

    洪承疇仔細地看了半天,這才從那床上靠近護手的地方發現出幾個字來,這使洪承疇的心情驟然地緊張起來。

    拿近隔扇靠着亮光看時,卻是镌着米粒大的四個篆字&ldquo龍岩朱氏&rdquo,洪承疇突然一驚,一手扶着前額,頹然地退坐到一張圓椅之上,默然了好久,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又将這把匕首往靴筒内一插。

    聽得洪仁在外低聲道:&ldquo爺!醒了吧?&rdquo洪承疇向外道:&ldquo進來&hellip&hellip&rdquo跟着那隔扇的門一開,洪仁洪德雙雙進來向着洪承疇請了一個安。

    那洪仁便去開那隔扇上的小窗,洪德便奔向床榻,洪承疇立刻起來,想要揮手,但刹那間又将手垂下來。

    洪仁開了窗子以後,偶然向那帽筒上一望,又朝着洪承疇望了望,突然地驚叫了一聲&ldquo啊&rdquo。

    這一聲驚叫,洪仁似乎自覺忘形,慌忙地一掩口。

    可是洪承疇已然聽見了,回頭望着洪仁道:&ldquo你這怎麼地随意大驚小怪?&rdquo洪仁慌忙請安道:&ldquo爺&hellip&hellip爺!&rdquo洪承疇生氣道:&ldquo你這什麼?這麼結結巴巴地?&rdquo洪仁道:&ldquo爺!爺的帽子呢?&rdquo洪承疇吃了一驚,忙着向那帽筒上看去,那頂朱紅纓珊瑚頂的緯帽,已然沒了蹤迹。

    洪承疇和洪仁洪德忙着四面看去,在這寝殿之内,無第二頂帽子了,洪承疇的面色不由得漸漸地由黃轉白由白轉紫,身子也微微地顫動起來,這一疊連聲說快傳多薩河和寶瑛進見。

    那洪仁叩了頭慌忙地出了寝殿,洪德也吓得手足無措。

    偷眼看洪承疇時,洪承疇似乎是氣極了,背着手在這寝殿之内,來回急促地走着。

    此時那護衛多薩河和寶瑛兩個已是一陣風似的進了這寝殿,雙雙地朝着洪承疇行了個半跪揖,随後分立在兩邊,望着洪承疇的面色。

    這時洪承疇已停止了徘徊,回身對着這兩名護衛死盯了兩眼,見這多薩河和寶瑛,也都衣冠不整,朦胧着兩眼好像是才睡起的樣子,腰間的刀也都七歪八斜的。

    不由對着這兩人冷然地笑了一下子,這一笑那多薩河和寶瑛不由雙雙地低垂了頭,洪承疇對着兩人望了一陣,那洪仁走進來。

     這時洪承疇即對着洪仁道:&ldquo你這家夥怎麼這樣遲到,若照你這樣辦事,本爵的這顆腦袋,早就離了腔子了!&rdquo吓得洪仁一低首,那多薩河擡頭看了看洪承疇,又是一低首,洪承疇冷然笑道:&ldquo難為兩位護衛老爺,尚能記挂着本爵這條性命,本爵知感,不敢再有擾兩位護衛老爺的清睡了,兩位請回吧!本爵即刻入宮觐見聖上,道謝皇上的福氣,使本爵未緻喪失了性命!&rdquo慌得這多薩河寶瑛一齊伏身下拜道:&ldquo卑職該死,實因夜來巡邏通宵,并未發現什麼,五更過後我們回宿室休息,不料爺就來叫了。

    &rdquo洪承疇冷笑着,又望着兩人上下周身看了一看,望得這兩人又是雙雙一低頭,洪承疇道:&ldquo本爵今傳請兩位可知為了什麼?&rdquo這多薩河和寶瑛彼此對望了一下,那多薩河道:&ldquo這個卑職不知道,望爺明白示知。

    &rdquo洪承疇又冷笑了兩聲,回手指着那帽筒道:&ldquo兩位請看,本爵附身的東西尚且被人家盜去了,本爵這顆腦袋,随時都有人家取去的可能,這在兩位的職責上,該當怎樣回答本爵。

    聖上的勒令所在,兩位能視同具文嗎?&rdquo多薩河寶瑛雙雙地回頭朝着那帽筒看了一眼,兩人的面上都似乎是瑟地一紅,洪承疇又冷笑了一聲,倒背雙手竟出了這寝宮。

     洪仁洪德和多薩河寶瑛四個人對看了兩眼,那洪仁首先出了這寝宮去,侍候洪承疇晨膳。

    洪德便望着多薩河悄悄說道:&ldquo這一番爺是真生氣了,兩位可有什麼辦法?将那失去的緯帽取回,因為爺隻有這一頂,而且還是皇上親手所賜的,這一下被人盜去了,爺也就沒法子,難道能光着頭皮去觐見皇上嗎?&rdquo多薩河搔了搔頭皮道:&ldquo這真是料不到的事,我們巡邏了個通宵,到頭來還被人家乘隙入了宮,我們是人也知道慚愧。

    這隻有盡我們的能力,去追緝盜徒,取回原物了。

    &rdquo洪德道:&ldquo兩位可知道這盜徒是一個人是兩個人,由哪裡來的,還有什麼?&rdquo這多薩河和寶瑛,朝着洪德看了兩眼。

    那多薩河尚沒有開口,寶瑛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