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兵分三路,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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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hellip &ldquo第三路是栾超家同志,也是單人獨馬,去專門對付一個敵人,完成這個任務,必須如此如此&hellip&hellip &ldquo至于這個傻大個,我們對他不寄托什麼希望,但是我們要利用他一下。

    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對這個家夥,必須如此如此&hellip&hellip這個任務由高波、李鴻義來負責進行。

    &rdquo 大家在緊張的任務負擔下散了會。

    少劍波最擔心的還是楊子榮的特殊任務,弄不好,一切都會落空。

    因此雖然夜深了,他還是再把楊子榮找來,這一對老戰友,在深夜裡交談着每一個細節。

    最後,少劍波緊握着楊子榮的手,又重複了他已經說過不知幾遍或幾十遍的話: &ldquo子榮同志,我完全相信你的智慧和膽量,但我所擔心的卻是你對這類工作的經驗。

    所以隻有抓住這三天前的時間,演習,再演習!背誦,再背誦!你現在不是楊子榮同志,而應是徹頭徹尾的匪徒胡彪。

    &rdquo 雖然這是句逗趣的話,但是少劍波的語調卻是那樣嚴肅,楊子榮臉上也沒露一點笑容。

     &ldquo記住!&rdquo少劍波微微一笑,&ldquo時機!最好的時機是大年三十的百雞宴。

    保重!謹慎!大膽!我的活動,會使你不孤立。

    &rdquo &ldquo劍波同志,請相信我,會完成黨的任務。

    我時時不忘黨的教導,不忘記你是我的榜樣。

    &rdquo 兩人眼眶裡有點濕潤,因為長時間的握着手,兩人手心的汗水已彙在一起,分不清你的還是我的。

     深夜,他們離别了! 高闊的天空滿挂着星鬥,幹冷幹冷的寒氣,凍得星星也直僵着眼。

     傻大個被囚禁在屯西頭山邊的一個破屋子裡,這裡幾年也沒人住了。

    李鴻義拿着一把日本式戰刀,守在傻大個的旁邊。

    戰刀在松樹明子的火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傻大個蜷曲在鋪草上,兩眼死盯着這把戰刀。

     &ldquo看什麼?&rdquo李鴻義把刀朝他一晃。

    &ldquo看見了嗎?涼飕飕的,&rdquo朝着傻大個的脖子一比劃,&ldquo嗤!一下子,真痛快。

    &rdquo 傻大個被吓得亂抖,結結巴巴地哀求饒命,鼻涕淌到胸前。

     高波也沒拿槍,故意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口中不住地發牢騷,&ldquo真他媽的倒黴,快過年了,又碰上了這麼塊料,真不吉利,快點收拾算了!&rdquo他站起來從李鴻義手裡接過戰刀,就跟前的一杆一把多粗的木棒,一刀砍成兩截。

    傻大個吓得一抖顫,僵死的眼睛看着那凜冽的刀光,脖子老往襖領裡縮。

     李鴻義又把刀拿過來,&ldquo嘿!這刀真快。

    &rdquo說着向綁傻大個的繩子一蹭,繩子一節節地斷下來,落在鋪草上。

     高波吃驚地喊道: &ldquo小李!你昏了嗎?你割斷了繩子,跑了怎辦?算你的還是算我的!&rdquo &ldquo嘿!急啥?&rdquo小李滿不在乎地一擠眼,&ldquo老子幹這麼多,沒跑了一個,放心吧,沒關系。

    &rdquo 傻大個輕輕動了一下他被綁麻了的肩膀,眼裡翻出一點活氣,打量着他眼前這兩個小個子,比高矮,自己能比他倆高一個腦袋,比胳膊,簡直是大樹比樹枝,要是空手平打,這兩個毛小子簡直不在話下。

    心想:&ldquo反正是死,我跑他娘的,也不能叫他就這樣把我宰了,我又不是隻小雞。

    跑回去報告三爺報仇,九彪山上幾個猴子人,還他媽的這麼損。

    &rdquo想着他的手向地下一觸,屁股一翹,鋪草窸窣作響。

     &ldquo老實點!&rdquo李鴻義大喝一聲,戰刀觸着傻大個的胸口,&ldquo不老實,我零割了你。

    &rdquo 傻大個吓得一縮,像個受驚的刺猬。

     正在這時,突然外邊傳來劉勳蒼的高喊聲: &ldquo捉呀!捉呀!别叫他跑啦!&rdquo 紛亂的腳步聲,掠門而過。

     李鴻義、高波抽腿往外就跑,邊跑邊喊:&ldquo捉呀!捉呀!&rdquo 傻大個聽着喊聲去遠,内心一陣激烈的輕松,心想:&ldquo小丫丫,你幹些啥事,老子走啦。

    &rdquo爬起來,撒腿就跑。

    小高、小李當看清傻大個跑出茅屋,便轉回頭來,故意高喊道:&ldquo又跑了一個,快追呀!追呀!&rdquo 傻大個一聽是追他的聲音,跑得更猛,一口氣鑽進了西南山包的森林裡。

    他回頭聽着屯内的喊捉聲,便在山包上得意地傻笑起來。

    &ldquo老子在這裡,上來吧。

    &rdquo回頭便向深林中竄去。

     雪地上留下了傻大個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