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偵匪蹤江心除二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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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雖是會水性,水裡的本領是沒有多大的能力,尤其是在水中動手,得單用水面上的家夥。

    他們現在是兩口刀,一柄手叉子,往這裡撲過來,後面船上的兩名水手也全跳入水中,可是這六個人此時在水面上,他們不過是各把手中的兵刃順着水面上亂砍一陣。

    那個餘順剛緩過一口氣,他看到離開身旁四五尺遠,水花一翻有一個人從水裡往上一冒,這種地方可辨不出面貌來。

    這個餘順他這一下水,就吃了大苦子,他恨極了,他仗着在水面上的功夫好,往前一縱身,腳底下用力地一踹水,手中的刀遞出來,照着這個人猛紮來,他是借着水的力量,勢子來得快,這口刀紮過來,面前的水花一翻,情形好像是這一刀紮個正着,可是他身軀随着往前竄過來,突然覺得兩隻腿腕子一緊,好像被兩把鋼鉗子夾住。

    在水面上,就是仰着臉任憑多好的水性也是一浮一沉,就無法開口嚷。

    他趕緊用左手用力地一撥水,右手的刀随着身軀上半截往後彎,用力往後砍,可是他刀砍出來,被人用力地雙腿一擰,疼得他一出聲,身軀已經翻成仰面朝天,被這人握着他兩隻腿往下一帶,這一下來餘順可算喝飽了,身軀往下一沉,趕到再浮起,他已經昏迷過去,這個人順手往外一送,餘順的身軀順水飄去。

     那五個匪徒在這種黑沉沉的水面上,不過仗着人多勢衆,他們東砍一下,西紮一下。

    可是水中這個人,水性精通,本領出衆,他們五個人連人家的面貌全沒看出來,這個挨一掌,那個腿被抓住,硬往水底拉,不大的工夫一個個全成了半死,他們哪還敢在這裡再停留,拼着命地浮着水往西逃下去,連他們的船也不敢要了,緊撲江口。

    可是水中這個人還是窮追不舍,這五個匪徒拼命地逃下來,他在後面還是不住地從水中冒起來,向這邊罵着道:&ldquo該死的東西們!把趙玉川就看成可欺負的人,老子非把你們送回老家才算完。

    &rdquo喊聲中果然追得近了,抓住一個就往水中按,可是就不往死處下手,就這樣一邊追着一邊拿他們開心。

    這幾個匪徒還仗着全是多年在水面上的壯漢們,就這樣他們仍然拼命地逃出這道水汊子。

    這一來武維揚反成了坐山看虎鬥,他真也猜不出這是什麼人水面上有這麼好的功夫,他好像故意來接應自己,自己雖則也是看不十分真切,可是一連兩次這個人從水裡冒上來時,絕不是自己所想到的一班人,事情是真怪!武維揚可是悄悄地等待,認為這個人必然回來,誰知道這個人是安心暗中相助。

    哪知道這個人他哪肯這時和武維揚相見,他把那幾個匪徒直追出水汊子口,他反倒竄到前頭離開他們數丈遠,向這五個匪徒招呼着道:&ldquo不用你們找我,老子要到龍山看看你們這群狐群狗黨,如何遭報的,老子先走了。

    &rdquo他說完這話,随着施展開水面上的功夫,穿波逐浪,如飛而去。

    武維揚這裡還在等待他盼他回來,可是現在天已經快亮了,自己不敢盡自耽擱,趕緊把小船推得離開淺灘。

    現在更辨别出往東出去不遠,就有一片小村落,武維揚搖着這隻小船,到了西邊這片水坡前,把船拴在柳蔭下。

    此時已經辨别出這片村莊人家還不少,武維揚趕緊從自己随身一個小包裹内,取出一件短衫,給趙玉川披在身上,因為他這件衣服,已經全被血染滿了,更不知道這個村莊是否有店房,恐怕人家看見這麼重的傷,不肯收留,不過現在這個趙玉川不過是精神疲憊,可是他傷還礙不着命,不過是血流得多些。

    天南逸叟武維揚,是個多經多見的老江湖人物,他看出趙玉川沒有危險,這樣好安置,自己略微放心,把他背起來,離船登岸穿着柳林下,直奔小村口。

    此時東方才作魚肚白色,天還沒大亮,村莊這邊沒有人,冷清清的村口,武維揚走上土坡,自己暗中幸運,因為看到村口内不遠,靠北邊有一個門口,挂着一個已經熄滅的破燈籠!兩邊的牆上有很大的黑字,這分明是一個店房了,這樣就省了許多麻煩。

    武維揚這十幾年來,從福建省一直地在江浙一帶,他雖則屢經阻難,可算是一帆風順,一直地到總攬鳳尾幫,掌握龍頭總舵的大權。

    像今夜這件事真還沒辦過,但是遇到自己面前就不能見死不救,做那種忍心絕情的事。

    把趙玉川背到這個店房門口,看出來牆上寫元茂客棧,名目上雖是客棧,這就是小店,在江南一帶各水碼頭上,到處有這種店房,可是總比北方的那種客店強得多,門尚在關着,武維揚連拍了幾下門,向裡面招呼,好在這時已經是店家起來的時候了,跟着有人答應着,門開處,一名年輕的夥計他不由噢了一聲,向武維揚道:&ldquo你們是幹什麼的?&rdquo 武維揚藹然向他說道:&ldquo夥計,不要害怕,我們是做小生意的,販些零星貨物,在沿江一帶做些船面上的買賣,小生意人,時運不濟,遇上不開眼的強盜,我們這夥計被匪人砍傷了。

    我們自己有船,船上太不方便,好在我們錢财沒有什麼損失,我早早地跳到水裡逃開,不過叫他們夥計吃了苦。

    在這裡落落腳,給他收拾收拾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