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闵三娘夜偵雙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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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潛身,對于桑林這邊看得真切,可是先前那條黑影,竟自在這個黨徒摔出去後,已經隐去。

    此時闵三娘和餘忠聽得才過來的這兩個黨徒,把地上人扶起,問他受傷了麼?這個被摔的人,說是并沒受傷,不過摔得重些,可是這個家夥太厲害,我竟自一下沒摸着他。

    内中一個說道:&ldquo這可怪,是什麼人,你可看見了麼?把你摔得重,他不接近你如何摸得着你?&rdquo那個被摔的道:&ldquo真栽跟頭,我就沒辨出他的面貌來,可是别的沒看出,千真萬确不是女人。

    &rdquo這兩個人全帶着十分驚異地道:&ldquo這可真怪了,連守了兩天,屢次跟綴,就沒查出随他一道來的那個家夥的下落,可是他們身邊并沒有别人,這是什麼人?你大約是被摔暈了,你可估量着,竄出來,你若是容他走脫了,吃飯的家夥就要搬家了。

    &rdquo&ldquo不要緊,天成店那裡有看樁的,并且周老師等一到,就要把他引出來,挑開簾幹。

    我們放哨把守這點事,要是辦不好,那可太丢人了。

    你仍在這裡守着桑林,再有人竄出來,不管他是誰,你趕緊用口哨呼應,好在今夜就是動手的時候,不過又不是我們綴上的人,别的事我們管不着。

    &rdquo跟着向身旁一個道:&ldquo老三,你先去守着,桑林的北頭,瞭望着鎮口邊,和那裡的弟兄,時時打着呼應。

    我進去到天成店看看,究竟那兩個女人離開店房沒有就知道了。

    不過人若是離開,總有信息報出來。

    &rdquo他們說話間立刻分開。

    這兩個黨徒一直地撲奔雙塘口的北鎮口,到了那裡轉角那裡留下一個。

    另外的一個轉到鎮甸口,似乎向那裡把守的弟兄打過招呼之後,他轉進鎮甸口。

     闵三娘向餘忠一揮手,全把身軀俯下去,從一處處的民房,一直地翻向臨街一帶。

    貼近街道的屋頂上,已然看到那個黨徒,他竟自貼着街道的西邊,民房鋪房的房檐下黑暗的地方,向這道南北的長街撲進來。

    此人在此時已看出腳下十分輕快,闵三娘、餘忠在屋面上遠遠地跟綴他。

    出來有一箭多地遠,隻見這人突然貼偏着東邊的民房下一縱身,翻上檐頭,在房坡上先行伏下身去。

    闵三娘、餘忠好在離得稍遠些,也各自把身形矮下去。

    隻見這個黨徒他往前越過兩處屋頂,已經貼在一片房坡上,突然把手舉起來,有一點白色的東西,連晃了幾下,跟着偏着北邊的屋面上,有一條黑影晃動,眨眼間已到了他近前。

     此時餘忠、闵三娘悄悄地身形移動,往前欺過來。

    離開這兩個黨徒會合處,隻有三四丈遠,各自把身形俯下去。

    這兩個聚在一處,說話的聲音很低,跟着兩人又分散開,想聽他們說的什麼卻聽不出。

    此時鎮口外這個黨徒突然探身向街道那邊看了一下,忽然又把手連舉,闵三娘已然辨别出他是用一根白鵝翎子晃動。

    北邊那人,二次翻回,在低聲呵斥道:&ldquo你這是做什麼?不趕緊退出去!&rdquo這名黨徒道:&ldquo既然七号房裡的人沒動,我們算是有了交代,你看咱們舵上的人已經到了。

    &rdquo 這時兩人全在臨街的屋頂上探身向北邊望去,闵三娘和餘忠因為身形貼着屋頂的裡邊,看不到街心,此時更不敢随便地移動,知道跟前就是天成店。

    此時那個黨徒卻招呼了聲:&ldquo我們下去報告一聲不好麼?&rdquo兩人跟着跳下房去。

    三娘、餘忠趁着這時翻到民房的邊上向街道北邊望去,隻見街道上五六條黑影,全是貼着路邊,往前緊撲過來,更看到他們個個背後背着兵刃,尚不知街道的東邊靠屋檐下是否有人?他們走路時,腳步極輕,隻聽到沙沙的微響。

    此時房上跳下去的兩個黨徒,先把白鵝翎子晃了一下,來人已到近前。

    跟着往東邊的街道邊上,又閃出四個來,也全是疾裝勁服,各背兵刃。

     看了看他們進來的一共是十個,此時房上下去的黨徒卻向内中一人低聲說道:&ldquo報告周老師,埋樁把守的半夜的工夫,全是各守原樁,沒離地方,不隻于鎮甸中沒有人出入,店中這兩個家夥,隻有在院中走動了一兩次,決沒到外邊來,可是鎮口那邊周老三那裡,似乎看到一個夜行人,可也被他擋回去,并且不是女的。

    &rdquo這時所來的人内中似乎一個為首的人,雖辨不出面貌,按着身形看來,絕不是雙手金标羅信。

    此時當中這個人口中說了聲:&ldquo事情是真怪,他們是一路來的,怎麼入了雙塘口,竟把我們這個活冤家失蹤不見,他隐匿到哪裡?沒有别的,找這個老虔婆要人了。

    好,你們照舊守原樁不動,換班的人不到,喬裝改扮的人,不遞了暗号,可不準你們離了原地方。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