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回 痛論和平 邵從恩昏蹶 厭聞殺伐 馮玉祥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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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 &ldquo同是一樣的軍隊,待遇不同,&hellip&hellip&rdquo &ldquo黨務看不見主義在哪裡,黨員本來是親愛精誠,無話不說,感情才能溝通。

    在重慶開大會時,一位同志上台說話,有人說,拉出去槍決他!叫他滾出去!我們在旁邊的常務委員,聽了實在覺得奇怪,這還有禮、還有義嗎?誰領導的呢?應當不應當自己檢讨檢讨?旁的更不用說了。

    &rdquo &ldquo國家用人本來應當任用賢能,軍人如陳銘樞、蔡廷锴、蔣光鼐等,都是因為愛國同日本人拼命到底,本應當重用,而全置之閑散。

    福建的人民政府成立,完全因為要抗戰,忠心赤膽的李濟深先生竟被排斥,不得重用。

    又如七君子沈鈞儒先生等,為了救國而下獄,他們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國家?而今連參政員也不準他們當。

    張表方(張瀾)先生負全國人之望,總理說的,沒有四川保路同念會,武昌革命要遲半年一年,還不一定。

    表方先生就是領導保路同志會、創造中華民國的大人物,因為他主張和平,不打内仗,現在把他看成眼中釘,這是什麼道理!&rdquo 正看着,侍衛官入報司徒雷登已到,蔣介石皺眉道:&ldquo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rdquo但不能不見,當即迎出大廳,手攜手坐下道:&ldquo大使,我正有事向你請教。

    &rdquo &ldquo是不是為了貸款問題。

    &rdquo司徒&ldquo呵呵呵&rdquo笑笑:&ldquo大體上還有什麼問題呢?隻是技術上有些必辦的手續,不用焦急,不用焦急。

    &rdquo &ldquo可是顧維鈞來的報告一一&rdquo &ldquo我說不用着急你便不用着急。

    &rdquo司徒和顔悅色地安慰他道:&ldquo通常,一個外交官他不可能知道太多的東西,總而言之,你放心好了。

    你們打共産黨打得這樣出力,難道白宮能袖手旁觀?&rdquo &ldquo話是這祥說,可是一一&rdquo 司徒笑道:&ldquo委員長,這件事情我一定可以負責,你不放心顧維鈞先生的奔走,總放心我的保證吧?&rdquo 蔣介石大樂,忙叫廚房準備點心。

    司徒一聲咳嗽,把滿臉皺紋擠在一堆,苦着臉說:&ldquo委員長,今天我來拜望你,有幾件事情要請教。

    &rdquo &ldquo好說好說,大使請說。

    &rdquo &ldquo華盛頓的朋友有信來,&rdquo司徒道:&ldquo這個朋友是指真心真意反共的朋友,不是指美國政府的全部人員。

    &rdquo 蔣介石點點頭。

     &ldquo他們對你期望甚切,因此說話的語氣也很重,請委員長不必多心。

    &rdquo &ldquo嗯,不會不會。

    &rdquo &ldquo他們說,很多美國人對委員長不諒解,因為他們是美國人,且别管它;但是很多中國人對你不諒解,其中且包括地位幾乎同你一般高的馮玉樣将軍,他們有點不大,嗯,不大&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知道了,&rdquo蔣介石憤然道:&ldquo我知道了!&rdquo &ldquo其次,他們對東北戰局萬分關心,他們說,杜聿明将軍的戰略是否高明,值得讨論。

    &rdquo 蔣介石心頭一沉:&ldquo嗯?&rdquo &ldquo我們,&rdquo司徒笑道:&ldquo今日美國的将軍們,流行一種說法,&lsquo最好的防禦是進攻。

    &rsquo這句老話的意義,不光是指某一個戰役而言,今後我們對蘇聯便會拿進攻來代替防禦!委員長當然明白。

    這句話縮小到東北戰場,杜聿明将軍的戰略,我們便認為是失策。

    &rdquo 蔣介石呲牙咧嘴聽他講。

     &ldquo因為,&rdquo司徒一口杭州官話道:&ldquo杜聿明将軍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他說:&lsquo東北的戰局,乃是防禦的,隻要能守得住,也就對得住領袖了。

    &rsquo他拿這個作為他的戰鬥指導綱領。

    可是梅河口之戰,證明了他應該得到殘酷的教訓:不能進攻,就談不上防禦!而且從此以後,共産黨證明自己可以攻堅戰,這對敵我雙方戰鬥意志的消長,實在太不幸了!&rdquo 蔣介石又氣又惱,又沒法開口,杜聿明的一切,莫不遵照他的命令行事。

     正是:論軍事老子第一,這種仗可沒話說。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