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陸定一接見美國記者 彭學沛轉述低能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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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以徹底消滅共産黨。

    而在民國四十二年(一九五三)年底以後,中國共産黨隻是個曆史上的名詞,再也無人提起,沒人想起了!&rdquo 于是出席這個綏靖會議的人們開始鼓掌。

    接着江蘇省主席王懋功,河南省主席劉茂恩,國防部長白崇禧等相繼發表演說。

    散會後各高級将領立即返回原防,進行大戰的準備,按下不提。

     卻說第二天蔣介石召見宣傳部長,問問外面又有什麼說的?要他從實具報,不得遺漏,俾便商定對策。

    彭學沛足足忙了個通夜,振作精神報告道:&ldquo昨天宣傳部舉行中外記者招待會,這批記者實在很難對付。

    他們問:中共發言人說延安附近國軍調動頻繁,空軍增加,西北公路也在趕修之中,這種說法到底确不确?如确有其事,政府目的何在?&rdquo &ldquo你怎麼答?&rdquo &ldquo卑職說:這種宣傳是共産黨借口新軍事行動的先聲。

    飛機是途經延安到榆林的;修公路隻是應民間的運輸需要。

    &rdquo &ldquo嗯嗯。

    &rdquo蔣介石點頭。

     &ldquo他們又問:報載蔣主席主持高級軍事會議,決定五個月内掃蕩共軍,五年内肅清在中國境内的共産主義,确否?卑職答:不确。

    綏靖區政務會議的任務是謀取收複區的善後救濟,不談軍事。

    至于五月五年雲雲,更屬無稽之談。

    &rdquo &ldquo其他還有什麼?&rdquo &ldquo紐約《先鋒論壇報》評論我們的國民大會說:蔣主席面臨他的最大考驗。

    &rdquo彭學沛吞吞吐吐:&ldquo他們說美國對主席的支持,是一種不高明的賭博。

    李維漢回到延安發表談話,說他這一次從南京回上海去,發現民間對國大都在嘲笑抨擊!他還說,我們進攻延安是一種軍事冒險,危險之極。

    &rdquo &ldquo别聽他的!&rdquo蔣介石問:&ldquo外面對馬歇爾特使有什麼說的?&rdquo &ldquo他們說馬歇爾已把中國塞在美國版圖之中,駐兵權、航空權、基地、航行權、商約、政治軍事财政的顧問權等等他們都有了,正常的邦交怎會是那個樣子?所以馬歇爾可以拍拍屁股到處跑,他回美國也可以,反正中國是美國的了。

    &rdquo &ldquo胡說!&rdquo蔣介石臉上不覺也居然熱了一陣,揮揮手道:&ldquo你去吧,注意各報對延安戰況的新聞,千萬不可以把延安受威脅的消息随便發表!有人問,你用剛才的話答複好了。

    &rdquo 話說南京那個國民大會,開得人人歎氣,個個搖頭。

    隻見吵架的吵架,動武的動武,交頭接耳,指桑罵槐,連廁所裡牆璧上都塗滿了&ldquo筆戰詩&rdquo,烏煙瘴氣,罄竹難書。

    有一次輪到于右任作主席,急得他幾乎拉斷長須,對混亂的會場還是無法平抑下去。

    這可把蔣介石氣壞了,也忘記了發言要事先提出請求的&ldquo民主&rdquo手續,大喝一聲:&rsquo你們亂嚷嚷,簡直不象是人民代表!&ldquo 列位看官,這句話,可說是蔣介石生平可貴的真心話了,但蔣介石不能不把這台戲唱下去。

    第三次會議時他以國民政府主席身份登台,手捧紅綢精制之中國憲法草案一冊,繞至主席台前,一鞠躬,再把憲法鄭重地交大會主席胡适,胡适也一鞠躬敬謹接受。

    經過這場象煞有介事的儀式之後,蔣介石走到擴音器前說道: &rdquo這個憲法提出後,國家主權即開始交與全國人民;全國人民,即須負起責任!&ldquo 列位看官。

    吾侪小民應該羞愧莫名,幾十年來對&rdquo國家主權&ldquo不曾&rdquo負起責任&ldquo,以緻使蔣介石如此辛苦,直到民國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早晨九點半鐘,蔣介石才把&rdquo國家主權&ldquo交給&rdquo全國人民&ldquo,要吾侪小民&rdquo負起責任&ldquo了。

    你我到底負了些什麼&rdquo責任&ldquo,蔣介石到底交出了一些什麼,這些都是額外文章,按下不表。

    卻說在這幾天,上海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警察開槍掃蕩小販,死傷達一百餘人之衆。

    不僅是勝利以來上海空前的慘案,也是&rdquo五卅慘案&ldquo以來上海少見的大事。

    饑寒交迫的人們包圍市政府請願,目的不外乎請求官方體恤民艱,給他們一碗飯吃,不再掃蕩,俾免凍餒而死,但竟會釀成慘案。

     蔣介石把上海市長吳國祯罵了一頓,罵他為什麼這麼笨,整饬市容會引起公憤?而侍從室的調查更妙,說上海攤販&rdquo暴動&ldquo,問題在共黨搗亂。

    但蔣介石明知道共産黨員們并未改行做攤販,他們都已陷入他的包圍之中,要展開比槍殺攤販更為殘酷的行動了。

     但有了武裝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