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回 海闊天空 鄧兆祥慷慨起義 日暮途窮 桂永清怆然雪涕

關燈
且不表蔣家父子如何部署&rdquo優待元老去台辦法&ldquo。

    卻說李宗仁獲悉戴季陶突然死去,心頭一動,知道于右任、童冠賢已自穗飛滬回甯,便親自到車站迎接。

     &rdquo童院長辛苦了,&ldquo李宗仁道:&rdquo于院長怎麼沒有同你一起來?&ldquo &rdquo右老今晚才到,&ldquo童冠賢道:&rdquo他要在上海休息。

    &ldquo李宗仁歎道:&rdquo國家弄成這個樣子,幾位元老如此辛苦,戴院長的死又十分蹊跷,我看蔣先生應該放手了。

    冠賢兄知道戴院長的病情麼?&ldquo 童冠賢搖搖頭道:&rdquo聽右老在路上告訴我,戴院長是吃安眠藥自盡的。

    今天上海有家報紙報道這段新聞時,标題上用了兩句:&lsquo三春去後群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rsquo,這是&lsquo大觀園&rsquo完蛋的場面,也虧得這個編輯想得出。

    咳!&ldquo 李宗仁道:&rdquo我正忙着旁的事倩,還沒看上海報紙,戴院長到底為什麼自殺,你可告知一二麼?報上的遺書寥寥幾句,我看他既系自殺,不會這麼簡單吧?&ldquo童冠賢道:&rdquo這個,請你問右老吧,我在廣州沒顧得去看他。

    &ldquo &rdquo我也不大清楚,&ldquo于右任翌日答複李宗仁,生怕他如說實話,會使蔣對他不滿:&rdquo我去看過他,他神志很清醒。

    &ldquo于右任大兜圈子道:&rdquo戴季陶我對他太熟悉了。

    他是浙江吳興人,可是生在四川漢縣。

    十五歲時到上海廣方言館讀書,十六歲留學日本,十七歲入日本法政大學。

    在&lsquo同盟會&rsquo裡,他是一個小老弟,回上海後參加《中外日報》,後來被我發現這是個人才,請他到&lsquo民籲&rsquo、&lsquo民立&rsquo等報當記者。

    &lsquo民籲&rsquo報停辦後,他去南洋槟榔嶼辦報。

    辛亥革命後回國參加自由黨,出任《民權報》主筆,後來便做了中山先生的随員。

    &ldquo 李宗仁還是探詢道:&rdquo咳,可惜可惜,聽說他還有遺書沒發表,右老說是麼?&ldquo 于右任忙說:&rdquo我沒有看過他的遺書。

    不過戴院長一生為人,也真奇怪。

    &ldquo &rdquo怎麼奇怪法?&ldquo &rdquo他的名字的變化,就把他一生分成四個時期:年輕反清時舉名曰天仇,連天老爺他都要反對!當然他指的&lsquo天&rsquo乃天子的天,充滿了反帝的精神,應該說不錯,後來便不同了,他在上海辦交易所,搶帽子做生意,做起陶朱公來了,于是其名曰季陶;可是,&ldquo于右任歎道:&rdquo他這種人怎能薄于名而厚于利呢?于是做了二十年的考試院長,改名日傳賢,想傳一傳孔孟之道,鬧得個滿天神佛!最後他給國民政府觸黴頭,題考試院曰孝園,自署又改為孝園居士,&hellip&hellip&ldquo邊說邊歎氣。

     &rdquo右老,&ldquo李宗仁道:&rdquo也真奇怪,象戴先生做了二十年瘋瘋癫癫的院長,竟沒有聽說過有誰說過一句話。

    我知道右老對蔣先生也不盡滿意,這一點恐怕有同感吧?&ldquo 于右任沒料到李宗仁有此一問,知道話兒來了,便岔開道:&rdquo内中情形,一言難盡。

    今天我想來報告代總統的是,廣東方面對這次立院開會,大體上還是不能同意。

    我這個老朽奔走不力,實在慚愧!&ldquo 李宗仁忙不疊敬酒道:&rdquo這怎麼能怪右老?這隻是我李某人德薄能鮮,咳!請喝酒!&ldquo 童冠賢在一旁看得清楚,心想今夕隻能談風月,話入正題,難免公開得罪某一方面,不大合适。

    可是,兵臨陣下,局勢嚴重,風月雖無邊,但到底難以啟口,便顧左右而言他道:&rdquo右老,我忽然想起,戴院長生前還沒辦妥黨籍,這怎麼辦?&ldquo 李宗仁一征道:&rdquo啊?怎麼會有這件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