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世道崎岖 姊妹遇優劣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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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這個我倒沒有問他。
&rdquo &ldquo你真糊塗，應該打聽打聽他的呀。
比方說，他爸爸是做什麼生意的？他家裡有些什麼人？他今年有幾歲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結過婚？這些你應該都要探問探問他的呀。
&rdquo 荷茵雖然還隻有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但因為她發育得早，而且個子生得很高大，所以已經有十八九歲模樣可以看了。
自從進了舞廳之後，和一班小姊妹淘說說笑笑，所以也聽懂了不少男女間的事情。
此刻聽了姊姊這麼叮囑，一時紅了臉，也不免赧然地害起羞來，低低地笑道： &ldquo問他這麼詳細做什麼？我們又不認親結眷。
&rdquo &ldquo不是這樣說，我們在舞廳裡總不能做一輩子的舞女，所以有好的對象，我們是應該留心留心，找一個歸宿才是。
&rdquo 荷芬在微笑了一會兒之後，又顯出一本正經的态度，向她低低地勸告。
荷茵這會子并不作答，卻憨憨地傻笑。
荷芬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叮咛道： &ldquo妹妹，不過最要緊的還是觀察他有沒有真心地愛你。
假使他是個浮華的少年，那麼他縱然有錢，你也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因為這種人無非存了玩弄的意思，假使把你身子弄到了手，他就會丢掉你的。
對于這一點，我勸妹妹非謹慎不可。
&rdquo &ldquo我知道，你總是說的那麼一套。
&rdquo &ldquo這是女孩兒關系着一生的事情，怎麼能不常常地提醒你呢？因為你才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你怎麼能知道社會是多麼黑暗、人心是多麼險惡呢！&rdquo 荷芬聽妹妹并不以為然的意思，心中這就覺得擔憂，遂又很嚴重地向她關照着說。
就在這時，音樂已停，兩人遂攜手回到座桌旁來了。
呂振華望着她們笑嘻嘻地說道： &ldquo你們這一對姊妹花在舞池裡跳舞，真仿佛一對美麗的蝴蝶一樣，叫人見了真有說不出的可愛。
&rdquo &ldquo呂先生總是那麼自說自話地取笑人家，我可不依的。
&rdquo 荷茵顯出嬌媚的神情，逗給他一個白眼，卻又笑嘻嘻地說。
振華也笑着站起身子來說： &ldquo我們去舞一次吧。
&rdquo 一面向荷芬點點頭，表示招呼她坐一會兒的意思，一面拉了荷茵的手，走到舞池裡去了。
兩人摟抱着跳舞的時候，振華低低地問道： &ldquo荷茵，你們是嫡親姊妹嗎？&rdquo &ldquo是的，這難道還騙你不成？&rdquo &ldquo因為有許多舞女，她們喜歡把隔壁小姊妹也認作親姊妹的。
&rdquo &ldquo那信不信由你，反正沒有什麼多大的關系。
&rdquo &ldquo我當然相信，你又生氣了？&rdquo &ldquo誰生氣呀，我不會生你的氣。
&rdquo 荷茵年紀雖小，但迷湯功夫卻很不錯。
她嫣然一笑，偎緊在他胸懷裡顯出柔媚的神情。
呂振華心裡很甜蜜，一面也親熱地偎着她，一面低低地問道： &ldquo你姊姊多大年紀了？&rdquo &ldquo比我大三歲，今年十九歲。
&rdquo &ldquo有沒有要好的舞客嗎？&rdquo &ldquo你問這些做什麼？莫非你要動她的腦筋嗎？&rdquo &ldquo不不，你這小姑娘倒是一個醋霸王，難道跟你自己親姊姊也吃醋嗎？&rdquo &ldquo我看你們這種色眯眯的人都不是好東西！&rdquo &ldquo你不要冤枉我，我是一心一意愛着你的。
我若有兩條心，那我就要犯天打的。
&rdquo 呂振華見她真有些疑心的樣子，一時隻好口是心非地念了重誓給她聽。
不過他心中卻在想，這種都是迷信，犯天打的人到底很少。
不過荷茵是隻道他說的真心話，所以又很喜歡地笑起來，說道： &ldquo你急什麼？我跟你說着玩的。
&rdquo &ldquo不過，我預先得向你聲明，假使我跟你姊姊跳一次舞，你會不會酸溜溜呢？&rdquo &ldquo隻要你沒有愛她的意思，你就隻管跟她跳舞好了，我絕對不會多心的。
&rdquo &ldquo好，你放心，我絕沒有愛她的意思。
本來呢，我原也不用和她跳舞，因為怕冷待了她，在她心中還以為我們多着她呢，所以你姊姊不是會生氣嗎？&rdquo 荷茵很相信他這幾句話，遂點頭稱是。
不多一會兒，音樂停止，兩人遂攜手回座了。
大家又談了幾句，振華方才向荷芬求舞。
荷芬向妹妹望了一眼，因為妹妹在微微地笑，這就站起身子，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振華對荷芬故意顯出大方的态度，一面跳舞，一面含笑着說道： &ldquo大小姐，你們姊妹倆在舞廳裡伴舞有多少日子了？&rdquo &ldquo我們做舞女還隻有一個月不到呢，所以舞步跳得一些也不好，還得呂先生原諒才是。
&rdquo &ldquo大小姐，你真會客氣，那麼你們從前是做什麼的？&rdquo &ldquo我們從前也讀過書，因為爸爸失了業，所以我們姊妹倆才不得已出來伴舞的。
呂先生，我妹妹年輕不懂事，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你總要原諒她，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多多地照顧她，那我就很感謝你了。
&rdquo 荷芬這樣對他說，無非是請他真心愛護妹妹的意思。
但呂振華卻覺得荷芬比荷茵要溫情得多，因此心頭益發要轉她的念頭了，遂含笑說道： &ldquo你妹妹人挺好的，不過年紀輕，總脫不了有些小孩子脾氣，比不得大小姐溫情而文雅，所以更使人感到可愛。
大小姐，我并不是誇獎你，你的容貌、你的身段、你的性情、你的談吐，我自從和女子接觸到現在，覺得你是最為十全十美的一個人。
所以我非常地崇拜你，我以為像你這麼美人兒，才是我們青年的靈魂。
我&hellip&hellip我很誠懇地向你求愛，不
&rdquo &ldquo你真糊塗，應該打聽打聽他的呀。
比方說，他爸爸是做什麼生意的？他家裡有些什麼人？他今年有幾歲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結過婚？這些你應該都要探問探問他的呀。
&rdquo 荷茵雖然還隻有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但因為她發育得早，而且個子生得很高大，所以已經有十八九歲模樣可以看了。
自從進了舞廳之後，和一班小姊妹淘說說笑笑，所以也聽懂了不少男女間的事情。
此刻聽了姊姊這麼叮囑，一時紅了臉，也不免赧然地害起羞來，低低地笑道： &ldquo問他這麼詳細做什麼？我們又不認親結眷。
&rdquo &ldquo不是這樣說，我們在舞廳裡總不能做一輩子的舞女，所以有好的對象，我們是應該留心留心，找一個歸宿才是。
&rdquo 荷芬在微笑了一會兒之後，又顯出一本正經的态度，向她低低地勸告。
荷茵這會子并不作答，卻憨憨地傻笑。
荷芬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叮咛道： &ldquo妹妹，不過最要緊的還是觀察他有沒有真心地愛你。
假使他是個浮華的少年，那麼他縱然有錢，你也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因為這種人無非存了玩弄的意思，假使把你身子弄到了手，他就會丢掉你的。
對于這一點，我勸妹妹非謹慎不可。
&rdquo &ldquo我知道，你總是說的那麼一套。
&rdquo &ldquo這是女孩兒關系着一生的事情，怎麼能不常常地提醒你呢？因為你才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你怎麼能知道社會是多麼黑暗、人心是多麼險惡呢！&rdquo 荷芬聽妹妹并不以為然的意思，心中這就覺得擔憂，遂又很嚴重地向她關照着說。
就在這時，音樂已停，兩人遂攜手回到座桌旁來了。
呂振華望着她們笑嘻嘻地說道： &ldquo你們這一對姊妹花在舞池裡跳舞，真仿佛一對美麗的蝴蝶一樣，叫人見了真有說不出的可愛。
&rdquo &ldquo呂先生總是那麼自說自話地取笑人家，我可不依的。
&rdquo 荷茵顯出嬌媚的神情，逗給他一個白眼，卻又笑嘻嘻地說。
振華也笑着站起身子來說： &ldquo我們去舞一次吧。
&rdquo 一面向荷芬點點頭，表示招呼她坐一會兒的意思，一面拉了荷茵的手，走到舞池裡去了。
兩人摟抱着跳舞的時候，振華低低地問道： &ldquo荷茵，你們是嫡親姊妹嗎？&rdquo &ldquo是的，這難道還騙你不成？&rdquo &ldquo因為有許多舞女，她們喜歡把隔壁小姊妹也認作親姊妹的。
&rdquo &ldquo那信不信由你，反正沒有什麼多大的關系。
&rdquo &ldquo我當然相信，你又生氣了？&rdquo &ldquo誰生氣呀，我不會生你的氣。
&rdquo 荷茵年紀雖小，但迷湯功夫卻很不錯。
她嫣然一笑，偎緊在他胸懷裡顯出柔媚的神情。
呂振華心裡很甜蜜，一面也親熱地偎着她，一面低低地問道： &ldquo你姊姊多大年紀了？&rdquo &ldquo比我大三歲，今年十九歲。
&rdquo &ldquo有沒有要好的舞客嗎？&rdquo &ldquo你問這些做什麼？莫非你要動她的腦筋嗎？&rdquo &ldquo不不，你這小姑娘倒是一個醋霸王，難道跟你自己親姊姊也吃醋嗎？&rdquo &ldquo我看你們這種色眯眯的人都不是好東西！&rdquo &ldquo你不要冤枉我，我是一心一意愛着你的。
我若有兩條心，那我就要犯天打的。
&rdquo 呂振華見她真有些疑心的樣子，一時隻好口是心非地念了重誓給她聽。
不過他心中卻在想，這種都是迷信，犯天打的人到底很少。
不過荷茵是隻道他說的真心話，所以又很喜歡地笑起來，說道： &ldquo你急什麼？我跟你說着玩的。
&rdquo &ldquo不過，我預先得向你聲明，假使我跟你姊姊跳一次舞，你會不會酸溜溜呢？&rdquo &ldquo隻要你沒有愛她的意思，你就隻管跟她跳舞好了，我絕對不會多心的。
&rdquo &ldquo好，你放心，我絕沒有愛她的意思。
本來呢，我原也不用和她跳舞，因為怕冷待了她，在她心中還以為我們多着她呢，所以你姊姊不是會生氣嗎？&rdquo 荷茵很相信他這幾句話，遂點頭稱是。
不多一會兒，音樂停止，兩人遂攜手回座了。
大家又談了幾句，振華方才向荷芬求舞。
荷芬向妹妹望了一眼，因為妹妹在微微地笑，這就站起身子，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振華對荷芬故意顯出大方的态度，一面跳舞，一面含笑着說道： &ldquo大小姐，你們姊妹倆在舞廳裡伴舞有多少日子了？&rdquo &ldquo我們做舞女還隻有一個月不到呢，所以舞步跳得一些也不好，還得呂先生原諒才是。
&rdquo &ldquo大小姐，你真會客氣，那麼你們從前是做什麼的？&rdquo &ldquo我們從前也讀過書，因為爸爸失了業，所以我們姊妹倆才不得已出來伴舞的。
呂先生，我妹妹年輕不懂事，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你總要原諒她，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多多地照顧她，那我就很感謝你了。
&rdquo 荷芬這樣對他說，無非是請他真心愛護妹妹的意思。
但呂振華卻覺得荷芬比荷茵要溫情得多，因此心頭益發要轉她的念頭了，遂含笑說道： &ldquo你妹妹人挺好的，不過年紀輕，總脫不了有些小孩子脾氣，比不得大小姐溫情而文雅，所以更使人感到可愛。
大小姐，我并不是誇獎你，你的容貌、你的身段、你的性情、你的談吐，我自從和女子接觸到現在，覺得你是最為十全十美的一個人。
所以我非常地崇拜你，我以為像你這麼美人兒，才是我們青年的靈魂。
我&hellip&hellip我很誠懇地向你求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