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豔異編卷十·宮掖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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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始娶相裡氏,生子元慶、元爽,卒,又娶楊氏,生三女。
元女妻賀蘭越石,生子敏之而寡。
後,其仲女也。
太宗文德皇後長孫氏崩,有言後美者,召為才人,方十四。
母楊恸泣與訣,後自如曰:“見天子,庸知非福,何至作兒女子态乎?”母乃止。
既見帝,幸之,賜号武媚。
帝有疾,高宗以皇太子入侍。
悅之,遂即東廂焉。
帝崩,武媚與嫔禦皆為比丘尼。
高宗既即位,而王皇後久無子,蕭淑妃方幸,皇後陰不悅。
他日,帝過佛廬,後見且泣,帝内感動。
王皇後廉知狀,引納後宮,以撓妃寵。
後有權數,詭變不窮。
始,下辭降體事王皇後。
皇後喜,數譽于帝,故進為昭儀。
一旦顧幸在蕭右。
浸與王皇後不協,皇後性簡重,不曲事上下,而母柳,見内人尚宮無浮禮。
故後伺王皇後所薄,必款結之;得賜予,盡以分遺。
由是,王皇後、蕭淑妃所為必得,得辄以聞,然未有以中也。
後生女,王皇後就視撫弄去。
俄而,後潛斃兒衾下。
伺帝至,陽為歡言。
發衾視兒,死矣。
帝驚問左右,告曰:“中宮适來。
”後即悲咽而不言。
帝不能察,怒曰:“中宮殺吾女。
往與蕭淑相讒,今又爾耶。
”由是,後得入其訾。
王皇後無以自解,而帝愈信愛,始有廢立意。
久之,欲進昭儀号為宸妃。
侍中韓瑗、來濟言:“嫔妃有數,今别立号不可。
”後乃誣王皇後與母柳,挾蠱道厭勝。
帝挾前憾,實其言,将廢之。
褚遂良、韓緩、來濟瀕死固争。
長孫元忌亦持不可。
而中書舍人李義府、衛尉卿許敬宗素險側徂勢,即表請昭儀為後。
帝意決,下诏廢王皇後、蕭淑妃皆為庶人,囚宮中。
诏司空李、太子太師于志甯奉玺绶進昭儀為皇後,命群臣四夷酋長,朝後肅儀門外;内外命婦入谒朝皇後。
自此始,再贈士司徒周國公,谥忠孝,母楊為代國夫人,食魏千戶。
于是,逐無忌、遂良踵死徙。
寵煽赫然。
後城高深阻,柔屈不恥,以就大事。
帝謂能奉己,故扳公議立之。
已得志,即盜威福,施施無憚避,帝亦懦昏,舉能鉗勒,使不得專,久稍不平。
帝念故王皇後、蕭淑妃,間行至囚所,見門禁銅嚴,進飲食窦中,恻然傷之。
呼曰:“皇後、良娣無恙乎?”二人同辭曰:“妾等非罪棄為婢,安得尊稱耶!”流淚鳴咽。
又曰:“陛下幸念疇昔,使妾死更生,複見日月,乞署此為回心院。
”帝曰:“朕即有處置。
”後知之,促诏杖二人百,剔其手足,反接投釀甕中。
曰:“令二妪骨醉。
”數日死,誅其屍。
仍改王姓為蟒,蕭姓為枭。
初,诏旨到。
王皇後再拜曰:“陛下萬年,昭儀承恩,死吾分也。
”至淑妃罵曰:“武氏狐媚,翻覆至此,我後為貓,武氏為鼠,吾當扼其喉以報。
”後聞,诏六宮毋畜貓。
後頻見二人被發瀝血為厲,惡之,以巫祝解謝,即徙蓬萊宮,厲複見,故多駐東都。
麟德初,後召主士郭行真入禁中為蠱祝,宦人王伏勝發之。
帝怒,召西台侍郎上官儀語其故。
儀指言後專海内望,不可以承宗廟。
與帝意合,乃趣使草诏廢之。
左右馳告,後遽從帝自訴。
帝羞縮,待之如初。
猶意其恚,且曰:“是上官儀教我。
”後諷許敬宗儀,殺之。
自是,政歸房帷,天子拱手矣。
群臣朝,四方奏章皆曰“二聖”。
每視朝,殿中垂簾,帝與後偶坐。
生殺賞罰惟所命。
當其忍斷,雖甚愛不少隐也。
楊氏進封榮國夫人;賀蘭氏寡姊封韓國夫人,卒,有女封魏國夫人,有殊色,在宮中帝尤愛幸之。
初。
相裡二子元慶、元爽及後從兄惟良、懷運,事楊氏不以禮。
雖列位從官,而後内銜之。
後既忌魏國夫人奪已寵,會封泰山,惟良、懷運以嶽牧來集,從還京師。
後置堇毒殺魏國夫人,歸罪惟良等,盡殺之。
元慶、元爽從坐,流龍州、振州死,家屬徙嶺外,以賀蘭敏之為士後,賜氏武,襲封周國公,擢左侍極蘭台太史令。
敏之少韶秀輕俊,自喜楊氏,其外祖母與私通,因言其才,俾繼士,後亦屬意焉。
嘗曲宴于宮中,後逼淫之。
敏之懼得罪,固辭,後愧且恨,未發也。
而會楊氏卒,後出珍市建佛廬徼福,敏之乾沒自用。
司衛少卿楊思儉女,選為太子妃,告婚期矣。
敏之聞其美,強私焉。
楊喪未畢,褫粗奏音樂。
太平公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