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詩篇《貝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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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婦女來找你。

    ” 我聽了不覺一驚,我知道佐和子手裡掌握着什麼關鍵,但她抱着什麼目的來找高木彬光呢?我想聽聽她說些什麼,但又不想和她照面兒。

     高木可能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向我示意平台的百葉鐵門。

    我于是急急忙忙地藏在了百葉鐵門的後面。

     “歡迎你來,請坐,天氣很熱吧?”我隔着百葉門聽他低聲說道。

     “打攪你了。

    這個……柳先生沒到這兒來嗎?”佐和子的聲音非常悅耳。

     “他來過了,剛剛回去,你沒碰見他嗎?可能是走兩岔了。

    ” “是嗎?我沒碰見他,他可能是繞道到别處去了……” “高木先生,昨天晚上失禮了。

    家兄他們說了很失禮的話,你一定很生氣。

    我來拜訪你不是為了别的,是想求得你的幫助。

    關于這次事件的兇手,你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什麼……” 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佐和子突然打破沉默高聲說道: “高木先生,你,你怎麼寫這樣的……” “果然,你認識速記文字呀!我剛才在紙上用速記文字寫了‘兇手是千鶴井佐和子’給你看,你看了以後馬上變了臉色站了起來。

    不過,那個兇手一定是認識速記文字的人。

    昨天晚上我和柳君在這間屋子裡談話的時候,令尊給我打來了電話。

    當時有人用速記文字将令尊的談話内容記了下來,但那張紙片掉在樓梯上了。

    同時,你從走廊裡通過,看到了令尊在打電話。

    可是,能偷聽到電話室說話的人,隻能是身在走廊的人。

    而且紙片上寫的,是電話自始至終的全部内容。

    “若是有其他人在走廊裡偷聽令尊說話而速記下來的話,他看到你來了一定會躲藏起來。

    這樣一來,他的速記一定出現一段空白。

    但實際上速記的内容并沒有空白。

    因此,速記談話内容的人隻能是你,不可能是别人。

     “我不是說你是兇手,但是你一定知道兇手是誰。

    怎麼樣,你知道嗎?你要是不說,我就把我發現的情況打電話通知警察署啦?” 我不覺手心捏着一把冷汗。

    高木彬光得意地進行了異想天開的追間。

    而佐和子則進行了沉着的回答: “高木先生,我算看錯你了。

    我的确懂得中根式速記法。

    但是學習速記文字并不是怎麼困難的事情,和學習外語完全不同。

    具有一般才智的人,學兩三天就能讀,練習兩個星期就能書寫。

    你怎麼得出了在我們家隻有我懂得速記文字的結論呢?“關于電話的事也是如此。

    你斷定我從電話室前面通過的時候,家父是向你這裡打電話,你為什麼沒考慮是在問别處打電話呢?難道不會是我走過去以後,又有别人來到這裡速記了談話内容嗎?你到電話局去調查過嗎?” 佐和子的反擊,好象刺痛了高木,但他并沒有認輸。

     “那麼,你為什麼通過電話室前面呢?從書齋到院子裡去,完全可以走後門,而你特意要走前門,實在難以想象。

    ” “我把毛活忘在二樓的西式房間裡的鋼琴上邊了。

    為了去取毛活我才上了前樓梯。

    ” “警察向你了解情況時,你好象沒有談到這一點。

    那麼你進屋子了嗎?”“進了。

    因為我認為沒有必要,才沒對警察說。

    ” “你認為沒有必要說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可能成為重大的線索。

    那麼,當時屋子裡有那個女鬼的能面嗎?” “盒于是空的,沒有能面。

    ” “你記得那是幾點鐘嗎?” “差一點兒不到9點。

    ” “後來呢?” “我拿了毛活從後樓梯下樓,出後門到院子裡的亭子那兒去了。

    聽到叫喊聲以後,馬上跑到樓裡邊來了。

    ” “亭子正好對着令尊的房間吧,沒看到窗子裡邊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嗎?” “窗子外邊的鐵百葉窗關着。

    ” “啊,是嗎?旋轉窗呢?” “我從下邊往上看的時候旋轉窗也關着。

     “當時沒發生異常嗎?” “在聽到叫聲以前,沒有發現什麼。

    ” “是嗎?那麼,你今天來伐我的目的是什麼呀?” 佐和于站起身來說道: “高木先生,你不了解女人的心呀!我今天來找你,當然有目的,然而你太傷害我的自尊心了,我什麼也不想對你說了,我告辭了。

    ” 佐和子開門走了出去。

    我一看高木,他在苦笑着吸煙。

     “柳君,失敗了。

    這你都聽見了。

    ” “不過,不是得到了一點啟發嗎?去調查一下電話吧。

    在這種鄉下的電話局,大概不難調查。

    昨天晚上從千鶴井家往什麼地方打過電話,這是非調查不可的。

    ” 隻有這一次,他聽從了我的話。

    他撥動電話機的号碼盤,結警察署打電話,請他們到接線台調查一下。

     10分鐘,20分鐘,30分鐘,時間飛快地過去。

    一個小時以後,電話鈴響了起來。

    高木接電話的聲音,異常興奮。

    他放下話筒以後對我說道:“是在給飯店和殡儀館打完電話以後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