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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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宗人不預此議,應宋之百司,并事新君者,其宋之道君、少主、後妃已下,并已北遷。

    及委前宋文武百官、軍民、僧道、耆老、中 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竊以本國前日将相多上皇時 用事誤國之人,自嗣君即位以來所任宰相,亦繼以罪竄,将帥率皆敗亡之餘,其他臣僚類皆碌碌無聞,此元帥府之所備知,豈敢蔽賢?若舉于草澤之間,亦非聞望素著,人心必不歸向,孰肯推戴?兼祖宗德澤在人至深至厚,若别立他姓,恐生變亂,非所以稱皇帝愛惜生靈之意。

    若自元帥府特選立趙氏一人,不惟恩德有歸,城中方外即便安帖。

    或天命改蔔,曆數有歸,即非本國臣民所敢預議,乞自元帥府推擇賢人,永為藩屏。

    傳等不勝痛切隕越之至。

    ’尋以趙氏父子不守信誓,為罪之深,将所以必廢趙氏之意,往複再三,乃雲:‘在京必無其人,乞于軍前選立太宰張相公以治國事’者。

    行府會驗本官,乃去年同康王出質者也。

    既許尋舊好之後,少主竊發精兵,夜犯營寨。

     官兵接戰,即時破滅,以其敗盟,遂圍京城。

    将臨進攻,本官哀泣泥首曰:‘某身為宰執,出質軍前,不意犯于不虞,罪當萬死。

    然少主莅事日淺,蓋緣奸臣所誤,且乞緩其攻擊。

    ’因遣使诘之。

    少主趨迎使人,泣而謝罪,乃至和成。

    洎從軍北行,河北州縣或有不降,每欲進擊,必自哀求,往往有可愍之意。

     及重兵再舉,又乞遣使理會,雖威之以鋒刃不之避也,欲引而南進,曰:‘豈有大臣躬親出質,不能戢兵,以緻交惡,而同敵人忍觀其伐主也,我頭可斷,我身不可去。

    ’破城之日,驿召而至,語及廢國之際,号泣躄踴,涕泗交流,告乞再造;既見不容,或以腦觸柱,或以首投地,幾至自絕,乃知忠孝剛毅出于其倫。

    忽聞共戴,果謂此人則得其人也,然恐難奪其志, 洎在京百官差到翰林學士承旨吳開、翰林學士莫俦赍狀勸請曰:‘切聞建邦設都,必立君長;制國禦俗,允賴仁賢。

    恭以大金皇帝道奉三無,化包九有,不以混一中外為己私念,專用全活生靈為國大恩,明下诏音,曲詢衆議,矜從諸夏,俾建列藩,共推宗公以治國事。

    契勘雖不許存立趙氏,既奉诏谕,擇立賢人,以主茲土,則于國于民為幸亦已深矣。

    伏惟太宰相公名高今古,學通天人,位冠冢司,身兼衆美。

    碩德偉望,早羽儀于百工;嘉謀赤心,每勤勞于三事。

    敢望以蒼生為憂而不以細行自饬,以機政為慮而不以固避自嫌,上體大金擇立存撫之恩,下副國人推戴為主之念。

    又,别有狀申行府,文武、百官、僧道、耆老、軍民共請太宰張相公以治國事。

    别有勸請文字,竊恐猶有辭讓,伏望元帥府更賜敦谕本官早從輿望。

    ’尋請知樞密院事、漢軍都統制劉侍中等同詣,具道其由,勃然奮怒曰:‘國雖将破,在臣子之分,豈容聞此事?’由先有防備,不獲自絕,然而閉目掩耳,背立偃蹇,終不為聽,但罵文武官寮曰:‘以諸公畏于兵威,置我賊亂之罪,甯甘死于此,不可活于彼,以取後世篡奪之名也。

    ’然行府以軍國務重,不可久曠,尋錄申奏。

    今降到寶冊,持節備禮,以玺绶冊命為皇帝,以撫斯民,國号大楚,都于金陵。

    自黃河以外,除西夏新界,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

    其間志氣屹然不動,雖多方勉谕,以事在已然,雖死無濟,何如就冊,用拯生靈,猶不下飲食累日,幾至滅性。

    遂擁迫入城,乃有在京官寮、僧道、耆老、軍民共集勸請,直至今月七日方受冊命。

    合行曉谕,須議指揮。

     京畿路京西路南路北路京東路東路西路陝西路鄜延 路環慶路秦鳳路熙河路京兆路河北東路淮南東路西路 右下逐處,各可照驗,應宋之舊臣,或作藩鎮,并事新君,軍國之務,事無大小,一切聽其處分。

    敢有違誤,或妄稱恩舊辄有動衆以擾軍民不獲安業者,即是叛命之人。

    夫趙氏,累世之君也,猶以失道,假手幹我?今大楚皇帝推戴,傥有拒命,雖有愛惜生靈,勸懲之義,當在必行,則玉石俱焚,豈能無之?宜所在曉悉此意,一切并聽節制,以副聖旨撫綏安甯之意。

     仍仰就便指揮曉告所轄合幹去處知悉,具依準施行狀申。

    ”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六日。

     ○與楚計會陝西地書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大金固倫尼伊拉齊貝勒、左副元 帥、皇子、右副元帥謹緻書于大楚皇帝阙下:“勘會準降到大 楚皇帝冊文,自黃河以外,除西夏新界,疆場仍舊;并當府所奉宣命,楚、夏封界,就便從長分畫施行者,今議定東自麟府路洛陽溝,東底黃河西岸,西曆暖泉堡、鄜延路米脂谷、大谷、 米谷、開光堡、臨夏城、聖塔谷、威戎城、萬安川、殄羌寨、 杏子堡、鹁鴿谷、萬全寨、木場口、累勝寨、環慶路威邊寨、 麥川堡、定邊軍賀家原、阿原堡、木瓜堡、九星原、通歸堡、 定戎堡、卧山台、興平城、巢寨谷、曙雞嶺寨、秦市川、委布 谷口、泾原路威川寨、賀羅川、賀羅口、闆井口、通關堡、古 蕭關、秋山堡、綏戎堡、鍬?川口、中路堡、西安州山前堡、 水泉堡、定戎寨、亂山子、北谷川、秦鳳路通懷堡、打乘川、 征原堡、古會州自北直抵黃河,依見今流行分熙河路盡西邊以限楚、夏之封。

    所有界至,如或指定地名城堡處所,内有出入懸邈者,相度地勢,各容接連,兩相從便分畫。

    布此悃悰,冀為孚察。

    專奉書陳達,不宣。

    謹白。

    ” ○楚回書 天會五年三月日,大楚皇帝邦昌謹緻書于國相元帥、皇子元帥:“比遣使指,申谕夏疆,已附緻于悃誠,複勤書于誨示。

     恭聞宣命,俾分畫之從長,茲奉令慈,指地名而開示,東自麟府路洛陽溝,東底黃河西岸,西曆暖泉堡、鄜延路米脂谷、大 谷、米谷、開光堡、臨夏城、聖塔谷、威戎城、萬安川、殄羌 寨、杏子堡、鹁鴿谷、萬全寨、木場口、累勝寨、環慶路威邊 寨、麥川堡、定邊軍賀家原、阿原堡、木瓜堡、九星原、通歸 堡、定戎堡、卧山台、興平城、巢寨谷、曙雞嶺寨、秦市川、 委布谷口、泾原路威川寨、賀羅川、賀羅口、闆井口、通關堡、 古蕭關、秋山堡、綏戎堡、鍬?川口、中路堡、西安州山前堡、水泉堡、定戎寨、亂山子、北谷川、秦鳳路通懷堡、打乘川、 征原堡、古會州自北直抵黃河,依見今流行分熙河路盡西邊以限楚、夏之封,其間懸邈,各許相度其宜,以至接連,兩相從便。

    已具導于定議,當即接于伻圖,其或未安,尚容再禀。

    仰祈英覽,洞照微衷。

    謹奉書複,不宣。

    謹白。

    ” ○與楚減免銀絹錢書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固倫尼伊拉齊貝勒、左副元帥、 皇子、右副元帥謹緻書于大楚皇帝阙下:“會驗宋時除依遼國 舊例歲輸銀、絹五十萬兩、匹外,别納錢一百萬貫。

    初以代燕地所出,今若依例輸納,且念地既分割,民有凋弊,特免錢一百萬貫,減放銀、絹二十萬兩、匹,每年隻議納三十萬兩、匹,銀絹各半,其數亦依舊例交割。

    布此悃悰,冀為照察。

    專奉陳達,不宣。

    謹白。

    ” ○楚謝減銀絹錢書 天會五年四月日,大楚皇帝邦昌謹緻書于國相元帥、皇子元帥:“重勤書誨,祗荷令慈。

    惟前朝之所輸,準定數而有例,俯念地土割裂之後,方當人民凋弊之餘,曲賜寬矜,悉從蠲免,特免錢一百萬貫外,減放銀、絹二十萬兩、匹,每年隻議納三十萬兩、匹,銀絹各半,其數一依舊例交割。

    所蒙指谕,悉已遵承。

    其于感戴之心,難盡敷陳之素。

    仰惟聰哲,深亮悃誠。

     謹奉書陳複,不宣。

    謹白。

    ”○楚回書 天會五年四月日,大楚皇帝邦昌謹緻書于國相元帥、皇子元帥:“祗領華緘,具欽隆指。

    城破不取,已歸全度之仁;軍賞姑停,載荷哀矜之賜。

    以至蠲免歲納之數,悉系始終恩顧之私,惟頂踵之所蒙,雖膚發而可割。

    所有三十萬兩、匹,才候措置就緒,請依令旨排辨。

    伏祈英亮,垂鑒卑悰。

    謹奉書陳複,不宣。

    謹白。

    ” ○元帥右監軍與楚書 天會五年七月日,元帥府右監軍謹緻書于大楚皇帝阙下:“昨者宋人不幸,趙氏敗盟,由此出師至于國都,乃廢宋而造楚,本以示懲勸于後來者也。

    班師之日,定約具存,貴心腹以相知,凡事為而必達,距今累月,曾無一音,緬想其間,不知何似?所約陝西之地,以屬夏國之疆,頃被彼人請分茲土,伏冀早為割畫,用副悃誠。

    睽違去此既遙,動靜于茲未悉,回複之際,次第相聞。

    商氣方清,願膺繁戩。

    今差朝散大夫、少府 少監、飛騎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賜紫金魚袋牛慶昌、 六宅使、銀青榮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殿中侍禦史、雲騎 尉樂诜專奉書陳達,不宣。

    謹白。

    ”○康王與帥府通問 今月十九日,準黃河南岸遣過兵士丁俊、馬立等二人赍到稱大宋皇帝奉使國相元帥通問所牒封,當府照到來牒,上題寫‘大宋’二字,尋與都統所同共商量,為國号不同,不敢收留,已回牒卻于元差來人取赍回,及已具申禀元帥府施行,候奉到指揮,别行牒去訖。

    今錄白通問所元來公文,粘連在前,須至申覆者。

     右謹如前,伏乞元帥府照驗施行。

     天會五年七月二十六日。

     ○康王書 建炎元年六月日,大宋皇帝緻書于大金國相、元帥帳前:“蓋聞天屬所系,遇患相收;鄰國之交,行道為福。

    辄披哀懇,用徹聰聞。

    顧大義之當然,宜高懷之洞照,痛念本國遠通貴朝,原其浮海之初,各有誓山之志,事有可恨,謀因不臧,一變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