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八回 審淫婦戴氏據口供 治奸夫高飛處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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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便将他結果了性命;又恐事後發作,特将一個石磨捆在後心,推入塘内,就此與小婦人做為夫婦。

    後過了一二年間,說他杳無音信,便彰明昭著嫁他為妻。

    不期邬三冤魂不散,複向大人面前告了陰狀。

    此乃小婦人的實供,求大人開一線之恩,饒我性命!” 施公聽畢,命沛縣招房寫了一個口供,使戴氏畫供,然後将她送入城内,收入女牢;複行将高飛提出,問出實情,施公便判了秋審施刑,斬首抵罪。

    擱了一夜,次日絕早起程,直向沂州進發。

    單說張七當日下了山頭,提了樸刀,直向沂州進發。

    他本是單身獨馬,适值夜色又好,他便連夜趕行。

    忽然後面一聲響亮,燈球一顯,四百兒郎排于兩面,撓鈎火把向前撲來。

    張七見了好生笑道:“老爺是強盜的祖宗,并不知是這樣的規矩,難怪當日劫掠客商,一經手便可得利,原來有如此的兇勇。

    ” 當時四下圍了上來,隻是不敢動手,命一個頭目匆匆的去飛報上山。

    隔了一會,隻見一人,單身舞動單刀,飛奔而來;到了山下,劈面見了張七,罵道:“汝這該死的匹夫,還不丢黃金買路。

    ”張七将他一望,也知他是個會手,登時怒道:“無知強寇,敢出此言,不要走,看刀!”說着,舉手一刀,對面砍去。

     那人見張七來得兇勇,趕将單刀架住,用了個丹鳳朝陽式,還手一刀,向咽喉刺下。

    張七毫不在意,順手隔了開去。

    你來我往,殺了有十數個回合。

     張七一心趕路,虛砍一刀,轉身就走,口内說道:“俺張七往沂州去有事,改日回來,與汝戰個你死我活。

    ”那人見他收兵要走,趕急上前攔道:“汝這人到沂州何幹?莫非也投那琅琊山王朗麼?”張七聽他說出“王朗”二字,其中顯有别故,也就止步答道:“俺乃捉王朗之人,豈肯前去投他?”那人聽了詫異。

    忙道:“汝這人姓甚名誰,為何欲捉王朗?”張七見他來問,不禁笑答道:“汝問俺的名姓,說來也該知道,某乃綠林的老輩,鳳凰嶺張七是也!”那人聽了此言,不禁大驚失色,忙道:“咱道是誰?原來老英雄到此,小可多多得罪。

     但是前往沂州,還因有人拜請?抑是與王朗有隙?且請說明,俾小可知道。

    ”張七見此人細問根由,隻得止步答道:“汝問俺則甚?且将汝名姓道來,老夫自然相告。

    ”那人聽了此言,隻得對張七說道:“王朗此樓,乃某等之過也!在下姓雲名虎,排行第二,那飛雲子就是俺的兄弟。

    隻因萬君召奔赴潼關,請俺三弟,彼時因施不全是個贓官,不肯随去,一時之憤,竟将樓圖竊去,奔走四方,滿想到了淮安,将施不全結果了性命。

     誰知一路而來,口碑載道,沿路百姓無不歌功頌德,說他是個清官。

    咱反追悔從前不當如此,這明是王朗這強盜暗害他性命。

    可知琥珀夜光杯乃是皇家的寶物,過了欽限,贓賊兩無,豈不獲了重咎?而且他這齊星樓,隻有俺三弟照着樓圖可以前去攻破。

    現在此圖既在俺身上,雖然有心交付三弟,奈因無顔見面;又恐萬君召等人笑俺反複,以至欲行不果,故在此胡混。

     老英雄既來此地,敢煩将此樓圖帶去,交與普潤和尚,好與三弟大破高樓,為國家出力,俺就此便回轉潼關了。

    ”張七聽了此言,自是喜出望外。

    當即同雲虎上了山頭,一同入寨。

    到了聚義廳,雲虎便請他上座,命喽兵取過面水,奉了清茶。

    廚下已備了酒馔,當時擺了筵席,為張七接風。

    如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