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狎姑姊宣淫鸾掖辱諸父戲宰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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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複改元景和,受百官朝賀,文武各進位二等,進沈慶之為太尉,兼官侍中,袁顗為吏部尚書,賜爵縣子,尚書左丞徐爰,夙善逢迎,至是亦徼功獲賞,并得子爵。

    自是子業狂暴昏淫,毫無忌憚,有姊山陰公主,閨名楚玉,與子業同出一母,已嫁驸馬都尉何戢為妻,子業獨召入宮中,留住不遣,同餐同宿,居然與夫婦相似。

    父淫從妹,子何不可與女兄宣淫。

    有時又同辇出遊,命沈慶之為骖乘,沈公年垂白首,何苦如此?徐顗為後随。

     山陰公主很是淫蕩,單與親弟交歡,意尚未足,為問伊母王氏,哪得此甯馨兒?嘗語子業道:“妾與陛下男女雖殊,俱托體先帝,陛下六宮萬數,妾止驸馬一人,事太不均,還請陛下體恤!”子業道:“這有何難?”遂選得面首三十人,令侍公主。

    面前,即美貌男子,面謂貌美,首謂發黑,公主得許多面首,輪流取樂,興味盎然。

    忽見吏部侍郎褚淵,身長面白,氣宇絕倫,複面白子業,乞令入侍,子業也即允許,令淵往侍公主。

    哪知淵不識風情,到了公主私第中,似癡似呆,随她多方挑逗,百般逼迫,他竟守身如玉,好似魯男子一般,見色不亂,一住十日,竟與公主毫不沾染,惹得公主動怒,把他驅逐出來。

    恰是難得,隻辜負了公主美意。

     子業且封姊為會稽長公主,秩視郡王。

    不過因公主已得面首,自己轉不免向隅。

    故妃何氏頗有姿色,奈已去世,隻好追冊為後,不能再起圖歡。

    繼妃路氏,系太皇太後侄女,輩分亦不相符。

    年雖髫秀,貌未妖淫,子業未能滿意。

    此外後宮妾媵,亦無甚可采,猛憶着甯朔将軍何邁妻房,為太祖第十女新蔡公主,生得杏臉桃顋,千嬌百媚,此時華色未衰,何妨召入後廷,一逞肉欲。

    中使立發,彼美旋來,人面重逢,豐姿依舊,子業此時,也顧不得姑侄名分了,順手牽扯,擁入床帏。

    婦人家有何膽力,隻得由他擺布,任所欲為,流連了好幾夕。

    恩愛越深,連新蔡公主的性情,也坐被熔化,情願做了子業的嫔禦,不欲出宮。

    子業更不必說,但如何對付何邁?無策中想了一策,僞言公主暴卒,舁棺出去。

    這棺材裡面,卻也有一個屍骸,看官道是何人?乃是硬行藥死的宮婢,充做公主,送往邁第殡葬。

    一面冊新蔡公主為貴嫔,詐稱謝氏,令宮人呼她為謝娘娘。

    可謂肖子。

    一日與謝貴嫔同往太廟,見廟中隻有神主,并無繪像,便傳召畫工進來,把高祖以下的遺容,一一照繪。

    畫工當然遵旨,待繪竣後,又由子業入廟親覽,先用手指高祖像道:“渠好算是大英雄,能活擒數天子!”繼指太祖像道:“渠容貌恰也不惡,可惜到了晚年,被兒子斫去頭顱!”又次指世祖像道:“渠鼻上有齄,奈何不繪?”齄音楂,鼻上疱也。

    立召畫工添繪齄鼻,乃欣然還宮。

    新安王子鸾,因丁憂還都,未曾還鎮。

    子業記起前嫌,想着當年儲位,幾乎被他奪去,此時正好報複。

    便勒令自盡。

    子鸾年方十歲,臨死語左右道:“願後身不再生帝王家!”子鸾同母弟南海王子師,及同母妹一人,亦被殺死。

    并掘發殷貴妃墓,毀去碑石,怪不得先聖有言,喪欲速貧,死欲速朽。

    甚且欲毀景甯陵。

    即世祖陵見前。

     還是太史上言,說與嗣主不利,才命罷議。

     義陽王昶系子業第九個叔父,見前回。

    時為徐州刺史,素性褊急,不滿人口,當時有一種訛言,謂昶将造反,子業正想用兵,出些風頭,可巧昶遣使求朝,子業語來使蘧法生道:“義陽曾與太宰通謀,我正思發兵往讨,他倒自請還朝,甚好甚好!快叫他前來便了。

    ”法生聞言,即忙退去,奔還彭城,據實白昶。

    昶募兵傳檄,無人應命,急得不知所為。

    蓦聞子業督兵渡江,命沈慶之統率諸軍,将薄城下,那時急不暇擇,夤夜北走,連母妻俱不暇顧,隻挈得愛妾一人,令作男子裝,騎馬相随,奔投北魏。

    在道賦詩寄慨,佳句頗多。

    魏主浚時已去世,太子弘承接魏阼,聞昶博學能文,頗加器重,使尚公主,賜爵丹陽王。

    昶母謝容華等還都,還算子業特别開恩,不複加罪。

     吏部尚書袁顗,本為子業所寵任,俄而失旨,待遇頓衰。

    顗因求外調,出為雍州刺史,顗舅就是蔡興宗,頗知天文,謂襄陽星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