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李晟斬汶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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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召勝風于大旆。

    未鼓而人心粗厲,先庚而軍令疑嚴。

    各懷報國之心,争淬複仇之刃。

    臣知其可用,遂此長軀。

    五月二十八日,華州鎮國軍節度使駱元光,商州節度使兼禦史大夫尚可孤,本軍副元帥都知兵馬使吳诜,都虞候兼禦史大夫邢君牙,京西行營都知兵馬使、檢校刑部尚書孟涉,右廂兵馬使郭審全,左廂兵馬使權文成,神策行營商州節度都虞候彭光俊等,承命于牙旗之下,分麾于轅門之外。

    将士等超乘賈勇,免冒啟行,夾州陸而左旋右抽,抵丘陵而浸淫布濩。

    聲塞宇宙,氣雄钲鼓。

    陳兵于光泰門外,盡銳于神麝倉東。

    缭垣摧以成塵,滋水涸而為地。

     左廣未離于舊壘,前偏已交于賊鋒。

    若降于天,如出于地。

    賊将姚令言、張雲等志懷剽狡,言尚憑陵。

    作忠盡謀,力則不及。

    怙亂賊義,氣如有餘。

    勢同飙馳,從若蜂集。

    橫列堅陣,旁邊高岡,猶張蹭蹬之鱗,更舉螳螂之臂。

    衙前兵馬使兼禦史大夫王佖知、衙前刀斧将兼禦史中丞史萬頃等自相約誓,又合軍聲。

    指魔而軀兕作成,感激而風雲動色。

    遂先登進擊,乘入合攻,七擒連發而星馳,兩翼旁張而雲合,霜刃交光而霍耀熠,龜鼓騰聲而隐辚。

    賊方土崩,我乃霆擊,乘其踣藉,遂至于上蘭,取彼鲲鲵,直通乎中禁。

    段成谏賊之心膂,既巳生擒;沉厚運賊之羽毛,終至死命。

    故其系頸求活,投戈乞降。

    崩騰于蒼莽之間;震懾于旌魔之下。

    臣以其雖染污俗,昔實平人,推赤心以如初,敷王化而如一。

    姚令言等力扞王師,退而複合。

    惡鳥将墜,尚顧危巢;妖狐就擒,猶守舊穴。

    自卯以及酉,來拒而複攻。

    嘩噪之聲,山傾而河洩;鼓鼙之氣,霆鬥而雷馳。

    屏翳發向敵之風,回祿煽燎原之焰。

    馬逸未止,士怒未舒。

    既自北而徂南;竟輿屍而折首。

    又使決勝軍節度使、工部尚書唐良臣,右軍兵馬使、禦史大夫趙光诜,義武軍兵馬使楊萬榮,左步軍使孟日華,馬軍将田子奇、霍去傲、郝觐,華州左廂兵馬使馬英,右先鋒兵馬使董泚,神策商州節度兵馬使賈慎,金距都虞侯張望等,領馬步為副,勢均破浪,攻甚決河。

    雖其待武庫之五兵,恁官垣之百雉,及茲翦滅,才欲乘淩,曾乏鑄刃之鋒,已失藩籬之固,遂生擒僞署侍郎董奉,中書侍郎平章事蔣鎮,右仆射平章事張光,兵馬使李希倩等。

    逆賊朱泚,與同惡姚令言、張芝仙等輕騎走出,臣已遣兵馬使田子奇追蹑,讨即誅夷。

    臣竊以此賊包藏逆謀,參會兇德,梗氛其氣,豺武其心。

    背先皇撫育之恩,傷陛下玄默之化。

    漢之莽、卓,未有如此之大者也。

    或者上天之意,申敬于大唐;中興之期,光啟于陛下。

    不然,何王師奮勇,勢無駐于建瓴;醜類搶攘,功有輕于折毂。

    猶逃密網,尚返支輪,誠當盡敵之時,更發追亡之騎。

    且稽分體,即燃臍。

    快億兆之歡心,蕩宗社之深恥,即當枭戮,用申典刑。

    今已肅清宮禁,修谒寝園,鐘瑀不移,廟貌如故。

    蓋宸極之所垂象,列聖之所雄都,神扶業業之傾,天降穰穰之福,不然,豈免于毀圯之患、崩剝之虞者哉?此乃上天降鑒,睿慮旁施。

    制兵要于事先,規雄圖于殿内,再造可封之俗,固橐丕戰之功,左武右文,銷鋒鑄镝。

    澹乎華胥之夢,熙然葛天之風。

    臣謬寄台司,竊叨統帥,乏吉甫之文武,缺郄犧之詩書。

    此皆諸将葉心,群帥宣力,非臣庸瑣敢自矜大。

    不勝慶快之極,謹差官奉露布以聞。

    史官有詩贊露布雲:于公上露布,情切意尤深。

     觀者不垂淚,應無忠義心。

     總批:李晟推功于下,而引咎歸已,此固哲人之所為,而晟能之。

    宜其孤忠獨立,而追蹤汾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