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化及江都弑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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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化及親自提刀,徑入後宮,正遇蕭後與數彩女涕泣而來。

    化及厲聲喝曰:”汝等何人?“蕭後跪告曰:”妾是帝後蕭氏也。

    “化及見大有姿色,遂按刀在手,謂蕭後曰:”今日炀帝無道,虐害百姓。

    有功不賞,衆故殺之,汝勿驚怖。

    臣無異心,願與共保富貴。

    “此時後宮,安改不從,蕭後泣曰:”炀帝無道,理宜受戮,我等全賴将軍推戴。

    “化及曰:”但放心,此事在我為之。

    “乃自立為大丞相,總攝百官。

    以皇後令,立秦王浩為帝,年一十四歲。

     是日宰牛殺馬,大宴衆臣。

    酒行數巡,化及舉酒言曰:”吾無壓衆之心,汝等推戴我為主,今立新君,有功者必賞,有罪者必罰。

    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

    “衆皆曰:”唯命。

    “化及見衆懼其威,由是占據六宮,自奉一如炀帝。

    其少帝楊浩遷居别宮,以兵守之,隻令其發诏畫敕而已。

     即封其弟智及與裴矩為左仆射,封異母弟士及為右仆射。

    二子丞基、丞趾皆秉軍政,及其心腹之人各有封賞。

     忽有化及心腹一将,姓高名談聖,自洛陽來[到],謂化及曰:”丞相缢死炀帝,江都禍不遠矣。

    “化及問其故,談聖曰:”今李淵入長安,有數十萬之衆,引謀士極多。

    李密之守金墉,兵精糧足。

    窦建德雖不及此,二人亦有甲士數萬,更兼各處小鎮俱各強盛,若知江都有失,各路必然起兵,前來複仇,何以當之?“化及聽聞大驚,乃頓足曰:”吾失計較也!如此奈何?“談聖曰:”丞相勿憂,至難得者民心。

    今衆已歸附,李淵雖入長安,立腳不定,人心搖動,尚未安順。

    李密在東都,與王世充相拒,不暇到此。

    建德在河北,與諸鎮隻宜自守,此皆置之度外,不足為事。

    今可乘此骁勇之衆而西還,先與李淵較其勝負,成帝業,以從人望,深根固蒂。

    雖各路兵動,亦無患矣。

    “化及大喜,即擁兵十餘萬,帶領少帝離了江都西還,盡用炀帝車辇儀仗。

    沿途搶奪車牛船隻,裝載宮人珍寶[細軟],而使軍人自負戈甲,奔馳道路,勞役不勝其苦,軍士皆怨。

     當日行至彭城,司馬德勘乃謂趙行樞曰:”近見将士之輩各懷怨恨,連我等皆被足下所累,恐難保此身矣。

    “行樞曰:”君為何發此言也?“德勘曰:”當時炀帝不仁,天下離亂,以緻英雄并起。

    我等本為下民誅無道,欲求撥亂之主而立之,轉禍為福,改辱為榮。

    今汝所推化及者,乃暴狠之人,立之為主,苦虐尤甚,反緻六宮抱怨。

    不久諸侯起兵誅讨,此賊必敗,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行樞曰”諸君勿憂,既衆心懷怨,化及一命,盡在于我。

    早晚必來召我商議大事,隻消袖藏匕首刺之,必然死矣,何必衆動刀兵乎?“德勘曰:”誠如是,社稷蒼生之福,我等皆賴全生矣。

    “商議已定,德勘辭去。

    行樞暗喜,以為神計,忽然步入後堂,見家奴李茂金與侍妾碧桃在暗處私語。

    行樞大怒,喚左右拿下,欲斬之,夫人勸免,各打脊杖四十,将茂金鎖于冷房。

    茂金恨行樞,寅夜扭開鐵索,逾牆而走,徑來化及帳中,告報有密事。

    喚入密室問之,茂金雲:”司馬德勘與趙行樞商議,必然謀害丞相,稱言袖藏利刃,意在行刺,宜謹防之。

    “化及留茂金于帳中藏之,行樞将謂遠方逃去了,化及即伏兵于外。

    次日在彭城早朝,趙行樞與德勘一班衆臣方入轅門,化及厲聲大呼,招麾伏兵齊出,擒下行樞十餘人,押至帳下搜之,果有匕首藏于袖内。

    化及叱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