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賽元壇奔雞爪山 玉面虎宿鵝頭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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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攔門坐下。

    侯登不知好歹,搶将進去,帶領家人分頭四散,滿房滿屋細細一搜,毫無蹤迹。

    原來小姐的衣服鞋腳,都是龍太太收了,這侯登見搜不出蹤迹,心内着了慌道:“完了,完了,中這老婆子的計了,怎生出他的門?”衆家人道:“不妨事,諒他一個老年堂客,怕他怎的!我們一擁出去,他老年人那裡攔得住。

    ”侯登道:“言之有理。

    ”衆人當先,侯登在後,一齊沖将出來。

     誰知龍太太乃獵戶人家,有些武藝的,讓過衆人,一把揪住侯登,掼在地下,說道:“你好好的還我一個贓證!”說着,就是夾臉一個嘴巴子打來。

    侯登大叫道:“饒命!”衆人來救時,被龍太太扯着衣衫,死也不放。

    被一個家人一:=咬松了太太的手,侯登扒起來就跑;太太趕将出來,一把抓往那個家人,亂撕亂咬,死也不放。

    那侯登被太太打了個嘴巴,渾身扯得稀爛,又見他打這個家人,氣得個死,大叫衆人:“與我打死這個婆子,有話再說!”衆人前來動手,太太大叫大喊:“拿賊!” 不想事有湊巧,太太喊聲未完,隻見大路上來了凜凜一條大漢。

    見八九個少年人同着個婆子打,上前大喝道:“少要撒野!”掄起拳來就打,把侯登同七八個家人打得四散奔逃,溜了回去。

    你道這黑漢是誰?原來就是賽元壇胡奎,自從安頓了祁子富老小,他就望四路找尋羅琨的消息,訪了數日,今日才要回去,要奔雞爪山。

    恰恰路過松園,打散了衆人,救起龍太太。

     太太道:“多謝壯士相救,請到舍下少坐。

    ”胡奎同太太來到家中,用過茶,通得名姓。

    胡奎問道:“老婆婆,你一婦人,為何同這些人相打?”太太道:“再不要說起。

    ”就将柏小姐守節自盡的事,細細說了一遍;侯登找尋之事,又細細說了一遍。

    胡奎歎道:“羅賢弟有這樣一位賢弟媳,可敬!”胡奎也将羅琨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太太也歎道:“謝天謝地,羅琨尚在,也不枉柏玉霜苦守一場!” 二人談做一家。

    胡奎說道:“太太既同侯登鬧了一場,此地住不得了,不如搬到舍下同家母作伴住些時,等令郎回來,再作道理不遲。

    ”太太道:“萍水相逢,怎敢造府?”胡奎道:“不必過謙,就請同行。

    ”太太太喜,忙忙進房收拾了細軟,封住了門戶,同胡奎到胡家鎮去了。

     那龍太太拿了包袱,一齊動身,來到村中。

    進了門,見過禮,胡奎把龍府之事細細說了一遍;胡太太也自歡喜,收拾房屋,安頓龍太太。

    次日,胡奎收拾往雞爪山去了。

     且言侯登挨了一頓打,回去請醫調治,将養安息,把那找尋小姐的心腸早已擱起來了。

     話分兩頭。

    且言羅琨自從在殼州府鳳蓮鎮病倒在魯國公程爺莊上,多蒙程玉梅照應,養好病,又暗定終身,住了一月有餘。

    那日程爺南莊收祖回來,見羅琨病好了:好生歡喜,治酒與羅琨起病。

    席上問起根由,羅琨方才說出遇難的緣故,程爺歎息不已。

    落後程爺說道:“老夫有一錦囊,俟賢侄尋見尊大人之後,面呈尊大入。

    内中有要緊言語,此時不便說出。

    ”羅琨領命;程爺随即入内,修了錦囊一封,又取出黃金兩錠,一并交與羅琨道:“些須薄敬,聊助行裝。

    ”羅琨道:“老伯盛情,叫小侄何從補報?”程爺道:“你我世交,不必客套。

    本當留賢契再過幾月,有事在身,不可久羁了。

    ”羅琨感謝,當即收拾起身。

    程爺送了一程回去。

     羅琨在路,走了三日,到了一個去處,地名叫做鵝頭鎮,天色已晚,公子就在鎮上尋了個飯店。

    才要吹燈安睡,猛聽得一聲喊叫,多少人押進店來,大道:“在那間房裡?”公子大驚,忙忙看時—— 不知是何等樣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