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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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且慢悲傷,如今臣恐這皇甫敬早晚必得勝,領軍前來剿伐,那時難以抵當。

    今當寫書差人往見皇甫敬,求其收兵,容我們回國,收拾降表貢禮歸降。

    倘再遲延,敵軍一到,為害不小。

    ”兀松濤心中害怕,隻得令寫降表降書,盡推罪于赤風不花元帥身上,差一員能言的番官土全鈴,直到元營,對轅門官說明乞降事體。

     轅門官報入中軍帳,元帥就傳令進見。

    土全鈴從東角門來到中軍帳前,見兩軍威毅整肅,戰戰兢兢,向前跪下,連連叩頭曰:“敝主因誤為元帥赤風不花所惑,興兵侵犯天朝疆界。

    元帥天兵問罪,敝主就欲獻降,奈赤風不花逞勇不從,以緻喪亡。

    然竊自願實非敝主本心,今數雄俱亡,敝主反悔莫及,特遣卑職獻呈降書,叩乞元帥開天地仁慈之恩,容改過自新之路,暫且班師回城。

    容敝主回國,虔修貢禮,解送軍前,俾元帥好得班師回朝。

    ”說罷,把降書降表呈上。

    家将接了,送上案來。

    皇甫敬當即拆開降書看過,曰:“爾主叛逆,理當滅國。

    因是姑念初犯,以體上天好生之德,今本帥回歸城下,容爾等一月為期,速備貢禮前來。

    如敢有違,大軍前去,誓必滅國方休。

    ”土金鈴叩謝曰:“元帥如此寬恩,番人再不敢有異心。

    ”遂辭别退出,回營見番軍說明皇甫元帥寬限一月,容我等回國備貢禮等情。

    兀松濤大喜,傳令就在今夜拔寨回國。

    次早探子報說番軍退盡,皇甫敬亦令退軍,屯紮外校場伺候。

    一面具表告捷,奏請番王請降之事,差官進表天子,不題。

     且表元帥日日操演,過了半月餘,番官土金鈴解送貢禮并土産物件四車,另送金帛彩緞,豬羊美酒,搞賞三軍。

    皇甫敬收下,盡行搞賞三軍,俱皆歡呼,稱頌元帥清廉,不貪财物。

    皇甫敬即差随征副将馮日升帶表并一千軍士,同土金鈴押解貢禮進京,候旨班師回朝。

    馮日升同番官起身,早到北京。

    次早進呈貢禮,到午門外候旨。

    世祖聞奏,先宣馮日升入朝,面詢征戰等情;後方看表,龍顔大悅,将表與群臣看曰:“皇甫敬兩陣殺得土番大敗乞降,請旨伺候班師,卿等意見若何?”隻見右丞相祁盛德出班奏曰:“陛下初建基業,人心未定,且雲南地近番界,土番雜處,依臣愚見,可令皇甫敬坐鎮雲南全省,彈壓人心,即令其軍回朝,未知聖意若何?”世祖曰:“朕亦有此心,與卿所見相可。

    ”遂宣土金鈴入朝。

    土金鈴來到金階,俯伏朝見,呈上降表禮單。

    世祖看畢,令内監照單把降禮收入内官,又用好言安慰番官,着暫住館驿,侯領恩诏回國。

    番官退出,館驿自有驿官款待,不表。

     世祖加封皇甫敬為都督雲南兵馬大元帥,節制文武官員,便宜行事,其所帶随征官軍,盡行回京,好得封賞。

    诏下,差官起身。

    次早,帝發恩诏,交番官土金鈴帶回,安慰番王。

     且說帶诏官帶诏,不日來到雲南府。

    皇甫敬受诏,備酒禮待差官,不表。

     次日,交差官回朝謝恩,然後着總兵官陳尚舉領二萬人馬回京。

    地方官把雲南府城内巡撫衙門改為元帥府,再擇地蓋造巡撫衙門。

    皇甫敬迸居元帥府,即寫書差家将進京,搬取家眷前來同享富貴。

    家将到京,拜見夫人,看了書信,即擇日搬家眷。

    沿途地方官因皇甫敬乃是京營兵馬大元帥改調,即今天下兵馬大元帥,故沿途俱撥官軍護送。

    及到雲南府,官員出城迎接,好不興頭。

    進入帥府,夫妻父子相逢,備席慶賀。

    自皇甫敬坐鎮雲南,治得全省盜賊潛迹,境内升平,皇甫敬閑暇無事,用心教訓兒女讀書。

     光陰似箭,女兒年登十二歲,長的面貌端厚,顔容秀麗,皇甫少華也生的龍眉秀目。

    姊弟俱皆聰敏,至十二歲,吟詩作文,件件精通無比,皇甫敬夫妻十分溺愛。

    一日姊弟偶然閑談,長華對少華曰:“吾乃女流,縱使詩文蓋世,亦是無益。

    我今欲棄書史,學習女工刺繡,并随父親習學武藝,亦好防身。

    賢弟可自用心攻讀,以圖上進。

    ”皇甫少華曰:“我乃将門之子,爹爹年登十八,即中武狀元,我欲跟随爹爹學習武藝,異日求取功名,振先人家聲。

    ”皇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