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的,找你!一定會去找你!而且一定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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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這場驚夢之中醒來,大口大口喘息着,後背是一片冰涼的薄汗。

    此刻,牆壁上的時鐘如同一個孤單的遊魂,寂寞的單腳行走在淩晨三點一刻。

     我擰開床頭的燈,瞪着眼睛看着漂亮的天花闆。

     這是一棟舊時歐式建築,距今已經有百年曆史,據說是德軍侵華之時,遺留下來的,現在是程天佑在小魚山的房産,我暫時寄身的地方。

     我來之前,天佑又重新将這裡裝修了一遍,卧室的牆壁用淡紫色的碎花牆紙包裹。

    天佑說,這是他千挑萬選的顔色和樣式,感覺比較合适姜生你。

     為什麼不是淡粉色呢?我是粉紅色的小女生哎。

    當時我輕輕嘀咕,其實,确實很喜歡他的選擇,但是總是不想這個驕傲慣了的男子太得意。

     程天佑細長有力的手指在淡紫色碎花的牆壁上輕輕一彈,低頭,魅惑的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他說,姜生,淡粉色是很柔弱很純粹的小女孩用的,而你,很顯然不是,你是那種淺紫色的女孩,雖然也有着女孩子的溫柔,但是,你更敏感,更纖細,而且,你會嫉妒,會沖動…… 我很不屑于他說我壞話,于是,翻了翻白眼。

     程天佑的身體就更近的靠向我,阿波羅一樣精緻的臉上,透着壞壞的笑,英挺的鼻尖幾乎貼到我的額頭上,他的手指劃過我小巧的鼻翼,說,看吧,我沒說錯吧!你就是個紫色的小孩,敏感易怒!還想不想更憤怒一些?想的話,我就繼續說實話刺激你!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強調了“實話”一詞。

     我像遊魚一樣,從他漸漸逼近的肢體中遊了出來,斜着眼珠子,故作鄙夷狀的看了他兩眼。

     他的眼睛如同深水寒潭,長滿了茂盛的水草,纏繞,糾結,幽暗之中,波光一片,含着涔涔的笑,微微戲谑的。

    他歎氣,唉,都說現在是男色橫行的年代,為什麼姜生,我的美男計對你就一點不管用呢?是我媚眼抛的不夠?還是我衣着不夠暴露呢? 程天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帶着幾分深閨怨婦的口氣,聽得我毛骨悚然,隻想把他連骨頭帶皮給沖到下水道裡去。

     此時,淩晨五點一刻,從一場倒黴至極的穿越中醒來。

     電話鈴驟然響起,我想,該不會是北小武吧?難道他又在酒吧裡喝得沒錢付賬,被人脫得精光,然後電話找我給他付酒錢,順便給他帶條“小可愛”過去遮醜? 沒想到的,卻是我剛剛想起過的程天佑的聲音,低緩,沉穩,微微的慵懶,如同水中綻開的波光一樣,潋滟而來。

    他說,喂,可憐的小家夥,又睡不着了,是吧? 啊?我很驚奇地驚呼了一聲,你,怎麼會知道? 天佑在電話的彼端偷偷的笑,偶爾,還有幾聲極力壓抑的咳嗽聲,他說,你笨蛋啊?這是我的家啊!你在幹什麼,我哪能不知道? 老天! 閉路電視?! 攝像頭?! 我的腦子直接暈了,不知是羞是急,就沖他吼,我說,程天佑!你這個變态色狼毛毛蟲蛋炒飯!你這個人類進化史的敗類!你這個曆史性的錯誤!你,你趕緊給我關掉,關掉,關掉! 程天佑吃吃的笑,沉聲說,喂,姜生,你安靜點好不好!你看看你,張牙舞爪的幹嗎啊?不要看了,攝像頭不在那邊!也别翻白眼了,再翻就成了衛生球啦!我不是故意安裝的,我這是關心你,24小時監控你的安全,你要是聽我的話,住在我身邊,我才懶得安裝着破玩藝呢!再說啦,你又不裸睡,區區一個攝像頭,你害怕什麼?什麼,什麼,你這麼惱羞成怒,難道你真的是在……裸睡?我不信,我不信,你掀開被子我看看,就看一下下,别那麼小氣好不好啊。

    你要是裸睡,我立刻扯掉攝像頭…… 我抱着電話從床上跳起來,我說,你這個長尾巴色狼,你趕緊給我過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程天佑笑得更得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