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海洋與辛巴達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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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希望是兩個人的約會,一進門卻見了一屋子陌生的男女。

    這是秦唐宋好朋友的生日會,他大方的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葉天天。

     天天承認自己有點受寵若驚,但是,她的腦海了瞬間閃過另一個女孩子的臉。

    她有沒有得到這樣的殊榮。

    秦唐宋在她的小臉上親兩下說,天天,你發呆的樣子真可愛。

    秦唐宋的眼睛是細長的桃花眼,有着說不盡的風流和深情。

    像天天這種心智停滞在十二歲的少女是沒辦法理解的。

    那天下午的蛋糕到處亂飛,都是些自來熟的人,不如天天慢熱。

     天天的身上沾滿了粘乎乎的奶油,有些傻眼地看着同樣狼狽的秦唐宋。

     他卻也不在意地笑起來。

    他說,ktv的樓上就是酒店,我去開間房洗個澡。

    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回家啊。

     天天穿着酒店的睡袍躺在床上,酒店的服務生已經拿衣服去送洗。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她躺在床上盯着頭頂的桔黃色的燈差點流下眼淚。

    她希望這是兩個人的約會。

    她本以為他會告訴自己他和那個女孩沒什麼。

    隻是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他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坦然,一如明鏡。

     窗外的天氣有些灰暗。

     高低起伏的樓層煙溢在淡灰色的霧氣裡。

     秦唐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衛生間裡出來,天天聽到聲音回過頭,秦唐宋的頭發上還滴着水,滴在天天的脖子裡,冰涼的溫度讓她頓時清醒。

    她驚訝地發現秦唐宋的手已經開始撕扯她的睡袍。

     “秦唐宋……” “嗯?” “你帶她開過房嗎?” 秦唐宋的笑容僵硬在唇角:“你在說什麼啊?” “秦唐宋,别跟我裝傻。

    我們認識三年了啊。

    ” “她?”秦唐宋揉揉太陽穴倒在另一邊:“天天,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傳統了。

    她是個很熱情的女生,隻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能感覺到是在談戀愛。

    ” 酒店的門突然瘋狂的響起來。

    天天聽見安明桃的聲音。

    他喊,天天,你在不在!你快回答我!她快樂地打開門看到安明桃滿是汗水的臉。

    天天揚起臉露出可愛的小白牙,她說:“安明桃大帥哥,你來晚啦,我已經把他搞定啦!” 這是一個蠢到不能再蠢的秘密。

    那根本不是什麼好朋友的生日會。

    那是秦唐宋的計劃,讓其他人把蛋糕投在兩個人身上,然後他就能夠順其自然的帶着她去開房。

    隻是,他太高估的秘密的本身。

    這個世界上有嘴的地方就沒有秘密。

     這就是人言可畏的地方。

     這次天天是徹底的心死了,她陪他演了一下午的戲,這真是一個完美的回擊。

     她坐在電車上,安明桃将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青灰色的天空上偶爾飄過幾隻飛鳥,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葉天天: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樣。

     安明桃不上課的時候就陪着天天守着烤肉攤。

    在男生的世界裡,他已經是個背叛者,一個搶了自己兄弟女朋友的垃圾。

    其實他和她簡單得就像白紙一樣,還有很多風景可以去塗抹。

     夏天的客人比較少,他們經常坐在路邊背後呼啦呼啦地吹着風扇。

    安明桃索性穿灰色的衣服,即使抹上了油漬也不那麼明顯。

    路口的小超市裡有一種兩毛錢的冰棍。

    他們一人一支,冰塊流入嗓子的時候,安明桃的耳朵會微微地泛起粉紅色。

     安明桃再長大一些肯定是和能迷死人的男人。

    她黑葡萄一樣的眼睛,臉頰上細嫩的絨毛,讓他看起來像一顆還沒成熟的青色桃子。

     “畢業後,你會呆在這個城市裡嗎?”天天想起來未來總是會迷茫,她被冰冷得龇牙咧嘴,“我爸說了,如果我考不上大學,他就把這個烤肉攤子轉交給我。

    ” “應該不會吧。

    ”安明桃頓了頓說,“我也不知道。

    ” “我想上大學。

    我讨厭身上總是有煙火的味道。

    我有時候會想,這都是夢,我是真的公主。

    等我醒來以後就去揮金如土,哈哈——”葉天天毫無形象的大笑,惹的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她。

    她年輕得厲害。

    隻是除了年輕,她什麼也沒有。

     安明桃的短信息滴滴答答的響起來。

    他說:“天天,你快拿你一套衣服跟我回家。

    ” 葉天天并沒有多光彩照人的衣服,大多都是牛仔和襯衫,雖然洗得發白,卻也很幹淨。

    安明桃的小提琴老師狼狽地躲在他的卧室裡,身上穿着安明桃的大襯衫,露出修長潔白的雙腿。

    她隻有二十二歲,比他們大三歲。

    安明桃在衛生間裡修水龍頭,天天與她面對面坐着,她說:“誰知道水龍頭會突然噴水啊,真不好意思,安安還麻煩你拿衣服過來。

    你是安安的同學吧?” “恩,是的,我們比較聊的來。

    ”天天比較反感她口中的安安二字。

    這兩個字幾乎殘忍的在兩個人之間劃了一條清晰的分界線。

    她親熱的叫他安安。

    而天天隻會叫她安明桃。

    依照女性天生的直覺,這個小提琴姐姐絕對不止是安明桃的小提琴老師那麼簡單。

    一個家教竟然信任到将家裡的鑰匙給她配了一把。

     小提琴老師身上穿着天天的牛仔褲和襯衫。

    她滴着水的華麗的純白蕾絲裙子就挂在陽台上,陽光明晃晃。

    天天有些難過的坐在一邊。

    安明桃叫了修理工上來,等水龍頭修好天已經黑透了。

    天天走的時候看見小提琴老師異常親昵地靠在安明桃肩膀上。

     “安明桃,你好好上課吧——我走了——” “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