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我曾這樣遭遇過一個男子,他面如冠玉,笑如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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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領教你的智慧了! 這多年來,從棋苑去角浦的除了慕容碧鄰派去監視你們的人,還有我派出去的馬蘭花。

    當然,我一直以為你死了。

    直到那天,魏明川在眠花台上打擂的時候,你從天而過,重物砸傷了柳五爺,但是,你的蒙面的手帕卻落地了,上面端端正正的繡着:段青衣。

    從那時起,我才萌生了報複你的念頭!當然了,當時的段灏明也見過了這張手帕,你可知道,他當時多麼痛苦?見你?你自然認不出他,或者,你知道真相後會更加痛苦甚至會被棋苑的慕容碧鄰所害;不見?你是他挂念到斷腸的哥哥! 我打聽到了你落腳角浦,讓馬蘭花去監視過你!而馬蘭花被偷竊了十八套白衣服,并且遭遇了牢獄之災! 至于吳征福,我本不想承認的,我很想說,他是被馬蘭花報複當年的牢獄之苦的仇恨而殺的,但是,你當然不會相信,所以,你又猜對了,因為那天,我去找吳征福領路。

    去對下訂單的時候,他在我身後,不小心說了一句,你的背影讓我想起了多年前,我一龍姓兄弟。

    所以,當時我就動了殺機了。

    但是,為空有所纰漏,怕你會将我的出現同吳征福的死亡聯系起來,延遲了你的江南之行。

     直到,你和丁小仙來到江南,我才派馬蘭花帶着棋苑榄菊花毒,将他殺死,這馬蘭花确實是條大魚。

     當天,如果沒有被法豐方丈給用草鞋打死的話,估計,這些真相會更早的大白于天下,哈哈哈,不想,這個老愛管閑事,又小心眼的老和尚,卻助了我一臂之力…… 羽子寒的話,尚未說完,隻見一隻草鞋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了羽子寒的頭上,他尚未說完這些話,就昏然倒地,命懸一線。

     法豐方丈落進了茅草屋,很無辜的看着我們,道,誰小心眼了?誰管閑事了?誰是老和尚了?我是法豐方丈! 羽子寒滿面鮮血,擡頭看了看我,道,丁小仙,原來,你願意為段青衣擋去那一劍,都不願意為我的死,而落一滴淚啊!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一斛珠又從天而降,手裡拿着冰糖葫蘆道,這小混蛋,不暗戀我了,又來調戲段青衣的老婆了?青衣哎,給我扁他!叫這個混蛋,通吃你的老娘和兒媳! 或者是人之将死了吧,羽子寒的眼睛因為一斛珠的出現而亮了起來,幾乎拼盡了最後的力氣爬到一斛珠眼前,嘴角抖動起一絲笑,喊了一聲,娘,一斛珠很好奇地俯下身子來,抓住羽子寒道,你說什麼? 羽子寒,不,應該說是龍譽,毫無力氣的倒在一斛珠懷裡,一斛珠在啃着冰糖葫蘆,龍譽的手滑過她早已松弛的臉,道:娘,從小,你就毒打我,要我盡龍姓的本分,效忠皇族。

    為此,我記恨你,雖然我都很聽你的話。

    這是唯一一次,兒子沒有聽你的話,卻落得此種下場……娘…… 一斛珠很迷惑的對着段青衣道:你從哪裡弄來的傻子啊,到處亂喊人娘。

     段青衣的眼淚狠狠落到了地上,龍譽淡淡的笑,身體漸漸的冷,冷在了一斛珠的懷裡,他曾沖我伸出過手,卻永遠觸及不到我的面容。

     一屋子人,都湧出了房外,眼睛看着天,防止眼淚滑落。

    隻有一斛珠還在那裡傻傻的看着死在地上的龍譽,沖門外,嚷嚷,道,你們把一個傻子留給我收拾啊!我不要,我要吃糖葫蘆去!說完,又飛出了窗外。

     我含淚回頭,隻見空空的房子裡,隻有羽子寒的身體冰冷在地上。

     突然間,我想起,就在不久之前,這個男子,單手将我從杏花樓擒回棋苑,一臉戲谑的笑。

    那重重疊疊的往事撲面而來,我仿佛依舊能看到,他在幾樹花下,杏瓣紛飛,沾上他的衣襟,飛上我的眉梢。

     雖然,我不知道,此間的心跳臉紅,有多少是他自導自演的成分,但是,我真的願意相信,江南之中,我曾這樣遭遇過一個男子,他面如冠玉,笑如春風。

    他沒有身份背景,沒有任何的複雜成分,隻是一個單純的人,隻有一個單純的名字,叫做羽子寒。

     法豐方丈竄到我身邊,說,第三道眼淚都出來了,丁小仙,你居然在段小官人面前,為另一個男人哭出鼻涕來了。

    真不守婦道。

     段青衣拍拍我的肩膀,将我攬入懷裡。

    角浦的來風之中,他的發絲撫過我的眉梢,角浦,又回到了原處。

     法豐見我們不理睬他,就問劉師爺,我剛才是不是不該那麼大的手勁啊?隻是我在房梁之上,聽到他說的那些罪行,直想殺死他!讓他飄去西天,遇到我佛。

     劉師爺笑,法豐方丈果然是快意恩仇之人,這超度的方式都不一樣!這麼直截了當! 法豐方丈跟劉師爺說,哎,如果丁小仙問你,我為什麼總會在她身邊神秘出現,你一定不要告訴她,是因為她像極了我暗戀過的一個女人。

     劉師爺看了看法豐方丈道:慕容玉梳? 法豐方丈小臉紅紅,道:居然能被你猜到。

     劉師爺搖頭,是個人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