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少爺的姨太太偷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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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藍天一片澄明。

    明晃晃的陽光伸出無數柔情的手,撫摸着整個棋苑的山水草木。

    我和羽靈素,兩隻心懷鬼胎的動物,前來為即将北上的羽子寒送行。

     羽靈素在竊喜,羽子寒走後,她可以神鬼不知的跟我混出棋苑,見一見她日思夜想的段青衣;而我在想,羽子寒走的這些天,我該運用怎樣的主觀能動性才能擺脫羽家姨太太的命運。

    我想,我該去找段青衣表白,然後同他私奔;如果他堅持單身主義,繼續同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糾纏不清,那我也隻好自己同自己私奔回角浦找個放牛娃嫁掉做正室也比給羽子寒做小妾強。

     羽子寒還是一身牛x至極的白色緞衣,飄逸的袍袖上滾着微微淺淺的湖藍色蘇繡,看上去仿佛是米白空間中的一抹幽藍的鬼魅。

    純黑中透着幽藍的長發落在衣襟前,月白色錦繡冠帶束在發上,他驕傲的揚着下巴,瘦削纖長的手指埋入馬鬃中,純黑色的眼眸凝視着遠方,仿佛在沉思什麼。

     羽靈素大抵是讀出了他眼中的所思,于是甚是體貼的走上前去,輕輕拉住他的衣袖,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擔心你離開後,棋苑的安全啊? 羽子寒冷靜的轉過身來,面色凝重,說,不!我隻是在想,我上馬的時候,先蹬左腳還是右腳看起來會比較有型? 我當時正端着步子學羽靈素走的搖曳多姿,羽子寒的話讓我的蓮花足登時抽搐不已,一失足踩到他的玉骢馬馬蹄上。

    這隻馬大概還記得我曾經偷過它,所以,頓時雙蹄蹬空,一聲長嘶!吓得羽靈素小臉蒼白,早晨剛施的胭脂也消褪了紅色,一雙秋水般的明眸立時迷蒙了因驚吓生出的淚光。

    我看着她那楊柳依依般的可憐模樣,覺得自己剛才的失足簡直是罪惡至今,有辣手摧花的嫌疑。

     羽子寒伸手拉住馬缰,嘴角抖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他睨着眼睛看了看我,說,啊喲,丁小仙,你是嫉妒這馬的臉比你的的臉長,還是嫉妒這馬的身材比你的身材苗條,或者,你嫉妒這匹馬可以被我騎?說完,他黝黑的眼眸中透出一份戲谑的笑意。

     我一聽,幾乎昏厥,想我堂堂的一角浦霸王,如今竟然被羽子寒這江南小地頭蛇給無端輕薄,如果我是什麼閨閣大小姐,我真該咬舌自盡算了。

    好在我不是閨閣千金,所以,我強作歡顔,對他幽幽一笑,模仿着從杏花樓關若兮那裡學來的本事,彎着舌頭發嗲,我說,人家哪裡是嫉妒這些啦,人家是嫉妒這馬的鬃毛和你那一頭的鬃毛看起來好像兩兄弟! 這回輪到羽子寒憤憤,他本是想吩咐一下下人事關棋苑的事情,但被我的惡語給噎瘋了,直接學着他的馬兄弟,雙足蹬空,飛身上馬,頭也不回,揚鞭而去。

     周圍的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羽靈素,看得更是雙眼迷蒙。

     我當然不知道,今天我與羽子寒的唇槍舌劍的冷戰,竟在棋苑下人嘴巴中流傳成,我這個狐媚子與他們尊貴的寒少爺閨房失和,魚水不歡。

    靠,要麼說我們古代人會有四大發明?還不是歸功于這些牛人強大的聯想能力。

     我一見羽子寒離去,便壓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我想,我總能飛出這似海的侯門了。

    羽靈素遣散了下人,拉我到桂花樹下,問,我們何時去見青衣? 我最煩别人喊段青衣喊得比我還親切,所以,在吃了這杯小醋後,我沒好氣的說,青衣是誰啊?我隻認識段青衣。

     羽靈素的臉登時染起紅雲,低眉不語,作楚楚可憐狀。

     活該我心如菩薩,見不得别人委屈。

    我說,算啦,等到今夜,咱們還是悄悄離開府邸吧,你總歸是千金之軀,若是顯山露水的抛頭露面了,就毀掉自己的清譽了,還是晚上出門比較低調。

     羽靈素很信任的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