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杜上尉遭遇桃花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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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的睜開眼睛,看到蜘蛛已經從路星舊和左英不注意的另一面打開門。

    等他們反映過來,蜘蛛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路星舊的腦袋:“對不住了,路大少爺,你的槍早就已經在你們上車之前被我偷走了,現在,我們要帶走葉冰清。

    ” 我的身體被秦時月抱出來,路星舊冷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

    秦時月将我塞進車裡,忽然轉頭說:“你看,我們兩個像不像你父親和葉伯父?” “秦!時!月!”路星舊咬牙切齒的說:“我會讓你的驕傲付出代價的!”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半路會殺出這麼個程咬金。

    平時都是他驕傲得讨厭,如今被秦時月占了上風,這筆帳,他定是會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裡。

    路星舊一向不是個君子,這倒讓我為秦時月暗暗的擔心了。

     隻是,秦時月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路星舊的怒氣完全是因為那一句話而爆發。

    難道我的父親和路大胖子,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鬧翻的嗎? 楓葉紅初透 秦時月将我送到公寓,然後我假裝頭昏腦漲的醒過來。

    如他所想,我很感謝他将我救了回來,但是我的嘴巴依然很硬說:“大不了請你吃飯。

    不過,我現在是窮人,我隻能燒兩個菜給你下酒,吃完你就可以滾了。

    ” 我已經習慣不去問秦時月任何的事情,即使我的心裡有一個接一個大大的疑問。

    因為畢竟我從前試着去問,去了解他。

    最後當我知道一切的真相,那卻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說的。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情愫或許天生就是不同的,一個想要拼命的知道,一個想要拼命的隐瞞。

     “你為什麼不問我将你救回來的原因?” “如果你想說的話,你自己會說的。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一再的逼問,得到的就會是欺騙。

    ”我淡然地笑笑:“既然欺騙都是自找的,為什麼還這樣跟自己過不去?” “你知道就好了。

    ”秦時月彎起眼睛說:“不過啊,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像從前一樣抿着嘴巴,别提有多可愛。

    ” 我原來早以為自己對他,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但是這種話卻讓我的臉不自覺的燒起來。

    不是激動,不是欣喜,而是憤怒和委屈。

    為什麼他要這樣的打擾我的心思。

    除了欺騙和有目的的接近,我要的,他什麼都給不了。

     “吃完了吧?” “恩。

    ” “吃完了馬上滾,别在我家閑話淡話,聽着就煩。

    ”我将門打開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離開我的生活。

    ” “葉冰清,你隻是我計劃外的産物,為什麼要一直打擾我?”秦時月霸道地将我擠到門邊,他的眼睛抵着我的眼睛,那裡面全是憂郁。

    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是我打擾了他嗎?還是他打擾了我? 我憤怒地将他推開關上門,心裡一片凄涼。

    我聽到他在門口停了很久,然後木闆的樓梯和皮鞋接觸的聲音漸漸走遠。

    我将門悄悄地開了一道縫隙,薄薄的煙霧彌漫在舊舊的樓道裡。

    你對我的接近,和路星舊對我的接近,還有金如意對杜艾的接近,都是一樣。

     這樣的心情讓我異常的沮喪,但是我很快的想起一件讓人更沮喪的事。

    我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鐘,已經是傍晚六點了,報社正是下班的時候。

    喬辦公室裡的電話沒有人接,我隻有往黃社長的辦公室裡打電話。

    黃社長說片子已經排好送印刷廠了,的确是有關于杜艾與交際花出入娛樂場所的報道。

     完了,完了,這事肯定要在葉家鬧出大亂子。

     我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好,次日一大早就往報社趕,路邊穿着破舊的報童搖着手中的報紙喊:“杜天鵬少将的公子杜艾與知名交際花出入百樂門舉止親密,他的未婚妻,商界名流葉光榮先生的大女兒葉玉潔毫不知情!” 這下可糟糕了,正中了路星舊的圈套。

    等我回到報社見喬正對那個*****的記者發火,若他事先知道的話,那篇報道肯定不會出現黃花晨報上。

    那個小記者自當委屈得要命,明明是條好新聞,老闆卻發那麼大的火,有點莫名其妙了。

     “喬,算了,不要對不知情的人發脾氣。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這個事情紙包不住火,我姐姐總會知道的。

    ” “這個提供線索的人根本沒安好心。

    他怎麼會知道杜艾和金如意什麼時候到百樂門,偏偏是我們的記者到了那裡就撞到。

    記者都是不長腦子的。

    ”喬抱歉地說:“我送你回家休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聽天命吧。

    ”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爸爸看到黃花晨報的報道會親自找來,要求你們将提供線索人的名字說出來,那個人要倒黴了。

    如果他來了也就算了,我在這裡,總歸是怕被他撞到的。

    ” “你顧慮的是。

    我這就送你回家,随時聽我消息好了。

    ”喬體貼地将外衣服披到我的肩膀上。

    這已經是深秋了,早上的氣溫極低,我的秋衣全在葉家,所以依然整日穿着旗袍。

    裸在外面的小腿冰涼地一路攀爬到骨子裡。

     楓葉已經紅得很徹底,大片大片的往下落,弄堂裡的婆婆們全掃回去做柴禾。

    我的肩膀溫暖,小腿依然冰涼。

     “去做兩身過秋的衣裳吧,把我們冰清凍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啊。

    ”喬見我站在樹下發呆,于是用衣服将我裹緊。

    他的衣服上有綠茶的味道,在喬的懷抱裡,我總會覺得安全。

    那是一間葉冰清牌的專署旅館,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放。

     我們是兩小無猜的夥伴,無條件相信和依靠的生死之交。

     記得第一次見喬的時候是在學校裡,那時候的他可沒現在這麼陽光明媚。

    他整天冷着一張臉,沒有人願意接近他,而我是個病得半死的孩子,所以也沒有人願意接近我。

    或許都是因為看到對方的獨特,所以才走到一起。

    在戰場上的時候,遇見到危險,喬總是會第一個跳出來保護我。

     他從來都沒有丢下我一個人。

     這樣想着眼眶就濕了,他揚着頭看楓葉,臉上堆滿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