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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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滴淚落,我确定了,我是愛零的,因為他知道我是小四女朋友的時候,沒有放棄。

     1 lovetea。

     一個有三十年代上海建築韻味的茶館,名字卻滿口的洋味兒。

     我和小四面對面坐着,一杯碧螺春的清茶,白霧袅袅,碧綠的葉子蘇醒般伸展,那水便濃了,香氣撲碧。

    他的手指依然潔白修長,隻是發瘋般地摩挲着茶杯細膩的瓷身,分明就是内心極度不安的寫照。

    我瞪着他菱角分明的臉,惡狠狠地,心有不甘。

    他說:娉婷,分手吧,我們不合适。

     我心裡冷笑成一團,在迷戀上第三個人誘惑的眼神時,再合适的戀人默契也會煙消雲散。

    我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不!要!像我這樣的女子不成愛即成仇,不會死纏爛打但也會給被迷惑的人一個機會。

    我不信奉什麼偉大犧牲奉獻之類的狗屁不通假仁假義的詞藻,但是我愛他,這是唯一的理由。

     你又是何必勉強呢?我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不愛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了。

    小四有些不耐煩,說的卻也是真話。

     我忽然覺得悲傷,不是被放棄的感覺,而是郁悶。

    男人都是傻的,連愛與不愛都分不出來,人家用胸脯蹭他兩下,他就認為是托付終身。

    我忽然抄起面前的茶杯潑到他臉上希望他能清醒,當狠話說出口,就像這潑出的水,是尴尬是悔恨,隻能自己擔着了。

    我起身就走,如果這是一場鬧劇,總要有人收尾。

     2 煙煙是恨我的,所以她借着愛情的名義勾引了小四。

    那個傻丫頭。

    男人算什麼,多了不多,少了不少,沒有了可以再找,敢愛敢恨的女子都是百毒不侵。

     她說:我哥打我都是因為你不肯愛他,你這個賤女人。

    看吧,世界就是有太多可笑的事,我沒有必要為别人的荒唐買單。

     但我還是失去小四了。

     我開始喜歡在與小四有關的地方轉來轉去,沒有辦法忘記的時候,就讓自己更深刻一點。

    又回到那個茶館lovetae。

     我一直喜歡喝碧螺春。

    我喜歡它嫩得惹人憐愛的顔色和講究的喝法,最好是新鮮的泉水沖到浙江紹興制造的紫砂壺裡,那樣味道才正宗。

    而這家茶館是沒那麼講究的,到是這個茶杯是很獨特的,很細很勻的瓷,有藍色靜脈般的紋理像是從杯身裡滲透出來一樣,感覺是那樣的悲傷。

    我叫來了服務生:這個杯子可以賣給我嗎?服務生是個眉眼細緻的姑娘,與這茶樓的風韻竟然相似,她很郁悶地說:對不起,小姐,這隻杯子是不賣的。

     可是我很喜歡。

    我幾乎是不講道理的朝她厚顔無恥地笑。

     那服務生大概以為遇見了一個踢館的吧,退去的時候眉目間竟然有忐忑的神色。

    不出三分鐘,有人走過來,與我對面坐下。

    這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子,除了清秀,我不知道将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他,或者還有似曾相識。

     他沖我笑,露出閃着太陽光的好看的牙齒:這隻杯子是不賣的。

     我雙手托腮極可愛地朝他眨眼說:對不起先生,我不接受陌生男人的饋贈,尤其是一隻不值錢的茶杯。

     3 一壺碧螺春,二十八元,我喝了霸王茶。

     走在大街上陽光晃晃地耀疼了我的眼,周圍都是忙碌的人,來來往往的,臉上帶着一抹相同的漠然。

    我想方才茶館那個陌生男子的話尖銳地刺進我的心髒,嘲笑它的自做多情:小姐,這隻杯子很特别,隻招待店裡最漂亮的女客,你很有眼光沒錯,但沒有擁有它的資格。

    在人來人往的天橋,有風吹歸來,我蹲下身子抓住護欄,以一個垂死的姿勢用力地哭了。

    忽然,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頭,那個清秀的男子的臉放大在我的眼前,像特寫的照片:你沒事吧?我回頭抱住了他的腰,用力地箍着,如一個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木。

     他叫陳零,我投懷送抱的時候把手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