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倒塌的愛情塔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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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痞子似的女兒又找你麻煩了?我想起楚楚在黑夜中獨自顫抖的身影,不禁心疼,她還隻是個孩子。

    我說:她還小呢!小南一本正經地說:水藍,你是在自欺欺人,你真的幻想着有一天那小丫頭能明白你的真心,然後感動地叫你一聲媽,給你養老送終?對這樣的話,我總是有些厭煩,尤其是小南,我們做朋友這麼多年,她怎麼會不了解我? 小南,我隻想讓她像其它孩子一樣有人愛。

     可惜那沒良心的丫頭根本就不稀罕。

    小南憤憤地将酒杯放在吧台上,绯紅色的液體激烈地晃動,幾乎憤怒地要炸開:你還是快點和赫言結婚,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

     我啞然失笑,心裡蕩漾起一陣苦澀,這樣的家庭真的能夠完整嗎?也許小南說的對,是該讓楚楚知道我和赫言之間的事,畢竟等她發現的時候,不至于太尴尬,不至于讓她感覺到欺騙。

    我笑笑地撥通了赫言的電話:赫言,我明天帶你去見我女兒,如果你能收服得了她,那麼我們就結婚。

    我說的是“收服”,我之所以用這麼野蠻的字眼,是因為我的心願亦是如此,别無所求。

     4 赫言是個英俊的男人,成熟穩重,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愛我。

    這個所謂的“一直”得一直延伸到我和楚凡的婚禮上,我穿着潔白的婚紗、頭頂玫瑰笑靥如花。

    赫言作為男方的伴郎挽着我的伴娘小南出席,隻需要一眼,他滾燙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我感覺到他如火的情誼,卻聽見神父問:湛水藍小姐,你願意嫁給楚凡先生,從此恩愛一生,白頭到老嗎?我說:我願意。

     赫言說,愛情就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的心揉碎的過程,就像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已經嘗過了這種滋味。

     第二天,我回家做了一桌子的菜,赫言來的時候,楚楚還沒有回來,時針指到二十點,我忍不住站起身來朝窗外張望。

    赫言按下我的身子:等等,再等等。

    我說:赫言,你何苦對我這麼好?赫言将我輕輕地擁抱在懷裡,寵溺的親吻我的鬓角:你真的很善良,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你要相信我。

    曾經楚凡也跟我說過相同的話,我感動的擡起頭,赫言看我的眼神卻已經炙熱起來。

    我迎上去,他的唇瓣落下來,溫暖而美好,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般地放在我的腰上,想到楚楚,我找回一些理智,輕輕地抗拒起來:不要。

    赫言隻能把我擁抱地更緊,這時候,門“啪”地一聲打開,楚楚一臉鄙視地站在我們面前。

    我像被女兒逮住偷情的蕩婦一樣,羞得不知所措。

     繼續,請繼續,隻要你們不要太大聲吵到我。

    楚楚漠然地走進卧室,用力地甩上門,有隐隐約約的哭聲傳出來,我的臉像挨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地疼。

     5 赫言打電話來,繞了半天終于又回到那個讓我避之不及的話題上,他說:水藍,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楚楚的問題以後可以解決,結婚的事是不能再拖了。

     我說:赫言,解決不了楚楚的問題,我是不會結婚的。

    楚楚是楚凡的孩子,我有責任。

     赫言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十及個分貝:如果單是楚楚的問題,我會解決的,你是不是對楚凡餘情未了? 我咬牙道:赫言,你混蛋!我把電話狠狠地摔到牆角,楚楚穿着睡衣從卧室裡出來,身體消瘦。

    她坐在我身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滿屏幕的雪花,她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我給你占蔔的結果就是這樣的,那個男人越是愛你就越會傷害你,這是注定的,不可能改變。

     我問:楚楚,我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你滿意? 楚楚轉頭看我,我從來沒有這麼近,這麼仔細地看過她,她的皮膚蒼白,眼圈是淡淡的青色,背上深深的蝴蝶骨将薄薄的睡衣稱起。

    她笑了,眼神裡多了一份釋然:我恨你,可是我想要跟你生活在一起,你是我爸爸的女人,就是我所有的财産,我不允許别人搶走,因為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