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脆弱的純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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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聽。

     歌聲如流水,将我的心洗得澄澈透明。

     剛好魚丁在qq上,我便把歌轉發給她聽。

    她不耐煩地收下,罵我說:“蘇莞爾,你在發花癡。

    ” 聽完後卻又跟我說:“完了,我也發花癡了。

    ” 正說着,我看到簡凡也上了線,于是連忙把qq隐身了。

     魚丁說:“其實,他也是個純白的孩子。

    你對他要公平。

    ” 是。

    我知道是。

     我隻是不想有任何别的麻煩。

    是誰說過,心的空間有時候很大,可以裝得下整個世界,可有時候卻很小很小,隻能夠住得下一個人。

     這話說得對極了。

     那夜我夢見一顆樹,很大很大的一顆樹,枝幹茂密盤根錯節,手摸上去,仿佛可以感覺到有水在幹燥的樹幹裡嘩嘩流動。

    那樹真的大得不可思議,我走得雙腿發軟才可以繞着它一個來回。

    夢裡的太陽是奇妙的微藍。

    樹葉卻是绯紅的,霸道地遮住了大半個天空。

     這夢讓我心神不甯,醒來後我到網上找解夢的網站,網上的貼子說:夢到樹,就是心裡有一個人永遠也走不掉。

     我吓得啪地把電腦關掉了。

     媽媽啞着嗓子罵我說:“不像話。

    剛起床就玩電腦,快快收拾辦正事去。

    ” “葉天宇的事永遠是正事!”我裝做生氣的樣子說,“我不去啦,你自己跑一趟吧。

    ” 她舉起巴掌,我連忙逃開。

     胡亂吃了早飯,我揣着老媽給我的四百塊錢出門,并告訴她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約了魚丁去逛書店。

     逛書店是借口,新年快到了,買賀卡才是真。

     初中的老同學好久都沒聯系了,每年的聯系也就是過新年時的這張卡,這是如今泛濫的電子賀卡無論如何不能比拟的,也是絕對不能省去的。

     魚丁不放心地發來短消息說:“十點啊,我在人民路路口等你。

    你一到葉天宇那裡就出狀況,這回一定要準時!” 魚丁真是先知先覺。

    我一到葉天宇的家就覺得不對勁,門半開着,我推門進去,裡面淩亂不堪。

    從一片混亂裡擡起頭來看我的是他的女房東,扯着嗓門對我說:“他不在了,搬了搬了!” 我驚訝:“不是交了房租了嗎?” “是他自己要搬的!”女房東說,“又不是我趕他。

    ” “為什麼?” “你問他去呀。

    ” “他在哪裡?” “我哪裡知道!”女房東把我往外趕說,“好了,我要鎖門了!” 我轉身就往豬豆家裡跑去,豬豆不在,隻有他媽媽在家,我又急又氣比手劃腳好半天她也沒明白我的意思,隻好把我按到闆凳上,從屋裡取出來紙和筆。

     我寫上大大的三個字:葉天宇。

     她在後面畫個問号。

     我又寫:在哪裡? 她朝着我擺手,一幅不知情的樣子。

     我隻好又寫:豬豆呢? 她又朝我擺手,然後端杯水給我。

    透明的玻璃杯,很燙的白開水。

    霧氣升上來,我握緊杯子,咬緊下唇,努力讓委屈不安的心好好歸位。

     他居然,又這樣不打招呼地消失! 他居然敢這樣,不打招呼地又消失! 我等了很久,豬豆也沒有回來,手裡的水早就變得冰涼,我把它原封不動地放到桌上,跟豬豆媽媽說再見出來。

    魚丁的短消息又來了:“再不到我劈了你!” 對啊,我約了魚丁。

     手機上顯示十點零五分,我已經遲到。

    我還沒來得及給她回信息忽然就看到了豬豆,他也看到了我,轉身就跑。

     “豬豆!”我喊着他的名字就追了上去,他一直跑一直跑,我一直追一直追,到了前一個巷口,他忽然就不見了蹤影。

    我累得直喘氣,趴到牆上,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沒有聲音。

     魚丁打來電話,我掐掉了它。

     眼淚已經全線失控。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拍我的肩,我回過頭,竟是豬豆! “哭什麼?”他問我。

     我擦掉眼淚問他說:“你跑什麼?” “你别問我他在哪裡。

    ”豬豆說,“我要說了他會揍我。

    ” “你要不說我會揍你。

    ”我說。

     “你?”豬豆用手指着我,笑着說,“你揍吧,隻要你樂意。

    ” “我不動手,請别人動手。

    ”我說完就撥魚丁的電話,她在那邊暴跳如雷:“蘇莞爾,我恨你一萬年,你幹嘛不接我電話?” “我被豬豆欺負。

    ”我說,“你快來替我解決他!” “啊?”魚丁說,“反了反了反了,怎麼個欺負法?” “他拿鐵棍子打我的頭。

    ”我胡說八道。

     “你怎麼胡說八道啊。

    ”豬豆一臉無辜。

     “等着我,魚丁牌110火速趕到!”魚丁說完,電話挂掉。

    我拿着手機對着豬豆說:“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