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切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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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告白 這頓晚餐的氣氛,要比小婧想象好很多。

    有樂琴和汪浩在,大家說說笑笑,倒也不算太尴尬。

     隻是這笑容背後,每個人都藏着屬于自己的心事,虛僞的讓小婧難受。

     “我決定辭職了。

    ” 艾小婧忍着心痛,強裝淡然的吐出這幾個字。

    心,卻是停緩了半拍。

    沒有人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承受着多大的重量。

     “啪”一聲,陳瀚彬把筷子摔在桌上。

    他就有這種感覺,他就覺得這一切喜悅背後一定隐藏着什麼。

    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給她工資嗎?他知道他以前脾氣不好,可是現在,他不是漸漸的改變了嗎?她什麼還是要辭職! 室内出奇的安靜。

     陳瀚彬頭也不回的走進卧室,在卧室門口,他低沉的叫了一聲:“艾小婧,你進來!” 艾小婧頓了頓,跟了進去。

     卧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留下客廳裡面面相觑的衆人,郭蘇琪緊皺着眉,擔憂如漣漪般在心底慢慢擴大。

    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離開了那麼久,她一直自信的以為瀚彬會等她的。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注視着郭蘇琪變幻多端的表情,闵正國垂下頭,深思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離小婧越來越遠了,她的世界裡仿佛他已經不再重要。

    原來他一直以為,守護她隻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現在看來,陳瀚彬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小婧的了。

     那郭蘇琪呢,她回來是想和陳瀚彬重新開始的吧,她會讓小婧好過嗎?隐約的,闵正國像是能感覺的,未來的日子不會平靜了。

     這凝重中,幸好還有姚樂琴和汪浩倆人努力維持着氣氛。

     卧室裡,充斥着的氣氛更叫人窒息。

     艾小婧淡淡的擡起頭,看向靠着窗台的他。

    她不懂,他莫名的,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為什麼要辭職?我沒給你發工錢麼?”陳瀚彬忍不住低吼。

    他就讓她那麼讨厭麼? “現在有人照顧你了,我在這裡不太合适吧!所以,我覺得還是辭職比較好。

    ”不是麼?艾小婧對上他憤怒的眼睛。

    他難道在生氣? “不準辭職。

    ”誰說有人照顧他了?陳瀚彬轉過臉,火氣沖到頭頂,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吃她做的飯,忽然間,要是沒有了,他都沒辦法想像那種生活。

     “我已經想好了,以後的時間,我會全身心的投入到藝術創作上。

    畫畫,也是我最喜歡做的事。

    ”艾小婧垂下頭,手擺弄着衣角。

     她的心遠不如她的話那麼灑脫,那裡正絞痛着,她想到了剛才郭蘇琪和陳瀚彬之間差點就要發生的那個吻。

    她沒有資格去嫉妒的,原本她就是那個多餘的人。

     “那這個月的工資一分都不會給你。

    ”這樣,就别走了吧?陳瀚彬不知道該怎麼去留下她,隻能用這種蹩腳的方法。

     他其實有好多話想告訴她,他不想她走,已經習慣了每天看見她的身影。

    他害怕那種感覺,喜歡卻無力挽留。

     “可以。

    ”艾小婧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現在再不離開的話,她怕她會屈服。

     陳瀚彬手拄着牆,低啞的開口:“以後你也再也聽不見《少女的祈禱》了。

    ” 艾小婧咬了咬牙,頓了頓,擰開門把淡淡的說:“可以。

    ” 他需要的女生回來了,走吧!她一步一步的要離開,體内的血液流淌得異常慢。

    淚還是流下了,小婧以為自己能忍住的,她到底是低估了自己對陳瀚彬的在乎。

     當想到他們相識以來的那些畫面,他為了她能多吃點,甯可自己餓到。

    為了她彈奏“少女的祈禱”,哪怕是他們之間曾經的争吵,現在仿佛都變得好甜蜜。

     那些甜蜜和溫暖,都是假的,不屬于她。

    從頭到尾,她隻是在代替另外一個女孩照顧他,現在那個女孩回來了,她還有留下去的必要嗎? 小婧不想在用媽媽來做借口,她開始看清了自己的心,原來留在陳瀚彬身邊早就不是因為報複了。

    她的心迷失了,在他的鋼琴聲中……迷失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竟然心在痛。

    不……即使郭蘇琪回來了,他也不希望艾小婧辭職。

    一點都不希望。

     她的身影,居然要淡出他的視線了。

     不…… 陳瀚彬猛的伸出手,拉住了正要離開的艾小婧。

     她踉跄了一下,沒站穩,幸好他及時把她摟在懷裡。

     看着她烏黑的眼珠寫滿了迷亂,白皙的小臉上布着複雜的神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過肩的烏黑長發纏繞着他的臂膀,仿佛一圈圈的藤蔓,圈得緊緊的。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這一切,讓人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沖動。

     他的心,得到了從所未有過的溫暖,沉甸甸的,被什麼裝滿了一樣。

    從前,郭蘇琪不能給他這種感覺。

    那時候,隻是她一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