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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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衣服髒了怕什麼,因你而髒的,你負責洗。

    ” “好啊,我給你洗。

    那你現在就脫吧!我現在就給你洗!” 鐘小印插着腰,惡作劇般地看着藍冬晨。

    她深知像藍冬晨這樣講究紳士風度的人怎麼也不敢光天化日的在街上脫衣服。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藍冬晨一粒一粒地開始解襯衣上的紐扣了。

     鐘小印呆了一呆,轉身向小路的盡頭跑去。

    她一邊跑一邊急促地大喊:“藍冬晨,你真沒羞!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一前一後地奔跑在小路上,像極了兩隻高矮不一的羚羊。

    不一會兒,兩個人在路邊的一片草叢中坐了下來。

    藍冬晨将身子背靠了一棵高大的楊樹,并輕輕地攬過鐘小印,将她一頭秀美的長發披在了自己的肩側。

     “我吓吓你的,看你跑的,也太誇張了吧?” “那紫色的花好美啊,你還沒有告訴我它的名字。

    ” “那是蝴蝶蘭。

    你有沒有發現,它長得很像你腿上的那朵蝴蝶?” “你是說這個嗎?這是我認識你之前剛剛買的。

    别人都以為這文身是真的呢,連你都這麼傻!嘻嘻嘻——” 鐘小印從腳踝上取下蝴蝶文身貼,對着光影眯着眼睛照看着,笑個不停。

    她哪裡知道,她的媽媽早将此事告訴給了藍冬晨。

     “我看看啊——”藍冬晨一把奪了過來,緊緊地攥在手裡,口中說着:“你現在已經不需要這個了,放在我這裡,我會替你長期保管。

    這樣,你就像仙女沒了羽衣,再也飛不走了。

    ” “你讨厭,藍冬晨!你憑什麼說這種話?抛開上下級這一層關系,你隻是我的哥哥,你沒這個資格!你還我——” 藍冬晨冷不丁聽到這話,握着文身貼的手像凍僵了一樣停滞在了空中。

    他知道鐘小印說這話的潛台詞,他也想順着她的潛台詞給她個承諾,可是……可是他畢竟是個成熟男人,要對自己曾經做出的和将要做的事負責。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金薇薇的影像。

    這些天他也想過要找薇薇好好談談,一來近日酒店事物格外繁忙沒有抽出時間,二來他實在沒想好怎樣向金薇薇說明這件事。

    畢竟8年了,普通的說明不能對他們8年的感情進行足夠的交代。

    所以,他心裡一直在掙紮的表白現在還不能對她說。

     “是啊,我是你哥哥,我當然會盡哥哥的職責保護你。

    再者……再者你知道嘛小印,幸福在你的手上,不是在你的腳上。

    小傻瓜!” “那你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 藍冬晨深感詫異,他不知道鐘小印何出此言。

     “你……和薇薇姐很幸福嗎?你的幸福是在你的手上還是在薇薇姐手上?” 藍冬晨推開鐘小印,從地上站了起來。

     天空瓦藍瓦藍的,像極了鐘小印那一眼能看透的心思。

    她哪裡在是問他和薇薇的幸福,簡直就是向自己和薇薇的感情挑釁。

    從小到大,除了自家的長輩,還沒有誰敢這樣對他呢。

    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她來做主了?這丫頭也太膽大了,照這樣再發展下去,她見了金薇薇也這樣問,那還了得? “小印,我的事不勞你操心,你幹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 “幹好工作?我幹的不夠好嗎?我的工作不努力嗎?我沒有工作成績嗎?” 鐘小印心想,他不回答她的話就算了,還跟她以工作為說辭,強行轉移話題。

    鐘小印沖他瞪圓了眼睛。

     藍冬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還可以吧。

    不過,那隻代表你以前的工作還可以,不代表今後,再過半個月,總部派顧問團審查的事,你知道了吧?” “工作工作難道我們在一起隻能談工作嗎?工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鐘小印氣憤地不去看他的臉。

     “當然。

    你認為還有什麼事比工作更重要嗎?”藍冬晨盡量克制着自己,使聲音充滿了理性和堅定。

     “好——” 鐘小印大聲地抱了雙肩像支被強行收了火焰的打火機一樣,悶下無數的火苗。

     藍冬晨知道她是在賭氣,并不去理會她,他的心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拉她出來是不是個錯誤。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來,各懷着心事去想酒店将要發生的大事。

     顧問團來酒店審查的事,鐘小印前些天聽藍冬晨念叨過。

    酒店的高級管理層都已經為此事開過無數次會了。

    為了迎接2008年在北京召開的奧運會,藍冬晨的家族也就是藍冬晨父親擔當董事長的董事會特意派來家族在2002年奧運會指定接待的酒店顧問團成員到藍冬晨所管轄的酒店進行視察指導。

    如果有一項服務沒有合乎标準,董事會就會放棄酒店參與承接奧運接待的競标,因為,既然不具備這種資格,就不能承擔這種重任。

    為了家族和酒店的榮譽,工作上一直一絲不苟的藍冬晨對此非常重視。

     “數據庫的事沒問題吧?” 藍冬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