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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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進失望的谷底 長秀送銀波回來的最後一幕被恰巧出來扔垃圾的振波看見了,所以當銀波一回到家,就開始面對姐姐盤問:"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啊?"振波好奇的問。

     在一旁的绮子和翰傑也吃了一驚,銀波從容的解釋說:"沒什麼,他的孩子叫小石頭,以前在幼兒園呆過。

    " 翰傑覺得有點奇怪:"小石頭的爸爸?他為什麼要送你回來啊?" 銀波微笑着回答:"是要感謝我以前為了小石頭的事幫過他不少忙。

    " 绮子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問道:"小石頭不是有媽媽麼?他為什麼要找你幫忙啊?" 銀波不想在多做解釋,隻丢下一句'他離婚了'就回到了房裡了。

    但是翰傑和绮子都不約而同的覺察到了什麼。

    绮子趕緊問振波:"那個人長的什麼樣?" 振波回答道:"天太黑了,沒有看清楚,不過好像挺帥了,個子還挺高。

    " 绮子接着又問起長秀的年紀和工作,這讓振波哭笑不得:"媽媽,我隻是在遠處看了一眼,哪裡知道這些。

    " 翰傑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勸绮子不要大驚小怪。

    他認為銀波在工作時有異性的朋友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振波接着補充說那個男人對銀波很好,雖然離了婚有了孩子,但條件還算可以,對銀波來說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绮子覺得振波說得很有道理,也覺得這條件對銀波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女兒也和别人同居過。

     翰傑此刻心中卻有些不快,他不希望女兒年紀輕輕的,就要和一個帶着孩子的男人在一起,于是夫妻倆的意見也有了分歧,鬧得不歡而散。

     和允澤鬧翻了的艾莉喝了很多酒,随後醉醺醺的回到了家裡。

    賢實聽到允澤在餐廳裡把女兒丢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很生氣,她讓萬德找個時間說說允澤。

    而此時春分得意的長秀也回到了家中,他一邊吹着口哨,一邊走進客廳。

    看見一家人都在一起,還以為是在開什麼家庭會議。

     艾莉因為自己心裡不快,不一會兒就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而長秀卻在自己媽媽面前誇起銀波來,賢實也表示贊同,認為如果沒有銀波,嬰兒班是很難運作下去的。

    正在他們說得高興的時候,艾莉突然回到了客廳,不滿的說:"她那種女人都是裝出來的,你們知道什麼呀?" 賢實不解:"裝?你又不認識人家姜老師。

    " 艾莉喝了口水沒好氣的說:"她是我常去的那家夜總會的石一樂文。

    " 這句話讓全家人都摸不着頭腦,艾莉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于是接着模仿起銀波在夜總會的動作和說的話,并強調自己沒有說謊。

     賢實知道女兒雖然很頑皮,但也不會随便的污蔑别人,可她實在無法把平日裡彬彬有禮的銀波和夜總會的助興小姐聯系在一起。

     長秀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的震驚,但他本能的幫着銀波向賢實解釋起來。

    回到房間,他回想起今天他和銀波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銀波的笑是那麼的純真,聲音是那樣的溫婉和諧,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妹妹剛才的話是真的。

    他的心情從剛進門時的意氣風發瞬間跌落進失望的谷底。

     銀波的事情雖然讓艾莉一家人很震驚,但迫切要解決的還是如何協調艾莉和允澤的關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萬德就打電話讓允澤到家裡來吃早飯。

    在飯桌上,振德便開始責備允澤不應該把艾莉一個人丢下一個人離開。

     "當然你們之間有什麼事,但作為男人總要對女孩子負責到底,不是麼?"萬德附和着妹妹,也為女兒打抱不平。

     在長輩面前,允澤承認了錯誤,并表示今後一定會注意,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但是心裡卻覺得自己活得一點也不輕松,他感覺到艾莉一家人,總是帶給自己沉重的壓力。

     金波的工作還是很繁重,有時候她會覺得很累,但是當她看見客人們吃着pizza滿意的表情時,她又有了力量,她還是常常想起秀彬,尤其是看見長得像自己兒子的小孩兒來到店裡吃pizza的時候,她都會多送上一些飲料,然後遠遠地坐在一邊觀望。

    或許是秀彬的生日快到了,金波對于兒子的思戀也越加強烈起來。

     正翰也沒有忘記兒子的生日,打算約珍珠一起為秀彬慶祝生日,但是沒想到珍珠一開始卻拒絕了。

    正翰有點吃驚,因為珍珠很少拒絕自己的請求,珍珠解釋說是因為姐姐從美國回來,約好了和自己一起購物,更何況她認為孩子的生日可以推遲再過。

    正翰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忍不住責備起珍珠來。

    其實,珍珠因為正翰最近總是把秀彬放在身邊而冷落自己很不開心,這下又因為孩子的生日而讓自己取消和姐姐的預約,這一切都讓珍珠覺得自己在正翰心中的地位在不斷的下降,自然她就把這股怨氣轉移到秀彬的身上。

     正翰聽完珍珠的一通發洩之後才明白為什麼珍珠對秀彬總是這麼兇,他這才猛然意識到這段時間的确很少去關心珍珠,公司的事情已經讓正翰感到精疲力竭,照顧年幼的秀彬,也讓正翰非常的吃力,這下也讓珍珠生起了自己的氣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敗感充滿了正翰的心。

     夜裡,正翰無法入眠,他拿起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喝着,像是在細細的品嘗生活中的艱辛,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徹骨的孤獨感,在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生活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