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關燈
好就把他交給我。

    你們兩個大人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這算什麼?" 正翰看到金波仍然不放過自己,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惱怒,大聲喊道:"别再說了,我已經很煩了,秀彬他不會有事的。

    " 金波狠狠的盯着他,嚴肅的說:"如果秀彬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讓過你。

    " 正翰看到金波這樣的眼神,想到畢竟是自己把兒子弄丢了,多少有點理虧,便不願再和金波多做糾纏,他讓珍珠回到辦公室去看看,可能秀彬會回到那裡,自己和金波繼續尋找。

    就在這時警察局的電話打來了,他們告知正翰秀彬找到了。

     當正翰和金波感到警察局的時候,秀彬正在一個女警察的照顧下吃着漢堡。

    金波看見兒子平安無事,長出了一口氣。

     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媽媽就在眼前,秀彬哭着朝金波奔跑了過去。

    母子倆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久别重逢後的喜悅和失而複得的心碎讓彼此的淚水濕透了對方的肩膀。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秀彬緊緊的趴在媽媽的背上,仿佛永遠都不想離開那裡。

    而一旁的正翰卻有點生氣的,小聲訓斥着兒子:"以後你要是再這樣去找媽媽,爸爸就對你不客氣了。

    " 金波不滿的望了他一眼,不悅的說:"夠了,孩子有什麼錯。

    "她回過頭去溫柔的對兒子說:"秀彬,以後不可以這樣,知道麼?" 秀彬點點頭,雙手把媽媽的脖子樓得更緊了:"媽媽,你以後不要再去美國了。

    " 聽到秀彬這樣說,金波和正翰都覺得有點尴尬。

    他們彼此都在擔心,要怎麼繼續讓秀彬相信金波去了美國。

     從辦公室裡匆匆趕過來得珍珠看見秀彬也松了一口氣,她關切的對秀彬說:"秀彬啊,你跑到哪裡去了啊?" 但沒有想到秀彬卻大聲的哭喊,說自己讨厭她。

    金波深深的望了一眼珍珠,珍珠非常的尴尬。

    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正翰和金波之間。

     好不容易和兒子見面了,金波不想就這樣分開,她對正翰說:"你們走吧,秀彬我今天帶回去。

    " 正翰攔住了她:"你等一等,我們談一下"他讓珍珠把秀彬帶到一邊,随後認真的說着自己的想法:"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他的立場。

    秀彬原以為他的媽媽已經去了美國,但今天你又出現在他的面前,你現在又要帶他回去,對孩子的情緒會有多大的影響?"正翰感到自己這樣說有點無情,他躲避着金波漓滿淚水的眼睛:"你如果為了秀彬好,最好不要這樣說。

    " 金波一邊流着淚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嘗試着說服正翰:"你現在改變還來得急,秀彬由我來帶,他一上中學,我馬上就交給你,你看可以麼?"金波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

     正翰心中聽着金波的哀求,心裡似乎在動搖着,但他還是硬起心腸,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金波的建議。

    金波知道自己的請求是無法改變正翰的,她讓正翰發誓,以後要好好的對待秀彬,随後哭着跑開了。

     在一旁的秀彬看見好不容易出現的媽媽又消失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正翰趕緊抱起兒子,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兇手正在親手擰斷兒子和金波之間深厚的感情。

    他緊緊的擁抱着在懷中不停用小手擊打自己的兒子,試圖讓自己從深深的罪惡感中解脫出來,因為那似乎讓他無法呼吸。

     漫漫長夜無所事事 光澤為了貼補家用,除了白天教人開車以外,晚上還會拿一些毛絨玩具拿回來縫制。

    日子雖然有點辛苦,但他總能樂觀的面對。

    他時常和範秀打趣說:"漫漫長夜無所事事,總能感覺到有女人在呼喚自己。

    "範秀很為光澤的樂觀開朗感到高興。

     這天夜裡,光澤、範秀和馬鎮又在一起彼此說着笑話,開心着聊着生活中的瑣事,不久允澤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也不理他們的進了屋裡。

    三個人開始面面相觑,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起原因來。

     允澤真的非常的難過,他連澡也沒洗就無力的躺到了床上。

    剛才他又去小朋友之家找銀波,他真誠的懇求銀波和自己好好談談,因為銀波的冷淡實在讓光澤無法忍受,但他的努力的徒勞的,銀波不但再次拒絕了他,還冷冷的說了一句令允澤心疼不已的話:"對我來說盧允澤這個人那天在火車站已經死了,就在那天姜銀波也一塊死了。

    "這句話久久的盤旋在允澤的耳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着允澤的心,令他嘗受着無邊的痛楚。

     月光依舊照在小屋裡,允澤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他覺得眼中非常潮濕,他多麼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宣洩他的痛苦和傷心。

    聽見哥哥和叔叔在外面爽朗的笑聲,允澤拼命的壓抑着抽泣聲。

     盡管銀波決定不在和允澤說一句話,隻用冷淡的态度對待他,但是允澤頻繁的來找自己懇求原諒,還是讓銀波不能無動于衷。

    夜深了,躺在姐姐旁邊的銀波眼前不停的閃現着允澤白天真誠的眼神,她希望這時能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她小聲的問金波:"睡了麼?" 金波因為秀彬的事情也是輾轉難眠,銀波放下種種顧慮,告訴金波自己見到了允澤,金波聽了非常吃驚,一下子坐了起來,急切的詢問:"在哪兒?怎麼見到的?" 銀波告訴她允澤在小朋友之家園長開的公司做運輸員,常到小朋友之家跑腿。

    她告訴金波允澤來找自己,卻被自己拒絕的事情。

    金波回想起妹妹和允澤在一起坎坷的感情之路,感慨萬千,她很擔心妹妹今後和允澤見面會繼續受到傷害。

    但銀波不以為然,她堅定的說:"現在我要更加努力的去工作,讓他看見我生活的很幸福。

    他已經傷透了我的心,我要更加堅強的活下去。

    "說着說着銀波回想起了自己從前心酸的經曆,堅強的她還是流下了眼淚。

    她告訴金波說,那次被允澤在火車站抛棄是她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金波緊緊握着妹妹的手,她看得很清楚,妹妹雖然很痛恨允澤,但在心底深處,她最愛的人也還是允澤。

    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雖然前夫正翰讓自己悲痛欲絕,兩人現在見面也行同陌路,可扪心自問,她對正翰真的沒有感情了麼? 姐妹倆就這樣一直坐着,誰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

     21 賢實雖然在貞德的勸說下暫時按兵不動,但是對兒子的守口如瓶還是有點沉不住氣,在飯桌上她還是把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