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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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秦可兒。

    秦可兒是c大時高我一屆的學姐,c大中文系“四朵金花”中排名第二,床上功夫有口皆碑,江湖人稱“滅絕師太”。

    “師太”的意思是她着裝*打扮招搖常有“制服誘惑”之類無良舉止,讓人想入非非,“滅絕”則是指“c大中文系稍有幾分姿色的處男都被她給糟蹋了”。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必太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應是沿途的風景,還有看風景時的心情。

    ”機票背後的這幾句廣告詞深含哲理,底蘊無窮,隻不知我們這百十位衣冠楚楚而又行色匆匆的乘客,又有幾人能體會到個中真義。

     走下成都的飛機,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按捺住心頭莫名的躁動和興奮。

    擡起頭來,成都的天空還是那樣地蔚藍;環顧四周,行走匆匆的俊男靓女依然。

    我捏緊拳頭,一個聲音在心底呐喊:成都,我周周又回來了! 我和成都的故事,恐怕再給我一個世紀都說不清楚。

     八年。

    整整八年。

    這是我與這個城市的距離。

     八年前,我曾以文科618免一學年學費的高分,成為c大中文系的一名“天之驕子”,然而,我在c大沒混到一年,就因曠課酗酒賭博打架多門考試不及格等斑斑劣迹,有幸成為c大中文系曆史上第一位被正式開除(連“勸退”的面子都沒給)的學子。

    八年後故地重遊,用“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來形容,那是再恰當不過了。

     成都這個城市,不但殘留着我難以忘懷的青春紀念,還懷抱着我情感史上最重要的幾個女人,這一次來成都,我内心深處是很有些陰暗的報仇雪恨的意思在裡頭的。

     在錦江賓館安頓好,趙四海暧昧地對我說,成都這個溫柔鄉可是個美人窩哦,你先自由活動活動吧,但不要走太遠,有什麼安排我再電話你,我說那好吧。

     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換上寬大的睡衣,躺在賓館肥碩的床上,忽然有些躁動不安起來。

    我開始翻開電話簿打電話。

    成都據說是中國美女最集中的城市,但能與我有故事的,卻并不多。

     我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秦可兒。

    秦可兒是c大時高我一屆的學姐,c大中文系“四朵金花”中排名第二,床上功夫有口皆碑,江湖人稱“滅絕師太”。

    “師太”的意思是她着裝*打扮招搖常有“制服誘惑“之類舉止,讓人想入非非,“滅絕”則是指“c大中文系稍有幾分姿色的處男都被她給糟蹋了”。

    看來這個傳說不會太假,因為我的“第一次”,也是沒有例外的趴開雙腿奉獻給了秦可兒。

     大一的第二學期,雖有留校察看“一張黃牌在身”的我,憑借在全國各大報刊發表的一百多篇豆腐塊文章,終于當上了四千多人的文學社的社長,除巧立名目向文學社社員收取十塊錢的會員費、“聘請”一些三教九流的僞著名作家僞著名詩人僞著名學者僞高級編審僞資深傳媒人士來給社員講授理想與人生、舉行一些格調不高的舞會之外,我還主管文學社唯惟一一個其實是非法出版物的内刊《川上》的組稿、選稿、定稿、排版、設計、印刷等多方面的工作。

     秦可兒那時候是文學社外聯部部長,《川上》雜志最後一頁刊登的唯一一個收費八百塊的内衣廣告就是她談定的,這個贊助的記錄據說一直保持到現在。

    就在我力排衆議從文學社幾千篇來稿中把秦可兒寫的那篇《愛你所以放棄你》選入《川上》雜志的那個夜晚,在文學社唯一一間不到十平米的辦公室裡,在昏黃的日光燈下,也不知道是我進入了秦可兒,還是秦可兒把我給進入了,總之秦可兒成了我生命裡的第一個女人,是她讓我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

     八年以來,我過盡千帆,閱盡人間春色後,每一次雲收雨歇,我都會不時懷念着那一張簡陋的書桌,還有在那張書桌上,被秦可兒輕描淡寫奪走的,我那貌似毫不在意嗤之以鼻的處男的貞操。

     秦可兒的電話響了半晌,手機裡的音樂從《第一次愛的人》換成《有一種愛叫放手》然後再到《愛情呼叫轉移》的高xdx潮部分才得以接通,電話裡秦可兒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黃莺出谷,卻又是那樣的慵懶無力,更為要命的是,我分明能聽得的到,電話那頭男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那是我所熟悉的,男人厮殺過後幸福的疲倦。

     秦可兒很不耐煩地問我是誰,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硬着頭皮說,是我,周周。

    秦可兒哦了一聲,她說她今天有些累正在睡午覺,呆會兒再打給我,我在心裡把她日了一萬遍,心想真他媽的騷貨,下午五點了還睡午覺,那麼個欠操的騷樣,沒哪個男人上了她的床會不玩命的,不累才怪。

     秦可兒的電話挂斷之後,我沉吟了半晌,撥通了尤盼盼的電話。

    尤盼盼說起來是我青梅竹馬的楚天老鄉,不但人長得漂亮,功課更是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