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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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女孩意外,看着羅娜輕問:“你真心愛他?可他是有婦之夫,這麼三心兩意的人值得你這樣一個好女兒愛嗎?” “那是我的事。

    ”羅娜無法理直氣壯,隻好拒絕回答。

     女孩點點頭,将一張卡交給羅娜,道:“二十年後的今天,我會把卡上的錢切斷,不用你還錢。

    你拿錢回家好好休養,找個人幫忙。

    别太傷心,你還有孩子。

    ” 羅娜沒想到對方是真心幫她,接過銀行卡,眼淚汪汪地問:“謝謝你,你是誰?” 女孩略微沉吟一下,道:“我是陳樨太太派來的。

    大家都是女人,你别謝了。

    再見。

    ” 車子離開吃驚的羅娜開上大街,陳樨這才放心羅娜,知道蘇果既然答應照顧羅娜二十年,那就沒有食言的可能。

    他不急着追上羅娜,他還有更要緊的事。

    他鑽到前座坐下,看到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顯然是看得出他。

    他忙看着這個陌生的女孩問:“蘇果?” “是。

    ” “謝謝你。

    ” 連城沉默。

    陳樨也尴尬地沉默,這事兒太荒唐,他去世,二奶交給老婆養,什麼世道。

    他除了謝謝還有什麼可說? 良久,連城才道:“我帶你去口訣牆。

    回頭,希望你好好照顧阿樂。

    ” “因為阿樂是你的賭徒的前身?”陳樨口氣很酸。

     “彼此彼此,互幫互助。

    ”連城說得很坦然。

     車子沖上高速,進入最近的一條一公裡長隧道。

    陳樨沉默了會兒,忽然口氣堅決地道:“不!我會取回阿樂手中所有。

    ” “真話?不能彼此姑息嗎?”連城斜睨陳樨一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都竭力幫助羅娜了,而阿樂還是陳樨的孩子呢。

    說話間車子又回到陽光地帶。

    而陳樨不再表态。

     “你真的決定了嗎?阿樂有你的血緣。

    ”但連城也沒太當回事,阿樂還有她呢。

    陳樨即使擁有墨鴉法術的全部, 他也不可能玩得過她。

    隻是,本來好好的一家人…… 車子再次進入黑暗隧道時候,陳樨終于開口說話:“她不是阿樂,她是賭徒。

    ” 連城當即決定不再帶他去竹籬茅舍,将方向盤一轉,車子一出隧道,便“轟”一聲撞開隔離欄,沖下懸崖。

    陳樨慌忙鑽出車子,追上前面也是透明身子的蘇果,他知道,蘇果不肯帶他去口訣牆了,他必須緊迫盯人。

    但連城并沒飛跑開,走到前面一棵大松樹下,轉身回頭對追來的陳樨道:“我知道在感情上我對不起你,我隻有通過幫助你現在愛的羅娜來還你了。

    我不能坐視你欺負阿樂,我隻有想法設法阻止你強大。

    我現在叫連城,請不要在叫我蘇果。

    ”說着,畫下結界,阻止陳樨接近。

     陳樨站在圈外左沖右突不得入,怒道:“我愛誰?我還能愛誰?我的愛早給了一個人,我還有剩餘的愛可以給别人?不錯,我後來有羅娜,但羅娜僅僅是羅娜,不能再是其他。

    我所有的愛已經燃燒殆盡,羅娜對我再好也無法讓我死灰複燃,她隻能給我一種感覺。

    我對你,我心甘情願。

    可我不能容忍你想着其他男人,死人也不行。

    ” 連城隻能暗歎,她的愛在賭徒那兒燃燒殆盡,而陳樨的愛卻毀在她手裡,真是冤孽。

    她沉默良久,才道:“羅娜不錯的一個人,你怎能如此待她。

    ” “你又怎麼對我?”陳樨一向比連城口齒伶俐。

     連城再歎,“死結!”不再與陳樨糾纏,糾纏也沒有結果,抓起陳樨扔進竹籬茅舍,自己進入時空隧道,回去忘機指給她的戈壁灘種樹。

    對于打不開的死結,解開的方法隻有扔到火裡一燒了之,那她就一走了之。

    陳樨進竹籬茅舍學法術那是上天安排,她看來無法阻止,她不送他去,自有忘機送去,她想明白了,讓他鬧大吧。

    估計學成出來,又是一個墨鴉,因為現在已經可見他的性格走向極端,與以往的長袖善舞大為不同。

    就讓上天自己看着辦。

    她不再插手。

    她對這個世界芸芸衆生已不複熱情。

     四 要給戈壁灘一片虛幻的綠蔭,于連城而言,是舉手之勞。

    但若想讓戈壁真正改造成為綠洲,那就隻有一顆樹一顆樹地種,一棵草一棵草地植,滑頭不得。

    正因為一直無人做此善事,所以這片戈壁一直荒涼至今。

    而戈壁的環境,那是比沙漠都不如,植樹之舉将非常艱難。

     但連城不擔心這些,她可以一夜之間卷起地上如鬥巨石壘起一堵防風牆。

    她可以不惜巨資夷平一座土包,長途運送土壤至戈壁。

    她可以包下整個工廠為她生産滴灌的設備……她用一年時間賣光陳樨所有資産,花光陳樨所有資産,将阿樂送回美國,回歸普通女孩的生活。

    如此,陳樨将如何取回阿樂手中所有?阿樂手中已一無所有。

    就如當年墨鴉既然換血陳樨,已是凡人,又何勞神仙大動幹戈? 陳樨天文數字般的資産,投入到戈壁灘卻如泥牛入海。

    不過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