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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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污垢。

    蘇果好奇之極,凝神屏氣看仔細了,終于見那男孩神色虔誠地必恭必敬地捧出手中寶物。

    雨後初晴的陽光正好正正地照在那方寶物上,蘇果凝神一看,大驚,不由跳了起來,沖口而出:“樂履塵!”幸好腰間的安全帶攔住了她,她一屁股坐回椅子,尤自怔怔發呆。

    男孩手中的寶物正是她做玮月時候贈給樂履塵護身的羊脂白玉觀音。

    怎麼會到了那男孩手中?而且周圍看去,正是她昨天拜訪過的郊外小山,男孩出來的地方,全是淤泥污穢,像是剛剛發生過山體滑坡。

    難道,樂履塵最後詛咒中的怨毒讓他存活了上千年? 難怪那自稱墨鴉的男子看上去那麼面熟,他與玮月的臉有點象,可是已經看不出他小時候的圓潤線條,現在的樂履塵,看上去類似他自稱的名字墨鴉,渾身帶着陰寒邪惡。

     收起手指,睜開眼,見身邊美女沖她和煦微笑,她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忙也沖那美女友好地一笑。

    那美女微笑道:“做惡夢啦?剛才看你的手指起舞,我不由想起,《紅樓夢》中神仙般的女孩子玩起‘拇戰’時候一定也是與你的手勢一般美麗。

    ” 蘇果聽了大是中意,連忙笑道:“那我剛才跳上去又撞回來,可不可以叫沉悶的‘射覆’?” 那美女歡然而笑,道:“你那麼精靈美麗,怪不得可以與同樣精靈一般的北極狐成為朋友。

    我一直想着什麼時候抽個假期到北極拜訪那些美麗的精靈,看了你的文章,我都恨不得把工作辭了現在就走。

    ” 蘇果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笑道:“原來這張臉都那麼有名了,都是編輯壞的事,我不小心把那張自己的照片給夾在狐狸照片中寄出去了,沒想到他那麼庸俗,居然用美人頭做那麼好雜志的封面。

    你是做遺傳的嗎?我有計劃去大興安嶺調查動物群落,你有沒有興趣?我準備趁着現在天還沒冷下來,這幾天就出發。

    ” 那美女顯然沒有想到蘇果會對陌生人發出邀請,有點尴尬地道:“還是沒時間。

    要是再早幾天,趁暑假時期學生休息,我或許可以調劑出來一點時間。

    我對居住在大興安嶺的鄂溫克族語言有興趣,曾想過退休以後,或許到那裡住一段時間,将那麼稀少的語言形成可以書寫傳授流傳的文字。

    ” 蘇果聽了眼睛一亮,道:“我記得朝鮮的文字以前也是隻有語言沒有文字,需要用漢字的音和意來記錄,五百多年前才由世宗着大臣編寫出文字來,那可是很有意義的事呢。

    ” 兩個女子趣味相投,交換了通訊方式。

    美女叫徐闱,三十出點頭,竟然已經是一所世界名校的教授。

     陳樨幾乎是吃完中飯便迫不及待地出發去了機場,他多少長了個小心眼,沒把蘇果要來的消息通知罹。

    雖然與罹無話不談,可是他早就看出罹對蘇果有心,否則,他怎麼可能對蘇果的事一直那麼熱心。

    雖然是最好的朋友,但陳樨安慰自己,什麼都可以出讓,唯獨老婆是不可以讓的。

     陳樨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正好有幾個省辦的人也在機場等着接人,大家熟悉,聊了幾句。

    陳樨自己也感覺到今天有點神不守舍,怕言語之間對父母的同僚有所得罪,不得不在一個電話進來時候借口出去外面獨處。

    所有諸如心跳加速,手心發汗等現象一一在他身上出現。

    高考時候都沒那麼緊張過。

    讓他奇怪的是,有兩個體格健壯的年輕男子說說笑笑從車子裡出來,手上倒拎着一塊牌子,上面居然寫着“歡迎蘇果小姐”。

    難道還有另一個蘇果?或者,蘇果來此不止是看他? 想到這個,陳樨不免失落。

    可還是足足等足了半個小時,等到蘇果的飛機降臨。

    但心中還是不免在想,那兩個持牌男子的到達時間也是比蘇果抵達時間早很多,可見他們也很重視蘇果這個人。

    但他們究竟是哪種角度的重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