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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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言微,隻是微笑着在後面跟着就是。

    淅淅心想,不是不像以前與陸叔叔一起參加過的酒會的。

    隻不過這次換成了全女班。

     不時有貴婦握住淅淅的手左看右看,啧啧稱贊,淅淅心想,還好學了解剖學,否則哪裡經得住這麼細看,總會有破綻露在外面。

    比如指紋,比如脈搏的位置等等。

    真不知以前有沒有沒學過解剖學的狐狸精,他們變出來的人不知有沒有被真人識破過。

    淅淅同時也在體會那些貴婦的手,個個都是綿若無骨,老的少的,隻是綿的程度不同而已,可見都是平時不用幹活的人。

    淅淅随時調整自己的狀态,讓自己的手的手感也接近那種觸感。

    淅淅一向是好學不倦,精益求精的。

     随着戲台上一聲鑼響,衆太太小姐紛紛謙讓着入座。

    洪家富而不貴,所以不可能坐頭排頭座,好在老太太這人能上能下,帶着兒媳孫媳笑呵呵地坐在後面還略靠邊的位置。

    淅淅看了忍不住對老太太輕道:“老祖宗,我心裡總有一點擔心,今天林二太太特特兒地親自來我們家相邀,後面有什麼文章。

    ”說話間,淅淅瞥見對座的大太太凜然地瞄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怪她越級反應。

    淅淅真是覺得怪得很,不過就是洪葉羅的娘,要她總是管頭管腳的做什麼?再說自己又沒有做她媳婦的自覺,越發覺得這個大太太認真得可笑。

    似乎把指使兒媳婦當作顯示自己權威的表現了。

     老太太隻是點頭,看了大太太一眼,卻是不說。

    不過淅淅看得出她的嘴角撇了一下,顯然是對大太太這次小小弄權的不屑。

     别人看戲看得熱熱鬧鬧,淅淅沒多大興趣,看過現代燈光閃爍的舞台後,這種草台班子似的戲台真是簡陋得很,淅淅在看事情。

    她看得出,林家大太太穩坐高位,任着林二太太滿場花蝴蝶似的亂飛,似乎是林二太太出盡風頭,但是大家要是新來拜見或是辭别回家的話,第一個還是得向林大太太報到。

    淅淅想到妙妙又何嘗不是如此,出喪那幾天,她也沒歇着,何況她不過是肉身凡胎,可是今早她淅淅才起床,妙妙已經帶着老太太和太太的指令回來了,可謂不辭勞苦。

    可見地位決定一切,就像在酒會上,陸西透雖然風光無限,他老闆雖然沒用,可總還是老闆,陸西透怎麼也得照顧他的面子。

    就像張達人說的,人有什麼底子有什麼地位,就做什麼樣的事,高就低就都沒必要。

     到了古代,因為沒想長治久安地呆下去,所以淅淅總有抽離了身子,遠遠看着芸芸衆生上演人生悲喜的感覺,雖然不投入,可是卻因此看出很多做人道理。

    今天就是如此,太太小姐們在看戲,她在看太太小姐們。

     一圈招呼下來,林二太太喜滋滋地過來洪家女眷這一桌,對老太太說了很多恭維話,不外是老太太福氣好之類的話,淅淅隻是奇怪,她好歹也是杭州父母官的姨太太,怎麼對老太太這麼恭維?再一想,是了,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太太這兒肯定時不時可以給她不少好處。

    都說官員的俸祿并不高,想活得那麼熱鬧,還不得靠大家孝敬?不過淅淅挺服林二太太的,有事沒事的,她都能掏出那麼多話來說,這要換成是在兩千年,還不得成為最佳銷售人才? 過了好久,才結束寒暄,那個林二太太略為嚴肅地道:“我們老爺前兒得了一幅一個叫米什麼人的真迹,聽說那真迹以前還是京城肖家流出來的,我們老爺看着也認不出是不是真迹,說要是下回進京時候能找上京城肖家幫眼看一下就好了,隻是不知肖家肯不肯幫這個忙。

    我一想,哎呀,這不是有個現成的知書達理的肖家小姐在杭州嗎?既是那麼有名氣的真迹,洪大奶奶一定是從小看到大的,請洪大奶奶過目一下不就行了?隻是肖家故物,我們老爺說怕洪大奶奶看了睹物思人心裡難受,所以叫我安排了熱熱鬧鬧的戲讓洪大奶奶開心開心。

    不知洪大奶奶肯不肯賞臉,幫我們老爺鑒賞鑒賞米那個什麼的真迹呢?” 大家一聽,都是心下釋然,原來如此,白操心了一場,大太太尤其是覺得臉上有光。

    隻有淅淅心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可怎麼辦?真浣浣是絕對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内提到那麼雞毛蒜皮的事的,而且自己又對字畫什麼的一竅不通,隻是在網上看過一些介紹,也不是很系統,怎麼可能看得出真假?隻聽老太太先在那裡朗笑道:“我們浣浣出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