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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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中年男子道:“貧道與非,清早見妖氣升起于尼姑庵,過來一看,果然是你。

    廢話少說,速速跟貧道去三清山受戒。

    ”邊說,邊拿出一張黃紙,準備往上寫字。

     與非?怪不得他到了兩千年後會找到昨非,原來是有緣由的。

    見他這樣子那麼誇張,很是好奇地問:“你這是準備畫符嗎?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可是我是奉了土地與城隍的命令來這兒的,而且我還是另一個空間剩下的唯一的狐狸精,上天說我這種物種稀缺,有必要保留一個,所以你要是危害到我的話,算是逆天而行,老天會罰你的。

    ” 與非聽得雲深霧罩,這話算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物種?什麼叫老天要保留一個狐狸精?什麼叫另一個空間?而且說實話,剛才算出來,這個妖精還真沒有背着人命,其他的不知為何,怎麼也算不出來,一算深入了就心驚肉跳,師傅以前說過,遇到這種情況,如果非要不自量力,那就是逆天而行,會損及下世。

    難道真的如這狐狸精所說?不,妖精沒有一隻是好的,說的一定都是連篇鬼話,相信不得,而且眼前的眼睛如此美麗,顯然是個不安分的妖精,需是留她不得,再損及下世也得除了她。

    當下不再猶豫,提筆飽蘸濃墨,畫了一張符,抽出桃木劍一晃,凜然大喝一聲:“疾!” 淅淅果然感覺一陣狂風撲面而來,她從來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慌了神,大叫:“臭忘機,快來,要出人命了。

    ” 但忘機之為忘機,就是因為他在關鍵時候總是缺席,因為他擅忘記,所以任憑淅淅喊破嗓子都沒用。

    隻覺周圍風的呼嘯越來越響,隐隐有雷聲壓來,風猶如一條長布,緊緊裹住裡面的淅淅,越收越緊,在陣陣催命一樣的念念有詞中,淅淅隻覺得魂都快飛了出來,渾身疼痛,骨肉似要分離一般。

    百忙之中,隻得撿出早就壓在箱底以為永遠用不上的藍狐精的傳授,可是臨時抱佛教,哪裡發揮得出藍狐精當年驚天動地的神效,最多也就為自己苟延殘喘。

     與非足踏八卦,不斷念念有詞,催動法術,眼見風圈裡的妖精無力抵抗,很是高興,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真正遇到妖精鬼怪了,整個道界都覺得奇怪得很,難得今天遇見一個妖怪,怎麼也得收回去給衆家師兄弟看看。

    雖然渾身大汗早如落過水一般,可是他此刻哪裡肯放棄,隻是不斷施展法術,務求一舉成功。

     淅淅拼命應付,可是外面的壓力卻還是一波一波襲來,隻覺渾身力氣如被抽走一般,比那次遇到林下仙還要無力。

    終于知道,或許今天就是大限了。

    本想放棄抵抗,但這時隻想到賭徒,難道這就是與賭徒的永訣嗎?賭徒一向主動積極,偶爾還不擇手段,要是他在,他會怎麼做?可是辦法不是沒有,那是會殺死外面的道士的啊。

    前此不慎殺了林下仙,淅淅已經内疚不已,此刻總是不敢下手,不知換成賭徒,他會不會下手。

    想到賭徒,淅淅強烈地向往怎麼也要與他見最後一面了才死,而且怎麼也得死在賭徒的懷裡,她非常非常向往回到賭徒的懷抱,溫暖寬闊的懷抱。

    臭忘機,臭城隍,你們想出來的好主意,否則再怎麼樣,都是與賭徒在一起的,不,都是這個臭城隍,臭城隍,臭城隍……淅淅被壓迫得暈過去時,心裡無數次地臭罵城隍。

     哪知這一罵卻是罵對了,忘機總是颠三倒四,感覺遲鈍,而城隍則是除了偶爾偷看一眼電視,基本還算是忠于職守的。

    才打出第一個噴嚏,他就關掉電視,撚指一算,立刻明白問題出在哪裡,見左右無人,也懶得顧及體面,罵罵咧咧趕去援救。

    這罵罵咧咧,乃是因為他聽到淅淅正大罵臭罵他,他小心眼,沒忘機那麼大大咧咧,所以問題是會去解決的,暗中卻是說什麼都要罵回去的。

     城隍解決問題的辦法很簡單,走去就是給與非一腳,他記得什麼年畫上面見過這麼種城隍大腳踢妖怪的威風形象,所以記在了心裡,總想着要什麼時候實踐一下才好,今天終于逮到機會,果然威風異常。

    隻是念在對方隻是笨道士而非妖怪的份上,沒踢翻在地,再踏上一腳。

     與非被人大力踢倒在地,一時反應不過來,想都沒想就想一個口訣扔出去,哪知還沒出口,嘴巴就被什麼東西封住,抓下一看,原來是張小小樹葉,不由驚住,什麼妖怪有這麼好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