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幽怨之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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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岑野而言,這個冬天,從來沒有像這些天,這麼難熬。

     其實每天還是和兄弟們嬉笑怒罵,閑時抽煙、聽歌、作曲。

    别說寫出來的東西還挺帶感的,抑抑郁郁,他彈唱一遍,聽得趙潭整個人都不好了,雙眼發直發愣。

    晚上去唱唱歌,他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迎接越來越多的粉絲的狂熱朝拜。

    偶爾刷一下微博,看到單條評論數快破千了。

    這時候腦子裡便會飄過個念頭:他也許漸漸在紅了,他招了這麼多人喜歡,他這麼好,她怎麼就看不上? 即使沒有她在時間段裡,生活再熱鬧,可每天心裡居然開始不争氣地盼着,盼着去工作室訓練的那幾個小時。

    從吃中飯時就有些心不在焉,看誰誰不順眼。

    明明以前在沒有誤解她的心意時,還不會這樣……以至于輝子說:小野你她嗎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每天中午就成了鬼見愁? 以岑野的性子,其實那天晚上就已下了決心,舍下這口氣,斷了那分明被誤挑起的心思。

    可每當走到那院子門口,就要感到再受挫一次。

    看着那道清晰的倩影,站在屋子裡,仿佛誰來誰去誰經過,都擾亂不了她那一顆塵埃落定的心。

    岑野的心底便是一涼,涼得透透的。

    可某種被壓抑的情緒,又是滾燙的,燙得不能自已。

    要知道人隻要冷熱一失調,那都是出了毛病。

    以至于岑野每次踏進許尋笙工作室,臉上已是近乎僵硬無法自拔的表情。

     他确實不想和她說話。

    說了就她嗎輸了,說了就搞不清楚自己是該陷還是該走了。

    他甚至開始反複想起前些天,兩個人的走近。

    向來佛系的她,會朝他瞪眼,會耍賴,偶爾也會聲音很低很低的叫他心軟了。

    可從什麼時候起,這情誼就煙消雲散了? 他抱着吉他,坐在地下室的角落裡,看着她白衣黑褲,簡單清新無比,和壇子說了句什麼,于是嘴角露出淺淺的笑,那笑簡直有光,足以亮瞎每個男人的眼,可他們居然都沒發現。

    看着她也會和張天遙說兩句話,兩人看起來已經毫無芥蒂的和好了。

    那時岑野心裡就會隐隐發堵,心想老子現在連張天遙都不如了,連他都不如了! 偶爾兩人也會目光相觸,幾乎又是同時,淡漠地移開目光。

    仿佛誰也不認識誰。

    于是下一次再有接觸時,岑野就會負氣的變得更冷漠。

    可越這麼搞,他的心分明越不好受。

     以至于這個周末的晚上,他一起床,居然沒來由感冒了。

    頭疼得厲害,鼻子也塞,整個人恹恹無神。

    白天打工也沒去,在床上窩了一天,到晚上感覺好點了,趙潭來接他去酒吧表演,路上和他說:許尋笙不想參加決賽表演了。

     岑野因為生病,整個腦子還是沉沉昏昏的,也空空的,趙潭看着他略顯蒼白的神色,說:“你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勸勸她?” 岑野聽到自己說:“勸什麼勸?我不要臉啊。

    ”趙潭一怔,便沒再說什麼。

    岑野卻徑直走了出去。

     休息室外有個陽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