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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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

    小青看着那畫,咬牙切齒半晌,也不摘畫了,直接就取過筆來,潤飽了墨,隻是看着那一枝青藤,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着筆了。

     晚餐時,二人就在花廳用膳,想到那魚還是許宣幫她釣的,白素隻覺那湯也鮮美無比,足足喝了兩小碗,這才拿過絲帕拭了拭唇角,美眸一轉,瞧見壁上那畫,頓時張大了眼睛。

     白素走過去,仔細端詳起來。

    小青端起小碗,抿着魚湯,得意地挑起眉來,瞟着白素的背影。

    哼!本姑娘什麼花花草草的都不要了,我把那裡全都塗黑了,畫成一塊大石頭,我看你這回還有何話說! 白素看了半晌,雙掌一拍,感慨地道:“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草.。

    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這磐石、蒲草、雙鯉,相映成趣,妙極!妙極!妹妹,這副畫送給我吧。

    ” 小青端着湯碗,呆滞半晌,才回過味兒來。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她自己心虛罷了,這個戀愛腦的姐姐,會個屁的意有所指啊?分明這世間萬物,在她心中都能聯想到男歡女愛而已,根本不是敲打自己! 第104章劍聖公孫小娘? 第104章劍聖公孫小娘? 次日,楊瀚跟着錢小寶前往天目山。

    在林中行走許久,楊瀚忽然發現遠處山坡上有人,定晴一看,隻見一人正健步行于山中,時而俯身摘一株草藥反手放進背簍,原來是個藥師。

     楊瀚正要收回目光,恰見那人站定身子,舉袖拭汗,楊瀚再一瞧,心頭頓時一震。

    遠遠雖然看得不甚清楚,可僅從輪廓他也辨認得出,那不正是許宣麼。

     錢小寶邊走邊道:“快到了,這條路再前往裡許,就……” 他忽然發現楊瀚沒有跟上來,扭頭一看,就見楊瀚已經向着山坡上飛奔而去,一邊跑一邊向他揮手道:“我認得路了,你先去,我一會自去。

    ” 錢小寶納罕地道:“楊大哥這是去幹什麼,莫非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前方就這一條路,也不用擔心楊瀚走丢了,錢小寶就毫不擔心地自行向前走去。

     此時許宣已經翻過前方山坡,楊瀚繞了一個弧形,抄到他左近,偷偷看去,果然是許宣。

    許宣背着藥簍,雖然臉上有汗,可是神采飛揚,那勁頭兒……楊瀚微微眯了眯眼睛,繼續跟了下去。

     …… 此時,錢莊内,錢老員外正詫異地看着莫本鐘。

    他昨日才走,今兒就又回來了,錢老員外實在有些不解。

     “老莫,你這……昨日才走,今日又來。

    莫非有什麼為難之事?” 莫本鐘看了看左右侍候的幾個家丁與侍女,錢老員外恍然,忙一揮手,道:“你們退下,沒有老夫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幾個家丁使女連忙退下,錢多多道:“老莫,此處已經沒有别人了,你有什麼話,這就說吧。

    ” 莫本鐘長籲一口氣,顫巍巍地從椅中站了起來,蹒跚地走到錢老員外面前,雙膝一軟,突然跪了下去。

     錢老員外大吃一驚,急忙起身攙他起來:“老莫,你這是做什麼,幾十年的交情了,快起來,快起來。

    ” 莫本鐘老淚縱橫,哽咽地道:“老錢,我就對你實說了吧。

    前年春上,郎中就說我患了絕症,命不久矣,全賴我買盡天材地寶,強行續命,可如今業已是油盡燈枯,撐不得許久了,咳咳咳……” 錢多多大吃一驚:“什麼,竟有此事?” 莫本鐘劇烈地咳了一陣,又喘息地道:“還有一件事,我也愧對你言。

    坦白對你說了吧,我莫家如今是表面風光,内裡已經空了。

    也怪我,前年錢莊經營不善,出現虧空的時候,我還寄望于求神拜佛,治我絕症,不惜巨資捐建金海寺銅塔,我莫家就更是入不敷出了。

    ” 莫本鐘說的老淚縱橫:“我一直想與你家結親,你當我為的什麼?隻盼兩家成了姻親,錢家能拉扯我莫家一把呀。

    ” 錢老員外責怪他道:“老莫,你糊塗啊!你有事,早跟我說啊,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縱然不是姻親,難道我就能袖手旁觀?” 莫本鐘連連搖頭:“虧空太過巨大!我莫家雖不及你錢家勢大,可也是一等一的人家,我家補不上的窟窿,你錢家輕易也拿不出那麼多的浮财相救的。

    我……我千不該、萬不該,走投無路時,竟想算計于你,實在是心中有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