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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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陪着花揚雪在月夜幹,朝着前力連袂加主。

     就在他們走後,這小山丘上有一個瘦削的身影出現,他望着楚烈與花揚雪逝去的方向搖了搖頭。

     走近點,我們可以赫然發現這個瘦削的人是個老頭,他手裡還有一根旱煙管。

     男女之間的情像發生往往在于一刹那。

     而感情的持續則建立在時間上。

     楚烈陪着花揚雪整整趕了一天的路,最後他不得不和對方分手了。

     縱然有一百個,一千個舍不得,但他為了更重要的事,也隻好割舍掉這份連他自己也認為不可思議、來得這麼快的情感。

     跳下了馬車,楚烈對着車内的花揚雪搖了搖手,道: “希望你外祖母一切無恙,還有莫忘了我們之約,最重要的是你千萬要記住江湖人心更險這句話。

    ” 花揚雪從車内探出頭,她毫不掩飾離情,一臉戚容道:“我知道,這一天來謝謝你給我上了這麼多的江湖課,你放心,我會全記住的。

    ” 沒有更明顯的表白,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似乎全在彼此心底留下了什麼。

     送走了花揚雪,楚烈立刻回頭狂奔。

     他知道時間還來得及趕上“解語姑娘”與王飛的約會。

     他必須趕去,也一定要再見“解語姑娘”一面。

     他雖然籌不出銀子,但他已決定不論用任何方法也要逼“解語姑娘”說出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的行蹤。

     他走得急,腦子也飛快的轉着念頭。

     可是,當他一想到那個可怕的駕車老頭,他就有一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到現在他還想不出那叫老白的老頭是誰?他又怎麼會有那麼高的身手? 楚烈不自高自滿,卻也不妄自菲薄。

     他明白自己,也敢說當今江湖沒有幾個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他更無法想像自己怎麼會在人家手裡過不到一招就栽了。

     雖然明白隻要有那老頭在場,他這次可能仍舊是空手而返,但是他不得不去。

     因為除了“解語姑娘”外,他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所有的方法也都用盡了,就是無法找到那個人。

     如果說“解語姑娘”看過資料,告訴自己無法接這案子也就罷了,偏偏她能接,因此楚烈怎麼也不會死心。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那天栽在那老頭手裡,完全是種意外,或是自己的大意。

     除此之外,他隻有在心裡祈禱,祈禱那老頭最好這兩天鬧肚子,或者得了什麼急病之類的,最美妙的是他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那麼自己的機會就大得多了。

     花揚雪隻讓車于走了一段路,她就下了車打發了車主。

     等車子走了,她居然立刻回頭。

     她不是要往前走嗎?怎麼又走了回頭路?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楚烈,想要去追他? 看來“情”字真的有巨大的魔力。

     隻見花揚雪的腳程也不慢,照這樣的速度算來,她應該很快的就可以追上楚烈才對。

     王飛在這涼茶棚又等了将近一個下午。

     他桌子旁邊擺了一個小包袱,包袱裡面是一疊厚厚的銀票,山西大同金行出具的銀票,總共二百萬兩。

     他實在很不甘心把這些錢給了别人,以他的職業來說,如果還要花錢來買情報,這要是傳了出去,可是會砸了招牌的。

     但是他沒辦法。

     因為出錢的不是他自己。

     更何況他這時交給别人二百萬兩,他日事情辦妥了,他亦可以得到同樣的數目。

     想着,想着,王飛想到了那個老人。

     他不知道他是誰,又怎麼會找上自己的。

     不過從對力’那精光四射的眸于看來,王飛明白這個人行定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也必定是一個難纏而厲害的角色。

     最令他詫異的卻是這個老人居然請托的事情就是希望自己盡快的去緝捕“血輪回”歸案。

     無論他怎麼套問,對方就是不行表明身份。

     王飛不是傻于,一方面自己本來就一直在追蹑着“血輪回”,二方面既然有人肯出比官府高上數倍的賞銀,這等現成的便宜地豈有不賺之理。

     于是他也就不管了,放着白花花的銀子不抱,豈不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更何況他也已厭倦了這種成年累月活在刀鋒邊緣的生涯。

     他喝了一口茶,心想隻要緝捕到“血輪回”後,他就準備考慮改行。

     身上有了足夠的錢,讨一房媳婦,買一座莊院,悠悠閑閑的過後半輩子,人生也就無所求了。

     至于招牌砸了又有何妨,反正以後不再靠此維生。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涼棚外面一陣馬嘶傳來。

    他擡頭一望,就看到駕車的老白坐在車轅上對着他招了招手。

     他有些興奮的拿起包袱走出棚外。

     “錢帶來了嗎?”老白接過王飛手中的包袱,又問了一句:“數目對嗎?” 王飛實在不欣賞這個沒什麼表情的老白,但合事求人,他山隻好嗤笑道:“和‘解語姑娘’做生意,恐怕還沒聽過有誰玩花樣的吧?” 老白冷哼一聲迫:“你知道最好。

    ” 老白把包袱送進了馬車裡。

     車内的人發聲道:“王飛,你這筆生意我可能無法接了。

    ” 王飛吓了一跳,他沖動得立刻從布囊裡抽出了随身攜帶的長鞭。

     “你幹什麼?”老白立刻旱煙杆一指喝道。

     王飛冷冷道:“娘的,你們當我是‘凱子’?銀子收了想跟我玩這套?” 車裡一聲嬌叱:“王飛,你沖動什麼?我‘解語姑娘’什麼時候做過訛人的事情?” 想了一下,王飛的确從沒聽過有什麼人吃過“解語姑娘”的虧。

     他湘湘道:“那……那你為什麼收了錢才說這種話?” “我隻是說可能,‘可能’這兩個字你不懂嗎?”車内人淡淡回道。

     “這……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先知道你為什麼肯拿這麼錢出來,據我所知‘血輪回’的身價隻值五十萬兩而已。

    ” 王飛怔了一下,道:“這是我的事情,你用不着知道。

    ” “不。

    ”車内人道:“世上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本的買賣絕對沒人去做,為了什麼你肯倒貼錢呢?” 有些掩飾什麼,王飛道:“這是我的事情,你隻管提供消息就是。

    ” 車内人笑了笑道: “王飛,對你我知道的很清楚,你為人甚為節儉,賺的全是血汗錢,你絕不可能拿這麼多錢來買消息,所以這些錢是有人替你出的。

    ” 王